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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點脈即知聞王秘

皺著眉,曹淑容抬起眼看著這個張狂得有資本的少女,冷笑得:“一個被趕出門,毀了容貌的女人罷了.”

“你真是可憐!”

齊佳眼神沉頓,莫名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曹淑容眼裡厲色頓現的瞪著她道:“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可憐!”

似乎被她眼中的厲色給嚇當了,齊佳訕訕的放開了她的手腕,快步的往外走去。

曹淑容死死的咬著牙,看著自己手裡的醫書,慢慢的撫上自己的臉。

光是用手就可以感覺到這條疤有多長,有多難看--還有額頭,還是胸口斷了的肋骨,還有斷了的腿--,還有那躺在冰冷的泥土裡的芙蓉和香蘭--曹淑容眼裡的恨意人來沒有這麼明顯過--,蕭瑾!劉若水--!齊佳走到後院,看著在認真洗著床單的嶽五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嶽五抬頭不知所謂的看著她,復又低下頭去認真的搓洗著手裡的床單。

“啪!”

齊佳一把將他手裡的床單打掉,低聲音喝道:“你早就知道她終身不孕是不是?”

“她自己也知道!”

嶽逸清將手上的水甩了甩,無所謂的說到。

齊佳死死地看著他,冷笑道:“那你有沒有告訴她,為什麼她會終身不孕!”

嶽五甩著的手一頓,眯著眼看了看齊佳道:“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的醫術見長了!”

一把拉過他的衣襟,齊佳像咬著牙幫的說道:“不要扯開話題,我不再是當年總被你耍的小女孩!是不是那東西?是不是?”

嶽五撥開她的手,沉聲地說:“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齊佳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剛才把脈的手,喃喃地道:“真的是那東西?”

依舊認真的洗著盆中的床單,嶽五不再理會失了神的齊佳。

“可不是前朝已經全部都毀了嗎?至從秦家的嫡長女死在那東西之下,前朝的晟文帝不是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毀了嗎?為什麼還會有?”

齊佳看著嶽五問道。

“我們都知道還有這此東西,為什麼就不會有人會制!”

嶽五很是好笑的回到。

齊佳冷冷地轉過身,看著曹淑容所住的屋子道:“她是誰?”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嶽五將盆裡的水倒掉,開始漂洗。

當天夜裡,曹淑容一直坐在軟榻上看著手裡的醫書,一直到亥時三刻(現在的10點45分左右),嶽五進來將她抱回床上。

“謝謝你!”

曹淑容能感覺到從後背的手臂上傳來的熱度,這半個月來自己一直沉浸在仇恨之中,並沒有好好的謝過這個人。

將她放回床上,拉好被子,嶽五冷冷地道:“沒什麼好謝的,日後你結診費給我就成!就算你要看書,也要保證能在子時前入睡,這樣對你的傷有好處。

就算你日後學成了醫術,自己身體不成,一切都是白搭.”

曹淑容點了點頭,笑道:“我自己的命我還是愛惜的,沒了命什麼都沒了!”

嶽五低頭看了看她,想到齊佳今天說的話,心中一凜。

這個看著柔弱,可心智堅定的女子,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落得如此下場。

從那一天開始,曹淑容必定每晚看書到亥時三刻,而齊佳儘管嘴上說要難為她,實際上並沒有動作。

曹淑容如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問她,也是有問必答。

可曹淑容總想不通,為什麼從那天把脈開始,齊佳看她的眼裡就帶著同情。

這天終於將腿上的夾板拆了下來,齊佳看著她的腿道:“好了!你現在可以慢慢的學著走路了,只是一天不能走得太多.”

曹淑容點了點頭,看著齊佳額頭上的汗水,笑道:“多謝你了!”

“不用謝!”

齊佳擰了帕子給自己擦了擦道:“如果你是說我沒有停了你的消痛散的話,這可不是我想,而是嶽五求著我不要停的!”

曹淑容低低地笑道:“他求你就答應了?”

“那還能讓你真的痛死啊,那我在這深山上拿什麼消遣!”

齊佳沒好氣的看著她,悶聲地說到。

曹淑容慢慢的翻過手裡的書,笑著搖了搖頭。

“你的醫書看得怎麼樣了?”

齊佳見她不再言語,問道。

“快完了,這還要多謝你平時的指點呢!”

曹淑容頭也不抬地回道。

齊佳冷笑了一聲道:“反正你也看不懂,說給你聽也沒什麼!”

這時嶽五端著火盆進來,聽到這話,沉聲道:“你怎麼知道她看不懂!”

“她一個不懂醫理的人看《黃帝內經》?難道你要她學養生之道嗎?”

齊佳嗤笑著看著嶽五說到。

曹淑容苦笑著搖了搖頭,經過半個月的相處,如果不明白這個少女只是嘴上說得強硬,每每自己問到什麼,她總是細心的說清楚。

將火盆放好,嶽五過來看了看曹淑容的傷口,看著齊佳道:“你怎麼知道她看不懂了?”

齊佳冷笑道:“一個月看懂這本上古的醫書?你當是說笑話啊!”

嶽五搖了搖頭,對曹淑容道:“夫熱中消中者,不可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