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看著艾爾的黑眼圈,關切的說道:“要不等你休息一下在行動?”
艾爾搖頭,說道:“事不宜遲,我還要做許多準備。”
說罷,艾爾起身走向屋子,大叔大嬸正在各自忙活,誰也沒說話,客廳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艾爾率先打破沉默,對著大叔問道:“大叔,你知道那些官兵的駐紮地嗎?”
大叔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看著艾爾,問道:“你要幹嘛?”
艾爾知道大叔擔心什麼,解釋道:“我就是想去看看。”
大叔再次提醒道:“可不許亂來啊。”
艾爾滿臉認真的點頭道:“肯定的,不會亂來。”
大叔見艾爾滿臉認真的樣子,不似開玩笑,這才將駐地告訴艾爾。
艾爾得到訊息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反而是若無其事的在大叔家裡繼續日常,就像平時一樣。
艾爾是為了不使大叔產生懷疑,所以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中午,大叔終於還是出門打獵去了,雖然艾爾弄得已經夠多了,但是他還是不嫌多。
艾爾見大叔大嬸先後離開家裡,於是自己也行動起來。
做了許久準備,艾爾終於準備充足,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入夜,大叔大嬸早早的回房休息,艾爾貼在房門口聽了許久,確定睡著後艾爾推開房門,走出門外。
門外,莉莉絲將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黑色斗篷扔給艾爾,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艾爾接過斗篷,披在身上,將自己的身形完全遮住,這才說道:“看我表演就是了。”
莉莉絲將黑色帽兜戴上,遮住面容,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說罷,艾爾率先運轉鬥氣,朝著大叔說的駐紮地奔去,莉莉絲緊隨其後。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偷偷摸摸的來到駐紮地的某處陰影角落裡。
艾爾探出腦袋,打量著駐紮地的分佈。
入眼所見,只有三三兩兩計程車兵在巡邏。不,巡邏不嚴謹,應該叫做跑步吹牛更合適。
三三兩兩計程車兵勾肩搭揹走在一起,路上格外空曠。
艾爾輕聲對莉莉絲說道:“看來這裡沒多少人,速戰速決!”
莉莉絲點頭應道:“嗯。”
說罷,艾爾將龍笛取出,朝著駐紮地的方向大手一揮。
霎時間,天空被陰影籠罩,“嗡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
有士兵被動靜吸引,朝著聲源看去,卻只能看見一片模糊。
士兵疑惑的對同伴問道:“那是什麼?”
同伴朝著手指的方向,眯了眯眼仔細辨認,也沒能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士兵說道:“不清楚,去稟報大人吧。”
可兩人還沒行動,一瞬間,那片模糊就從兩人中間席捲而過,等那片模糊飄走後,兩人才回過神來。
而此時的兩人已經衣衫襤褸,身體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細小的傷口,雖然沒有出血,但是著實狼狽。
兩人呆愣了一瞬,感受到自己好像沒有性命之危,連忙大叫道:“敵襲!”
霎時間,整個駐紮地都混亂起來,士兵們紛紛行動起來。
“踢踢踏踏”
士兵們迅速集結完畢,人數約莫50人,不算太多。
隊長走上前來,看著這兩名士兵問道:“敵人在哪兒?”
兩名士兵剛想說出情況,卻突然發覺傷口處開始瘙癢,還伴隨著輕微的刺痛感,一處兩處不明顯,但是全身大面積瘙癢刺痛就難以忍受了。
兩名士兵不由自主的瘙癢,“斯哈斯哈”的聲音響個不停,根本沒毅力回答隊長的提問。
隊長見兩人沒回答自己,反而渾身四處撓癢,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我在問一次,敵人呢?”
終於,一位士兵抽出空說道:“我們…我們只看見…一片模糊…然後…然後我們…就這樣了。”
隊長眉頭挑了挑,眼睛稍微瞪大了一些。
隊長連忙說道:“醫生!過來看看怎麼回事兒!”
一個男人從隊伍中走出,帶著一幅圓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醫生仔細檢查了一下士兵身上的狀況,起身對著隊長說道:“好像是被蟲子所傷。”
隊長有些疑惑的問道:“蟲子?”
醫生又仔細看了看,確定道:“沒錯,就是蟲子。”
隊長摩挲著下巴沉思,也就是說兩人剛才是被蟲子所傷,不是敵襲。可問題又來了,什麼蟲子能一瞬間造成如此傷害呢?
想不懂,根本想不懂。
隊長思考許久也沒得出結論,回過神來又看見兩人已經躺在地上撓癢,細小的傷口已經被撓出鮮血,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在自殘呢。
隊長連忙說道:“來幾個人,送他們去醫務室。”
“其他人繼續休息,解散!”
“是!”士兵們紛紛附和,於是開始行動起來。
艾爾這邊。莉莉絲驚喜的看著艾爾,眼裡星星眼直冒,激動的問道:“你什麼時候會用笛子了?”
艾爾收起龍笛,故作高深的說道:“我會的還多著呢。”
莉莉絲已然化為小迷妹,對艾爾崇拜的不得了。
可實際上確實,艾爾在下午時求爺爺告奶奶,跪地認祖宗,這才使龍王答應幫他搖人。
而龍王也沒有食言,搖來的就是這一大群昆蟲,“嗡嗡嗡”的飛在天上,密密麻麻一大片,遮天蔽日的。
剛才艾爾就是裝裝樣子,實際上還是龍王在操控蟲潮。
蟲潮在衝了一波後就消失不見,飄散在空中。
龍王悄悄的對著艾爾說道:“沒力氣了,你小子怎麼就不能學學自己控制嗎?我控制很累的。”
艾爾低聲說道:“我學我學,你教我我肯定學。”
龍王氣鼓鼓的縮了回去,休養生息。
艾爾站在陰影裡,偷偷摸摸的望著駐紮地裡面的景象。
醫務室裡,此時的隊長已經汗流浹背了,這種情況從來沒遇到過,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士兵們全都圍在兩人身旁,圍觀著醫生在給兩人上藥,每個人都忙忙碌碌的樣子,卻忙不出個所以然來。
艾爾望著醫務室裡忙碌的影子,暗暗發笑,啐了一口,說道:“這就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