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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撒了個大潑

賀東揚正在想誰這麼大的狗膽敢踢他辦公室的門。

一抬頭正想罵人,看見是夏焱,眼裡開始是驚喜、隨後是驚慌、最後是死寂。

她不會是來送離婚協議書的吧。

沒好氣地說:“誰讓你這麼闖進來的,你來幹嘛?”

“賀東揚,你大爺的,你還是人嗎?你憑什麼這麼欺負我?”

“不是我怎麼欺負你了?我不就說了一句難聽的混話嗎?那還不是因為你一天到晚跟韓沉卿卿我我牽扯不清,再說了我就一個奶奶,我沒大爺。”

賀東揚也來氣了,站起來手撐著桌子,跟她對峙。

本來就生氣,現在他還提醒她了,還說她是二手貨,夏焱操起桌上的筆架就往賀東揚身上丟,身上的白襯衫也弄髒了,嘩啦啦筆撒了一地,關鍵是筆架裡面還有一把剪刀。

“嘶,夏焱,你是不是瘋了。”

得虧他躲了一下。

“我讓你欺負我、還罵我,你個王八蛋、死渣男、心眼比針眼都小,你怎麼那麼討厭,嘴巴還壞~~~”夏焱也是氣極了,一邊罵一邊往賀東揚身上扔東西。抓到什麼就扔什麼,最後一杯水剛舉起來。

“乖乖,那是開水,你別搞啊~”

賀東揚看她拿起馬克杯就要潑,趕緊喊停。

結果夏焱手顫了一下,半杯滾燙的茶水潑自已手上了。

“啊~”燙得她眼淚立馬飆出來,人蹲在地上哭。

賀東揚嚇得心臟漏了半拍,跑過來拉起她的手吹,一邊吹一邊問:“燙到沒有?你傻嗎?那是剛泡的茶,完蛋了,肯定要起水泡。”

真是見鬼了,他也是嘴賤喊她幹嘛。潑他身上都好過燙到她自已。

“張泉,張泉你死哪兒去了。”賀東揚一邊喊人一邊幫她吹,手已經紅了一片,心疼死了。

張泉慌慌張張跑進來,就看見老闆兩口子都蹲地上,這是什麼造型?沒看懂。

“愣著幹嘛,趕緊去找燙傷膏,還有搞點冰塊來,焱焱手燙了。”

“哦,哦,好,我馬上去。”一溜煙人又跑了。

“嗚~嗚~我怎麼這麼倒黴碰上你個死渣男,是我上趕著要招惹你的嗎?明明是你死皮賴臉纏著我,你還敢嫌棄我,你白月光回來了就嫌棄我,天天就拿韓沉說事,那個死女人還來挑釁我,還發那種圖文噁心我,你太過份了,你還敢讓那死女人去藍氪上班,你個狗男人,嗚~那水怎麼這麼燙啊,疼死我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賀東揚完全是懵的,聽不懂。

什麼白月光,什麼死女人去藍氪上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也沒心思管這些,手已經起泡了。怎麼可能不疼呢?這細皮嫩肉的連飯都不會做的人,那水至少在80度以上,半杯水灑出來能不燙嗎?

“好了好了不哭了,一會藥膏來了趕緊塗藥,有什麼等下再罵好不好?”

這張泉腳是瘸了嗎?這麼慢。

剛才光顧著吵架了,這會再看夏焱,哭得稀里嘩啦,臉小了一圈,她真的瘦了好多,賀東揚把人摟在懷裡哄,吻了吻她的發頂。

心裡難受得要死。

剛抱了沒到三秒鐘,就被夏焱一把推開:“你給我起開,你別碰我。”

“好好好不碰,你別用力,手起泡了。”

張泉找不到藥膏下樓現買的,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夏焱一臉嫌棄地吼賀東揚。

小老闆娘是真的一點不怕老闆啊,跟董事長夫人有得一拼,他還怕夏焱進來吃虧,確實是他多慮了。

賀東揚幫夏焱塗藥,然後用紗布包了一下,再用冰塊敷一下。

夏焱哭得一臉的眼淚,指使他:“給我拿點紙巾。”

等她擦乾淨了臉,想起自已來的目的,起身從包裡把離婚協議書拿出來放到賀東揚桌上。

“簽字,誰不籤誰孫子。”

一盆冷水把賀東揚心裡那點小火苗澆了個死透,氣得他直喘粗氣。

果然是親自來送離婚協議書的。

夏焱這會也冷靜下來,直接問:“你幹嘛要讓李凌進藍氪,你存心要讓我不痛快是不是?”

賀東揚眉頭緊蹙:“李凌又是誰啊?你一天天到底在哪兒給我安那麼些罪名啊,我冤不冤?”

“你不知道她是誰?那她怎麼進的藍氪?她,她是……”

夏焱實在是難以啟齒,她父親的出軌物件,這讓她怎麼說得出口。

“她到底誰啊她?”

“就她,她是我爸,我爸的那個。”

“咱爸,咱爸的誰?”賀東揚認認真真的回憶了一下,忽然想起來:“是咱爸的學生嗎?爸給我打電話說是有個學生要找工作,讓我安排一下,我讓張泉去辦的,我不知道叫什麼,我問問張泉。”

張泉又一次被叫了進來。

這一天天的,跟趕集一樣。

結果一問,果然是岳父親自打電話來要求關照的女學生。有什麼問題嗎?

“那個,張助理,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夏焱不想這事鬧得人盡皆知,把人支開了。

好嘛,純純工具人。張泉又出去了,還把門帶上了。

賀東揚看她欲言又止,靈光一現:“咱爸不會作風出問題了吧,這女學生不會是,是他小蜜吧。”

夏焱不吭聲,賀東揚也生氣,果然,被老丈人坑了。

“我就知道,咱爸跟我交待不讓我告訴你和媽的時候我就該高度警惕,真是豬隊友。”

他在那兒碎碎念,夏焱氣不打一處來:“你都懷疑了還敢瞞著我和我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還敢給她安排工作,你還有點立場嗎?”

真的是個天坑,以後丈母孃指不定怎麼給他小鞋穿。

賀東揚也是被鬼打了,還不敢吭聲,轉念一想:“我也是被誤傷,也不至於要離婚吧。”

“咱倆為啥離婚你心裡沒點數嗎?”

“我不就說了幾句難聽的話嗎?你還夜不歸宿呢,一整晚都跟韓沉在一起我說什麼了?我還不能發發脾氣?”

賀東揚真是忍了很久了,他永遠忘不了那天的絕望,他找了一晚上人,結果第二天是韓沉接的電話,說半夜在公交站找到的夏焱,那是騙鬼都不信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