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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哭得像個孩子

這臺紅色法拉利是韓沉的,但一直是韓鈺在開。

當初就是這臺車被裝了竊聽器,錄到了韓鈺和寧可偷情的錄音。

事情平息後這臺車就過戶給了韓鈺作為補償,韓鈺不放心徹頭徹尾去做了防窺系統才敢安心開。

他今天過來接的人是他舅舅張小海,他媽張小晴的親弟弟。

張小海因為職務侵佔坐了一年牢,出來後韓志恆怕他鬧事,給了500萬送出國了。他偷偷跑回來只通知了韓鈺。

韓鈺現在在家裝孫子,為了進集團,不敢造次,張小晴讓他忍辱負重,現在整個韓氏都沒有他們娘倆的人,韓志恆現在在董事會說話還沒有韓沉頂事。

這麼下去,張小晴怕韓志恆走了,他們母子倆恐怕都沒有容身之地。

但現在韓沉正得勢,連韓志塘舒敏在李凌那件事上都承韓沉一份情,星辰實業基本是剝離在韓氏之外,市值已經超過了韓氏,別說張小晴,連韓志恆韓志塘都眼紅得很。

韓鈺看張小海陰惻著臉,問道:“舅舅你怎麼了?”

“剛剛那臺商務車上的女人看起來有幾分眼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很漂亮嗎?”韓鈺以為張小海剛回來想開心一下,笑著說:“晚上帶你去會所放鬆一下,環肥燕瘦什麼樣的都有。”

張小海倒不至於這麼急色,嗤笑了一聲:“你要是稍微有點出息也不至於上寧可的床,這麼多年一點長進沒有,被韓沉壓得死死的。”

韓鈺一聽又是教訓,不耐煩地說:“你們都讓我爭,我天生就不是那塊料,我就想吃喝玩樂當個紈絝公子哥,怎麼說我也是正經韓家二少爺,韓氏總能有我一份。”

“你以為你這個韓家二少爺怎麼來的,當年要不你媽設計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又不停刺激那女人,你以為你能做名正言順的韓家公子。不爭,不爭等死嗎?你以為你那個薄情寡義的爹死了,韓沉會看你一眼。”

“舅,我爸對你也不薄,你至於這麼說他嘛。”

張小海恨鐵不成鋼,吼韓鈺:“他不薄情寡義他讓韓沉送我去坐牢,500萬就把打發了,你長點心吧,再這麼渾渾噩噩,韓沉下一個弄死的就是你。”

韓鈺訕訕地不敢反駁,過了好一陣才說:“那會所還去不去?我都安排好了。”

“去,去洩洩火,還有我回來這事誰也不準說,你在郊區不是還有套小別墅嘛,我先住那邊。”

以前張小海在集團做採購副總時,張小晴和韓鈺的日子是最好過的。韓鈺沒少從張小海那兒拿錢花,對這個舅舅也很尊重,晚上他安排了一個豪華包房,叫了幾個公主給張小海接風。

張小海當初被韓沉擺了一道,名下資產被凍結,又坐了一年牢,送出去的時候手頭就500萬,他大手大腳習慣了,又喜歡賭,這一年多來錢也輸得差不多了,跟張小晴打電話想回集團,張小晴現在自身難保,韓志恆當他是顆棄子,對他一毛不拔,他這次回來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兩人去了最大的會所,張小海很久不回來,一時間什麼也顧不上了,叫了酒眯著眼看著進進出出的漂亮姑娘,忽然問了一句:“李凌去哪兒了?不是說被韓志塘那個王八蛋白睡了一晚嗎?現在她去哪兒了?”

韓鈺嘴裡叼了根菸,一邊幫張小海倒酒一邊說:“說起來她也是冤,以為套房裡的是韓沉,結果第二天早上睡醒了才知道是二叔,二嬸直接把人堵在了酒店房間,啥也沒落著她哥聽說還被打了一頓,後面更絕懷了二叔的種又流了,不過說起來,二叔現在對她還念念不忘呢,要不是二嬸家裡實在搞不過,指不定她就上位了。”

“去幫我查查她現在在哪兒?我會會她。”

韓鈺知道以前在集團的時候他舅舅就打過李凌主意,不疑有他,點點頭說:“行。”

*

林君和劉毅回來後,考慮到夏柏年也住在江南郡,劉毅想說服林君搬他那兒去住。

他住大院裡,進出都有警衛,安全性強私密性也高。

但林君不同意,她在江南郡住習慣了,而且她暫時不考慮住在一起,劉毅明年很可能會調任其他城市任職,兩人為這事認真的談過一次,劉毅的意思是如果林君不願意跟他走,他也可以放棄機會,就留在A城。

林君倒是想得很開,換一個城市生活幾年也是個不錯的想法,換個環境換個心境,在劉毅調任前,她想享受一段獨處時光,等明年兩人再領證。

至於夏柏年,既然已經離婚了兩人各自來去自由,沒必要藏著掖著。

夏柏年看見兩個人一起回來完全懵了,他一個電話打給夏焱:“焱焱,你媽媽為什麼跟劉毅一起回來的?你不是跟你媽媽一起出去旅遊的嗎?”

彼時夏焱剛收到林君安全到家給她報平安的微信,實在沒法再隱瞞,硬著頭皮說:“爸,那個我們出去的第四天劉叔叔就追過去了,我學校有點事就先回來了。”

她聽到夏柏年的聲音絕望中帶著顫抖在問自已:“你媽媽跟他在一起了是嗎?”

一陣沉默。

夏焱沒吭聲。

夏柏年把電話掛了。

什麼都完了,夏柏年用手背蓋住了眼睛,癱坐在沙發上,心下一片悲涼。

林君聽家裡阿姨說夏柏年腿腳好得差不多了,只等下週去拆石膏,每天去送飯都在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情緒也好了很多。

晚上阿姨切了點水果,林君拿著按響了隔壁別墅的門鈴。

林君看見來開門的夏柏年一點精氣神沒有,直勾勾地盯著她問:“我跟他在一起了是嗎?”

“我想你應該跟女兒打過電話了,老夏,別這樣,夫妻緣分盡了我們還是焱焱的爸爸媽媽,還是朋友,你別這樣。”

夏柏年把林君拉在懷裡,他的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哭得像個孩子。

二十七的夫妻情分,終是徹底走到頭了。

破鏡不可以重圓,兩人再也回不到毫無芥蒂的當初。

林君輕輕地拍他的背,安撫他:“都會過去的,你也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