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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初治傷鬧親事

蕭珏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可一想到明天正午還不是要動手,心復又提到嗓子裡道:“會很痛嗎?”

“開始不覺得痛,等散痛散藥效過後,一臉的傷口,你說痛不痛.”

齊佳依舊沒好氣地道。

輕瞄了她一眼,蕭珏眼一睜,頓時威儀一出。

齊佳被蕭珏一攝,忙後退兩步,小心嘀咕道:“我只是幫忙的,具體還是要問我爺爺.”

“哼!齊小神醫今天心情不好?贏了國醫館還有什麼不順心的?”

蕭珏難得有容關心一下曹淑容之外的事,冷笑著看著齊佳道。

齊佳嘟了嘟嘴,她不好意思開口。

剛才一回到院子裡,子姍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她這才發現,她剛才急於見杜仲對嶽五意味著什麼。

這時只得細若蚊蚋喃喃地道:“我爺爺給我訂親了!”

“什麼?”

蕭珏偏過頭去,看著這個無論什麼時候說話都中氣十足的少女難得出口低不可聞。

“我爺爺給我訂親了,還不是嶽五,我要嫁給一個沒有見過的人了!滿意了吧,皇帝陛下!”

齊佳一氣之下,猛的吸一口氣,大聲喊道。

蕭珏一愣,轉過頭看著龍子,見他點頭。

當下緊緊的抿著嘴,可眼角卻依舊有笑意溢位。

“笑什麼!”

齊佳頓時十分不爽,也顧不得蕭珏的身份,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可以賜婚的嗎?給我和嶽五賜婚,要不我就不給曹姐姐治傷了.”

蕭珏聽得齊佳這麼小孩子氣的話,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了。

龍子和子姍也牛忍俊不禁,看著齊佳不住的搖頭。

齊佳被笑得臉紅若霞,狠狠的跺了下腳朝蕭珏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嗎?”

“哈!哈--”蕭珏大笑,慢慢的走到床過,看著曹淑容安穩的睡顏。

想到她對於齊佳的護短,她醒來也是會幫的,當下對齊佳對頭道:“你把事情說過來看看,朕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哦~”齊佳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低低地應了一聲,將晚上在秦王太妃院子裡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蕭珏聽得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好不容易憋住笑聽完,卻見齊佳臉上已經是一片苦大仇深。

想到這個對誰都敢拔劍,而且他還不能下手的少女,蕭珏瞼了神色道:“你是說那個和你訂親的人叫杜仲?”

“是啊,我也不想嫁給一味藥!”

齊佳弱弱的看著蕭珏,知道眼前只有這個人出面,才能緩解嶽五心中的憤怒了。

蕭珏點了點頭,想到那個盛京城裡幾年前出了名的鬼醫,眼裡的笑意更是深沉的道:“這你不用擔心,你和施也是忘年之交,估計他也不會同意的.”

“這又和施也有什麼關係?”

齊佳不解的看著蕭珏道。

揮了揮手,蕭珏嘴角的笑意高高揚起道:“明天你就知道了,現在出去吧,朕要就寢了.”

“你到是說啊--”齊佳一急,抬腳就要上前拉蕭珏,卻見一邊龍子狀似無意的上前兩步,剛好攔住了她。

一抿嘴,齊佳就被子姍給拉了出去了。

“淑容--”蕭珏修長的手指撫過曹淑容面上的傷疤,心裡的痛卻是順著一道道傷疤的劃過慢慢的加深。

眼前的人除去臉上的疤,五官精緻如玉雕,紅唇溫潤如珠。

蕭珏心中一片柔情,踢掉靴子,上床小心的將曹淑容的頭枕到手臂上道:“不是我不想讓你知道宮裡的事,只是這些事情不用你去動心思。

當年爭嫡之事,你費了太多的心思.”

想到那個讓曹淑容心痛了許久的孩子,蕭珏依舊不後悔當年的所做的事情,慢慢的閉上眼道:“這次不論你能不能入宮,只要你臉上的疤好了,就沒有人敢說你是清雅郡主曹淑容了。

玉泉雲氏也是時候送女入京了,淑容,到時你不要怪我.”

夢中的曹淑容,卻只是輕輕的抿了抿嘴,臉上浮出了輕笑。

一夜無夢,曹淑容醒來時,卻只感覺全身無力。

“醒了!醒了~”齊佳加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可曹淑容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看著她。

“嗯!只是一下子而已,藥效還沒過,估計還得睡會.”

這是一個低沉的老者的聲音,曹淑容想應當是齊神醫了。

可眼皮當真如他所言,慢慢的往下搭去。

齊佳見曹淑容好不容易睜開一條縫的眼睛,復又重新閉上了,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這都快天黑了,她要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死丫頭!”

齊神醫重重的敲了她一下,看著嶽五給曹淑容將臉上的藥又換了一遍,這才道:“你什麼時候能有嶽五這麼穩重啊,她現在一個時辰要換一次藥,醒來只會更痛,昏睡還能舒服一些.”

“只是這次的消痛散加得重了些.”

嶽五不解的看著齊神醫,想不通,這些小事不可能出錯。

齊神醫當下臉上一赫,指著一邊的施也道:“你問他!”

“問我做什麼!”

施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魂不守舍,被齊神醫這樣一指,又不好意思地道:“昨晚那人來了,今天一早回宮的,問了齊老頭前後所有的事情,又和我說要讓曹丫頭盡理多睡會。

諾!”

說著施也一指院子正中,坐著一桌的太醫,無奈地道:“這些都是借給秦王太妃看病的原由,來把關的,盡理減少曹丫頭的痛苦。

他還恨不得等曹丫頭一覺醒來,就變得完完好好的一張臉了.”

齊神醫也認同的點了點頭,如果不是他有晨練的習慣,還會被那一身威嚴的帝王從床上拉起來。

可一個帝王,畢恭畢敬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問得一清二楚,又請他盡理將痛苦降到最低。

這是情到深處,連身份都不顧了的。

想到這裡,齊神醫忍不住看著床上一臉紗布,一動不動的曹淑容,心中輕嘆:曹家只留這點血脈了,可惜又中了聞王,怪不得那人急急的問聞王是否有解。

曹公一生為國,卻沒想到會斷子絕孫啊!“那個--”施也不住的望著外面,小聲對齊神醫道:“你說的那個杜仲怎麼還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