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駕駛著馬車飛快的賓士在道路上,眼角的淚被風吹起,灑落在空中。
漸漸的,莉莉絲停了下來,呆呆的坐在馬車上愣神,眼神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莉莉絲憤怒的一拳錘在車沿上,車沿被錘出一條裂痕,莉莉絲的手被木刺刺出鮮血,她卻渾然不知。
莉莉絲哽咽著說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一個人都保護不了?我什麼都做不到!”
莉莉絲淌著眼淚,不停的捶打車沿,血水不停的流出。漸漸的,莉莉絲似乎沒力氣了,抱著雙腿,將頭埋在胸口,眼角的淚花還沒擦拭乾淨。
莉莉絲喃喃自語道:“艾爾,我好想你,可是我真的救得了你嗎?”
莉莉絲陷入自我懷疑中,這一路上幾乎都是艾爾擋在她前面,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像還在精靈群島,有父皇母后,大哥大姐為她遮風擋雨一樣,她還想像小時候一樣無憂無慮,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她好像一下子就被要求長大,沒人管她願不願意,沒人問過她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只是想要她儘快長大,能獨立自主。
可是,她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和平生活啊,為什麼連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達成呢?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在精靈群島是這樣,在澤弗奈亞的小木屋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似乎總有人破壞著她短暫的寧靜。
莉莉絲抱著雙腿,眼淚又止不住的流。少女陷入了自我認知懷疑中,這是她成長中寶貴的經驗。
艾爾這邊,艾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的是紅色的紗帳,紗帳上面是個屋頂。
艾爾意識逐漸迴歸,動了動手腳,卻發現被什麼東西綁住了。
艾爾仰著腦袋四處打量。
好嘛,首先自己被成“大”字形綁在床上,四肢分別被拴在床角,床外邊是佈置的很喜慶的寢室,看樣子應該是婚房,窗戶上貼著紅紙。整個房間都是紅色調,喜慶的令人髮指。
艾爾嘀咕道:“怎麼異世界也有中式婚禮現場,真是稀罕。”
艾爾掙扎著想起身,可惜四肢被綁住,實在無能為力。
“嘎吱~”
房門被推開,進來一位戴著一半面具的人,是先前遇到的面具人。
艾爾停止動作,就一直看著面具人走進屋內。
面具人空靈的嗓音傳出來:“你醒了。”
艾爾呆呆的望著她,沒說話。
面具人也沒在意,繼續說道:“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艾爾表情一陣莫名變換,說道:“額…那我就問一個吧,不然顯得我很沒禮貌。這是哪兒?”
面具人似乎被艾爾的回答逗笑了,艾爾肯定自己確實聽到了笑聲。面具人捂著嘴角說道:“這裡是賓利鎮鎮長家。”
艾爾後知後覺的說道:“哦哦,這裡是鎮長家啊。”
“嗯?什麼?我怎麼又回來了?等等,也就是說,你…”
艾琳·佩蒂接過話,主動說道:“沒錯,我就是鎮長之女,艾琳·佩蒂。叫我艾琳就好。”
艾爾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瞪著眼睛看著艾琳,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一個字來。
艾琳走上前來,伸出手撫摸著艾爾的臉,眼神痴迷的望著艾爾,俯身趴在艾爾頭邊,吐氣如蘭的說道:“真是一張好皮囊,實力也很不錯,真令人著迷。”
艾爾有些受不了如此曖昧的氛圍,二弟很不老實的冒著頭髮出抗議,紅著臉支吾道:“咳,小姐請自重啊。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艾琳咯咯咯的嬌笑著,對艾爾嬌羞的模樣很是喜歡,伸出手就摸到被窩裡。
艾爾感受到被窩裡有一隻手朝著小艾爾摸去,嚇得他違反身體柔韌性,成“C”字行形躲開罪惡的雙手,大聲叫道:“艾琳小姐自重啊,我們還不夠了解,這麼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艾琳痴痴的笑著,說道:“沒關係,我們可以先斬後奏,以後慢慢了解嘛。”雙手繼續朝著小艾爾摸索過去。
這時,侍女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小姐,老爺有請。”
艾琳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恢復了冰冷的模樣,淡淡開口道:“知道了,馬上來。”
艾爾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把自己的貞潔保住了,不然自己這也太慘了。
艾琳看著艾爾,露出笑容,說道:“親愛的,等我哦~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艾琳甩給艾爾一個飛吻,隨即便出門離開了這個房間。
艾爾躺在床上,心裡極速思考著待會兒怎樣才能說服艾琳放了自己,不然自己說不得會被榨成人幹。
艾琳來到她老爹的房門前,侍女敲了敲門,說道:“老爺,小姐來了。”
格雷·佩蒂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嗯,進來吧。”
侍女推開房門,示意艾琳進去。
艾琳走進房間,侍女隨即躬了一身,關上房門離開這裡。
格雷看著自己俏生生的女兒,臉上露出笑容,說道:“乖女兒,剛才哪裡去了?”
格雷問的是艾琳在城外的那段時間,艾琳知道是這麼回事,但是回答道:“沒去哪兒,在鎮子裡轉了轉。”
格雷點點頭,說道:“你能這麼快看開就好。”
艾琳知道是指艾爾拒絕結婚這件事,說道:“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格雷再次點點頭,笑著說道:“乖女兒,過來坐。”
格雷指了指自己懷裡。艾琳眼中閃過厭惡之色,開口說道:“父親,別忘了加布林雷思。”
格雷有些不屑的說道:“加布林雷思也就仗著自己是個伯爵之子,自己則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怎麼能配得上我女兒呢。”
艾琳有些噁心的開口說道:“父親,好歹是個伯爵之子,我們惹不起的,還請放過我。”
格雷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呸,與其便宜那個混小子,還不如便宜我,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
聽到這話,艾琳眼眸低垂,心中的傷痛被狠狠的掀開,血淋淋的傷口上被撒上大把大把鹽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