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讓我安靜地過幾天假期嗎?”
從海參威回來第二天,我們就收到了哈克特將軍的信。這老頭還真是急性子。為法利薩也是操碎了心。
我和雲龍·利帶著信,來到布萊·吉斯將軍城外的府邸。將軍馬上接見了我們,將軍接過信,帶著些許的不悅和不滿這樣說道。
布萊·吉斯將軍首先聽取了我們關於法利薩被綁架和得救的彙報,聽了我們的彙報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
”也許是我錯了,以為法利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他自言自語道。
布萊·吉斯將軍告訴我們,他也正在向一位他們家的親戚,一位貴族詢問法利薩的收養事宜。這位親戚貴族沒有生育,近期有想收養一位後裔。
事情正在打探的過程中,還沒有獲得確認。
聽到我們關於哈克特將軍已經收養了法利薩。他笑了笑,儘管也覺得奇怪。只是說:
“我沒想到哈克特將軍這麼喜歡法利薩……”
看來布萊·吉斯將軍也有看不懂的地方。
“布萊·吉斯將軍為什麼會覺得日香天國神父可疑?除了士兵的傳聞之外,還有什麼證據嗎?”當我問道。
“哦,那很簡單,我至今都沒有收到歸還法利薩的請求。”
一眼能看到問題的本質,是布萊·吉斯將軍的本事。我認為這是一種天賦。就像我痴迷於閱讀,這不是天賦,是愛好,或者說性格。而我遊歷各個大陸40年,帶對未來的預知回到現在,是一種奇遇。
這些都稱不上天賦。我只是幸運。
他沒有說第十騎兵團在邊境附近幫助法利薩的事情。這是將軍的另一個特點,說話總是簡潔扼要,不會過分展開。他認為,只要聽著瞭解事實就行了,過程不必贅述。
的確如此,如果日香天國的牧師是合法收養法利薩的,他自然會立即帶著收養孩子的正式檔案來要求歸還。
然而,儘管布萊·吉斯將軍等到今天,卻連一個試探性的詢問都沒有。
“你想,如果是透過正規渠道收養的,出了這些的事情,明知女孩在我們這裡,你會怎麼做?於是,自然我就認為:祭品的傳聞必然是可信的。不過,我不能否認也許因為某種原因而被推遲的。所以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處理這件事。但現在發生了這起綁架事件,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收養也許表面看沒有問題,但法利薩的命運就值得擔心。我會處理好的。不過,法利薩正式加入第十騎兵團。我需要考慮。”
正如哈克特將軍所料,加入騎兵團會是一個問題。
雲龍·利將軍是這麼說的。
“現在第十騎兵團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就不得不讓法利薩呆在家裡,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說不定又會發生類似的綁架事件呢?”
“不能說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性,但是,你知道,這樣的話,法利薩就要上戰場。另外,法利薩知道自已將會上戰嗎?”
“是的,我知道,她也知道。我們在從海參威回王都的路上,談過這個事情。”
“不過,法利薩能參加戰鬥嗎?你想過沒有?法利薩上戰場,在戰鬥中會拖我們的後腿的。這一點,你是清楚的。既然如此,法利薩離開第十騎兵團,去海參威哈克特那裡,不是更現實嗎?”
布萊·吉斯將軍說的是對的。從現在開始學習如何使用武器,對法利薩這個年齡來說,也許已經為時已晚。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還是去海參威比較好。
但云龍·利將軍卻不肯退縮。
她反駁道:“我有一個提議。法利薩不必戰鬥。因為法利薩是高路純血統女孩,我們可以賦予法利薩‘戰神巫女’的身份。”
“戰神巫女,你知道,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傳說。”布萊·吉斯將軍嘴角微微揚起。這是他聽故事時的表情。
戰神女巫,如果法利薩跟隨部隊上戰場,但又不參戰,也許這是一個選擇。在部隊裡設一個信仰,也是一些國家常有的做法。
在我們這片大陸、南方大陸和北方大陸,戰場上最受崇拜的是命運女神瓦爾德沃特。瓦爾德沃特有三姐妹,她是三姐妹中的長姐,二女兒是大地和豐收女神裡皮特里亞。旅行者信仰的風神阿涅彌伊是三女兒。
據說瓦爾德沃特的妹妹們都還很小。瓦爾德沃特和二位妹妹年齡相差懸殊。
如果二女兒裡皮特里亞不開心,就會對農民的收成產生很大的影響。因此,農民們為了有好的收成,每年都會為裡皮特里亞舉辦了各種各樣的節日,目的是要這位女神開心。
阿涅彌伊是掌管風雨的女神。如果阿涅彌伊不樂意了,就會下連綿的雨。
如果阿涅彌伊發狂,就會變成暴風雨。因此,旅行者和水手都祈求阿涅彌伊開心快樂,心情和順。
命運女神瓦爾德沃特非常喜愛這兩位妹妹女神。命運女神瓦爾德沃特,總是將與她年齡相差懸殊的的妹妹置於自已的城堡,保護起來。
因此,自古以來就有這樣的說法:年齡懸殊的女孩特別容易受到年長者的保護。
於是有了\"戰神巫女\"的迷信做法。
我讀過這方面的書籍,在輾轉游歷各個大陸的40年中,也經常在戰場上看到設立戰神巫女的做法。只是,我也不是特別相信這種做法,我傾向於這是迷信的做法。
“戰神巫女已經是一種過時的迷信了。我不認為戰神巫女會提高士氣。”
布萊·吉斯將軍說的沒錯。帶著一個年輕女孩上戰場,這種做法正在逐漸消失。就實際的戰績來看,也沒有記錄證明這是有效的。
“哦,是嗎?至少對老年人有一定的效果。” 雲龍·利無力地辯解說,“或許在與日香天國作戰時也許有效。
我想,也許吧。
不過,雲龍·利的建議的確顯得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