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離開了一天就是幹這件事？”楚溪老早就找到了人群中的秦河，悄無聲息地挪過去搭話。
機甲大賽在決賽時期才會有賽程，而在決賽之前的篩選，匹配到同星系的敵人就要進行線下比拼，匹配到不同星系的敵人就要線上拼殺。
他之前還疑惑為什麼學校不重視這方面的訓練，連訓練室都要搶，結果今天就有專用訓練室了。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申請訓練室很容易，和校長說一聲就好了。”秦河在低頭看資料，他今天破天荒沒有穿一直焊在身上的軍服，而是穿了白色襯衫，襯著纖細的腰身，既悠閒又顯得有些......惑人。
楚溪嘖了一聲。
秦河抬頭：？
他“啪”地收回了手上的資料，起身，“正好要說到這件事。”
負責老師見狀，連忙大聲，“大家安靜，秦助教有事情要說！”
“今天我們跑了一天，就是在幫你們辦報名的事。”秦河言簡意賅，“這次機甲大賽非同小可，參加的人必須要身家清白，沒有案底，起碼在表面上要清白。不然你們到時候進入決賽圈，被人扒出來有犯事，丟的就是軍校的臉！”
“如果有犯事，小的我儘量幫你們擺平了，比如你，王安樂。”秦河飛了一刀給人群中瑟瑟發抖的人，“你沒事和隔壁醫學院的人打架幹什麼？”
“老師，他欺負我們的嚮導！”王安樂叫屈。“都打到門口了還不能打回去嗎？”
“最搞笑的是你還打不過，丟臉。”秦志尚和小弟嘲笑。
沒錯，因為知道今天是他爹要演講，他也參加了會議。
“還有你，秦志尚。”秦河面無表情地看向他，“你天天開飛車來學校，不知道學校禁空嗎？”
“不是吧，這也算案底？？？”
“總之，可以擺平的我都幫你們解決了，比賽期間不要鬧事，有什麼事，比賽中解決。”秦河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
“相對的，比賽的主辦方，比如聯邦星系，比如......帝國星系，都會確保你們在比賽期間的安全。”
也就是說，如果一個犯罪能想方設法混過報名稽核期，那麼參賽期間，就算犯罪，聯邦星系也不能逮捕他。
當然......被線上殺死就不能怪別人了。
總之對於安分守已的參賽者來說，這個規矩保護意味更大。
“好麻煩。”王安樂嘟囔，又興奮地看著秦河，“秦上將，你這樣說，意思就是我們都透過了稽核了吧？可以正式參賽了？”
果然，秦河露出微笑，“恭喜你們。”
“一個個排隊，我們先入比賽艙登入資訊，再進行匹配戰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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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線上比賽的機甲也同樣是雙人合作，線下的艙位中，嚮導與哨兵自然靠在一起。
楚溪好奇地研究著比賽艙。
論科技發達程度，聯邦星系確實比帝國更為先進，所以在聯邦中早已推廣的便利比賽艙，在帝國那裡只有笨重的虛擬訓練室——造價不菲，又容人有限，極其不便利。
他也是頭一回見到這一高科技，楚溪用精神觸角包裹著整個艙位，想著將它的外形和設計都拓印回去，看能不能研製個相似的。
“這個圖紙我可以給你。”秦河似乎知道楚溪的意圖，“......不用其他交換。”
楚溪：？
他記得現在他是“楚江”，即使關係比其他人要好，但也沒理由這樣“資敵”吧——就算當初和作為楚溪的自已在一起，秦河也沒有做到這個份上。
難道他喜歡我？
不對，他現在是“楚江”！
楚溪臉色一變。
——還沒到一年，秦河就變心了？！
“我沒有喜歡你。”秦河古怪地看了楚溪一眼。不是他自戀，而是雖然楚溪沒有說這件事，但是他莫名地從他臉上讀到這句話。
生氣的帝國人......蠻好懂的——尤其是她與楚溪越來越像的臉。
秦河把圖紙給楚溪的心思很簡單，一方面是這份圖紙不算核心機密，但能讓秦紹感到不舒服——任何能讓秦紹不舒服的事他都樂意去做，另一方面嘛......彌補？愧疚？
說不清。
“拿著。”秦河的語氣硬邦邦。
楚溪默默地接過圖紙。
“躺上去。”秦河指著比賽艙。
楚溪乖乖地躺了上去。
秦河也躺在臨近的另一個比賽艙，等待艙門關閉，閉眼。
——說不清就不必解釋了。
-
距離登陸還要一段時間，楚溪百無聊賴地在艙位裡等待。
秦河是什麼意思？
楚溪面露迷惑。
一伸手，又碰到了手上的圖紙。
對了，先將圖紙放空間樞紐裡。
進入比賽艙不允許攜帶任何配飾，他只得爬出艙門，摸索尋找空間按鈕。
一扭頭，就看到身旁已經緊鎖的比賽艙，像一個光滑的蛋，安靜如雞。
楚溪：......
“喲，這不是楚江——女神嗎？”身旁有聲音傳來，一股熟悉的討人厭語氣。
一看，果然是秦志尚，他身旁還帶著一個點頭哈腰的學生，看不出是嚮導還是哨兵
“怎麼，見到我不高興，就喜歡扒著你的秦老師是吧。”秦志尚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他似乎很高興，語氣十分欠揍。
“你來幹嘛？”楚溪語氣平淡，他想教訓秦志尚隨時都可以，但現在肯定不是明智的選擇。
——等事情結束後再揍他。剛好他現在心情也不怎麼好。
“我也在這裡登入。”秦志尚指了指另一個沒有啟用的艙位，和手下怪叫，“難道這裡專門供你和你的老師調情嗎？”
楚溪：......拳頭硬了。
秦志尚霸道慣了，才不管楚溪冷漠的表情，只湊前，“聽說登入後的第一場匹配對積分很重要？而且同訓練室很容易匹配到。”
“你不會和我匹配成對手吧？”
楚溪瞥了他一眼。能匹配最好，可以線上揍他。
秦志尚卻笑得猖狂，“如果匹配到我，算你運氣不好。”
楚溪：“？你哪裡來的信心？”
不等他追問，秦志尚就嗤笑一聲，率先關上了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