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開始進攻了。我則坐在主陣地前面的高地上等待訊息。
很快,通訊兵回來了,從他並不慌張的神態,我知道戰鬥很順利。
通訊兵來到布萊·吉斯將軍的馬前,跳下戰馬,單膝跪地,大聲報告:“控制已經完成。”
布萊·吉斯將軍追問:“我知道了。我方有什麼損失嗎?”
通訊兵簡練地回答:“沒有。”
布萊·吉斯又問道:“敵方的損失情況如何?你抓到領主了嗎?”
“報告將軍,所有反抗的人都死了。不過,我們發現了一些東西,表明他們與基輔羅斯有聯絡。另外,當我們按照吉爾上校的指示追蹤領主的行蹤時,我們發現他躲在礦井的一個秘密房間裡。我們已經抓住了他。”
“好吧,辛苦了,你可以退了。”那人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退下。訊息傳來後,布萊·吉斯將軍將目光轉向了維爾茨將軍。
“維爾茨。現在已經很清楚基輔羅斯參與其中了,他們很可能已經在附近部署了軍隊。我會留下一半計程車兵繼續守衛洛河村,由你負責。如果基輔羅斯的部隊來犯,你們依據廢棄的礦井裡的防禦設施防守,直到第四騎士團到來。”
“哈。請交給我吧。”維爾茨乾脆利落地回答
“那麼,我們就撤退吧。雲龍·利,你通知各部隊撤退。戰場地整理由維爾茨將軍負責。”
“是,我馬上安排。”
當維爾茨將軍和雲龍·利將軍離開營地時,我和格林·雷從前線回到主陣地。剛才通訊兵回來時,我知道前線的戰鬥基本結束了,便著急著去看看礦井的情況。新礦脈的情況和基輔羅斯建設的防衛設施,都如我經歷的歷史一樣。
這裡現在只剩下布萊·吉斯將軍了,布萊·吉斯看到我,大聲向我喊道。
“那麼,第一場戰鬥怎麼樣?”
“不管怎麼說,沒有發生什麼特別像樣的戰鬥”
“啊,這就是你的非凡之處,你能毫髮無損地獲勝,這是戰鬥的最高秘訣。說實話,我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但如果新礦脈真的存在的話,這次的費用……唉,我覺得你好像事先什麼都知道。”
聽到布萊·吉斯將軍的話,我的心猛地一跳。正如布萊·吉斯將軍所說
我是在瞭解曾經發生的未來事情基礎上制定這個計劃的。這就像我知道對手會怎麼出拳,我事先就能做好防範,怎麼可能失敗呢?
我忍不住想說:“其實……”,但在最後一刻我把想說的話吞進了肚子。我現在這麼說,有多少人會相信呢?完全沒有人會相信吧。好不容易能平安歸來。沒必要被白白質疑。
“好吧,沒必要這麼緊張,我只是隨口說說。”
或許是將我的不安視為第一場戰鬥的緊張,布萊·吉斯將軍沒有繼續追問。
“嘿……”布萊·吉斯將軍對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微微苦笑,然後臉色又嚴肅起來。
“好了,廢話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我們就談談未來吧。”
“從現在開始……我就直截了當地說吧。羅文,你願意加入第十騎兵團嗎?”
“啊?將軍,我不懂為什麼要我一個文官加入軍隊呢?”
“為什麼?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到目前為止,被我邀請加入騎兵團的每個人都很高興,甚至感動到哭。”
“啊!對不起!對不起!像我這樣的普通文官,在這個國家也不可能被精英聚集的第十騎兵團招募。”
無論如何,當我這樣回答時,剛剛進入主管營帳的維爾茨將軍和雲龍·利將軍都笑了。
“好吧,我們聽聽答案吧,當然你也會遭遇風險,因此我準備給你的薪水要比你現在文官的高很多,我覺得這還不錯,就算對風險的補償吧。”
這不是一個壞事。這次機會像一艘大船,駛向通往成功之路。為了改變國家不被滅亡的史實。我知道我必須上這艘船。但我要問一些問題:
“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哦?有什麼問題?”
“具體什麼?我自已也說不清楚。但我是一個普通文官,適合做文書工作,只是記憶力有點好。我不認為我是一個可以在第十騎兵團發揮很大作用的人。”
如果想一想,這也可以理解,第十騎兵團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地用一個不知道自已是誰的人幫助做軍事策略。從表面看,我加入未必是最好的選擇。
“原來如此,那是你太看低自已……所以你才沒升到很高的職位。你這樣想就沒有道理了。”布萊·吉斯將軍低聲評價我。
“不過,你的想法並不重要。我只是想要一個助手在我身邊制定計劃。這次洛河村的戰鬥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進行的考試。你及格了。”
“你是說戰略規劃助理、軍事顧問一類的職位嗎?那麼,維爾茨將軍和雲龍·利將軍不是很合適嗎?」
“啊,軍事助理,這個詞第一次聽到,有些怪怪的。但這正是你合適的職位,你正是我想要的人。當然,維爾茨和雲龍·利都很優秀,如果讓他們帶兵的話,他們是我們國家最好的人選。但是,領導一支部隊打仗和策劃整體戰略是不同的。你很清楚這點,不是嗎?”
“是的,”我很清楚。我看了很多戰鬥記錄,也瞭解沒人知道的未來的戰爭。我理解這二個職位的差異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想聽聽你的答覆?我無意強迫你,如果我強迫你來,那也不會有什麼好處,你也不會全心全意幫我。”
考慮到我的目標是改變歷史並拯救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做出了選擇。
我沒有其它選擇。
“我明白了。謝謝你,將軍。”我向布萊·吉斯將軍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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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洛河村回王城的路上,我仍然是在吉爾小隊的保護下前行的。
“那麼,發生了什麼?”
從吉爾上校的語氣來看,布萊·吉斯將軍還沒有把我將要加入第十騎兵團的訊息告訴這位隊長。
“我將成為第十騎兵團的一員。也感謝吉爾上校的支援。”
“我明白了。”吉爾上校簡短地回答道。
然後是片刻的沉默。只聽見馬的腳步聲。
“那麼,先生,以後我們可以隨便些。”吉爾上校突然說道。
“是嗎?”我有些不理解吉爾上校的這句話、
“正式的任命還沒有到來,但從現在開始,我將把你作為戰友,我們將在戰場上並肩馳騁,所以,我們可以隨便些。”
“呃……但是……”
“不過,沒什麼。再說了,只要改變一下你說話的語氣就行。如果你為布萊·吉斯將軍服務,你的地位就比我高,你不需要這麼謙遜。”
“不……但是……”以我迄今為止的地位和吉爾上校的家庭背景,我直呼他的名字好像不禮貌。
“既然如此,就算你地位高,我也會用隨意的方式跟你說話,所以你也以同樣的方式做就可以。”
“我明白了。吉爾上校。”
當我同意並以同樣的方式回應時,吉爾露出了與他的年齡相稱的微笑。
他說:“那麼從現在開始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