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不服氣的站了起來,朝嶽逸清道:“你又不是差這幾萬兩銀子,我們延年堂多缺錢啊,身材,藥材,還有人工店面!你現在就給!”
嶽五臉一黑,看著齊佳道:“你們延年堂?你齊佳算延年堂什麼人?”
“哼!”
齊佳當下一臉得意,瞪著嶽五道:“我現在是延年堂的管事!”
“咳!”
曹淑容忙咳了兩聲,示意齊佳不要再說。
可齊小神醫性子一上來,別說曹淑容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拉不住。
齊佳的手指幾乎指著了嶽五的鼻尖,大聲道:“現在就給錢,以後的可以推一個月,這次我們可以沒有掙你們銀子的!玉膚丸按一兩銀子一瓶算給了你們!你們還要欠帳,欠就按十五兩銀子算!”
曹淑容這時咳都懶得咳了,眼裡全是笑意的看著嶽五。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沒想到有一天齊佳用對嶽五如此神氣--嶽五氣結,卻也沒法反駁,朝錢鑫道:“將銀子結給曹娘子!”
“這還差不多!”
齊佳見了勝,將下巴一抬,拉著曹淑容道:“我們這次賣了這麼多,估計玉膚丸以後就不好賣了,怎麼辦?”
“以後就不賣了啊!”
曹淑容輕笑地朝她擺了擺手,接著道:“你要不要和鳳二一塊去看看施也,他估計正忙得昏了頭.”
“他昏了頭!”
齊佳大樂,跳起來將曹淑容的手一放道:“我去了啊!”
“去吧!”
曹淑容一抬頭,見齊佳已經蹦噠著出了門了。
嶽五看著齊佳走路毫無姿勢可言,無聲的嘆了口氣。
“嶽五公子,錢大掌櫃請坐!”
曹淑容朝嶽逸清和錢鑫道。
鳳一忙擺好椅子,復又倒了茶。
嶽五輕輕的瞄了一眼曹淑容蒙著面巾的臉,想著內務府三天不到,就換了個總管,沒有蕭珏的幫忙,怎麼可能!心裡的火一陣陣的想往外冒。
見兩人氣氛不對,錢鑫忙抿了口茶道:“曹娘子這裡的茶也別出心裁啊!”
“是自家做的!錢大掌櫃如果喜歡,可以拿點回去泡!”曹淑容神色自若的回道。
錢鑫哈哈的大笑兩聲,拱了拱手道:“如此在下就不好意思啦!”
“錢大掌櫃言重了!”
曹淑容親手給錢鑫滿上,柔聲道:“齊佳性子淺,日後錢大掌櫃和她共事,還請多多擔待!”
“她就一定要和你做事嗎?”
嶽五回過神來,想著齊佳又是一陣惱火。
曹淑容抬眼看了看嶽五,輕笑道:“嶽五公子如何知道她不會和我做事?”
“她!”
嶽五神色一沉。
為什麼?“嶽五公子想明白了,再來問吧!”
曹淑容朝嶽五一擺手,接著道:“這次水衣坊之事,並不是就此完了,嶽五公子如果想日後這種事情不再出現,還是少和小婦人來往的好!”
“咳!咳!”
錢鑫一時沒有穩住,讓茶水嗆了個正著。
鳳一冷著臉看了一眼錢鑫,將他的杯子重新滿上遞給他。
“曹娘子不認為這時才說,以經遲了嗎!”
嶽五臉色更冷的道。
“以平城岳家的名氣,什麼時候都不算晚!”
曹淑容挑著眼皮,認真的看著嶽五道:“岳家身後到底有多大勢力不用我來說,光是水衣坊和濟世堂,就可以讓張皇后退讓三分,嶽五公子又何必謙讓呢~”“不是謙讓!只是生意人的本份罷了!”
嶽五知道曹淑容說的是他重又備下水衣坊衣料之事,開口解釋道。
曹淑容擺了擺手,笑道:“如此日後就請嶽五公子多多指教了!”
“不敢!”
嶽五頭了不抬的回了一句,看著曹淑容的眼道:“劉若水的病是你讓齊佳去看的?”
“是!”
曹淑容眼神一冷,這話有點扯遠了。
“你這次又在玩什麼?”
嶽五對於曹淑容的手段顧及再三,難得開口問道。
曹淑容挑了挑眉,沒有開口。
“咳!咳!”
鳳六一路咳著進來,見房內還有這麼多人,神色一愣。
回過神來,走到曹淑容面前道:“夫人!仲孫小姐來了!”
仲孫?房內所有人一愣?上次是毀容,她還可以蒙著面出來!這次,整個盛京都知道南陽仲孫府嫡出的小姐,被人看著在沉名樓裡和靖若伯師家的大公子玩得是不亦樂乎。
她還有臉出門?不怕被人的口水給淹死?曹淑容皺了皺眉,想到那份名冊,眯著眼問鳳六道:“是仲孫星?”
“是!”
鳳六見眾人神色,知道是誤會了,忙開口應道。
“她來做什麼?”
鳳一對於姓仲孫的人已經十分惱火了,一點小事都不依不饒的,到最後還下了殺手!曹淑容看了鳳一一眼,見她低下了頭,才朝鳳六道:“請她進來!”
“夫人!”
鳳六也是吃驚。
曹淑容只是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去。
想著在水衣坊,那個容貌清秀,朝她微微一笑的少女。
曹淑容就知道,仲孫家的女兒並不是都像仲孫月一樣無腦的。
一個庶女,如果沒有點頭腦和手段,如何生存,更不可能讓仲孫家送她入盛京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