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空間裡,三隻各不相同的生物圍在一個桌子前,還時不時傳出聲音。
“三帶一。”
“炸彈!”
“王炸!”
“要不起。”
“順子!打完了!”
“作弊,絕對是作弊了!”
小龍怒斥出聲,為自已申訴委屈。順便還把小魚給拉上了。
“你是不是欺負小魚沒有手,打不過你!”
“其實我……”有手的。
小魚為自已自證的話,被小龍打斷,強力的把他拉入陣營,一起控訴小白這個萬惡的資本家。
小白不理不睬不問,反正贏家是他,全當他嫉妒好了。
而小龍之所以會那麼氣急敗壞的原因是什麼呢?請看VCR。
在遊戲剛開始的時候,小龍就心痛的拿了他寶庫裡的一顆金幣,當賭金。
而現在他輸了,當場心理脆弱的表示自已接受不了。
但是不管他是撒潑還是打滾都沒有用,輸了就是輸了。[無奈攤手.jpg]
小龍死死的把金幣抱在懷裡,試圖把它強行留下,奈何沒有半點作用,金幣還是自已飛向遠方……
小龍心裡萬分後悔,他怎麼就把金幣拿出來當賭金了呢!
但是看看小白,再看看小魚,一個拿的靈草,一個拿的靈藥……這讓他怎麼比嘛!
“我能反悔嗎……”
如果能重來,我肯定……
肯定會大殺四方的!
這邊的生活是如此的樸素,日常啊。但是另一邊,更樸素。
該睡覺的已經睡了,開車的還是開著車,看地圖的……哦,這個沒有在看地圖了,他在看司機。
窗外微風徐徐,吹動著慕九俞的髮絲,微長的髮型被吹亂,卻沒有略顯狼狽,反而有種凌亂的美。
按照一個熱火的詞語來形容的話,有種脆弱白月光的美,但從中卻又帶著絲絲不易察覺的瘋狂。
和魚魚這個人一樣,琢磨不透。
在雲澤心裡,慕九俞就像一塊兒挖不完的寶藏,挖完一層,還有一層,每一層都是一個驚喜。
雲澤直直盯著慕九俞,不知是看呆了,還是陷入沉思時沒有移開視線。
“好看麼?”
慕九俞突然出聲,把沉浸、看入迷的人喚醒。
見被發現,雲澤把視線轉向前方,看著前方的路,看著路邊的美景,很誠實的回答。
“好看。”
雲澤在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並不在慕九俞那裡,看著路邊的風景,也不知道是說景美還是人美。
之後的路程,雲澤倒是沒有再明目張膽的看了,轉頭隔著一層車窗,看向沿途的風景,只是目光只凝在一個地方,未曾移動。
雲澤盯著太關注了,連車停下都沒發現,還是祁安渝把隔板拉下來才回過神。
“唔……我們到了?”
剛剛短暫小睡了一下的祁安渝,此刻還有些迷困,淺淺的打了個哈欠。
“嗯,但是我們後面貌似還跟了一條小尾巴。”
慕九俞看著後視鏡,意味不明的說著。
祁安渝也跟著慕九俞的視線望了過去,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和牽絆,低頭看了一眼手腕。果不其然,他手上的那條姻緣線現形,穿過車子連到了遠處另一個人的手上。
“哇哦~”
說實話,這還是祁安渝第一次以當事人的視角來看姻緣線,之前一直是在別人身上看到過,當時沒有太大感觸,現在來看還感覺挺神奇的。
“父,俞哥什麼時候發現的?”
對於稱呼的轉變,祁安渝還是不太適應,老是會卡殼。
“他太明目張膽了,想不發現都難。”
慕九俞從後視鏡看著那輛,從半途就開始跟他們的車。同時,那輛車上的人好像有所感應一般激靈了一下,抖了抖。
“算了,去玩吧,不必管他。”
慕九俞倒要看看,這人到底什麼時候會跑上來。
————
既然是遊玩,來到海邊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要挖挖挖呀!
祁安渝唱著自編的兒歌,手上揮舞著鏟子,一挖一個坑。
“海邊挖寶藏,挖呀挖,挖呀挖,挖到一隻小螃蟹,挖到一堆大貝殼~收穫真多呀~收穫真多呀~”
不到一會兒,祁安渝桶裡的東西就多了起來。他站起來,剛要向父親爹爹炫耀自已的成果,卻發現父親爹爹丟了?!
不對,是我被父親爹爹丟了!
“父不疼,爹不愛,我是土裡的小白菜~”
情緒上頭,祁安渝不禁感嘆一句,而這一句被偷摸過來的段星瀚給聽到了。
“安安原來那麼可憐啊,那豈不是隻有我了?”
段星瀚把埋頭蹲著的祁安渝扶了起來,開玩笑的感嘆一句。
“阿瀚?你怎麼來了?”
祁安渝表示挺疑惑,他記得剛剛抬眼,段星瀚還在那邊臺子上望著他,怎麼一轉眼就到他跟前了?
難不成是用了瞬移?
祁安渝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好像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又想,難不成還用了隱身術?但看著也不像啊?
“對了,父親爹爹呢?”
祁安渝想起正事,搖搖腦袋把雜七雜八的思緒晃出去。
“嗯……去那邊散步了。”
段星瀚沒有說的是,慕九俞走時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可能,或許,應該是在給他們兩個人創造機會?
不過,父親爹爹?
讓他叫慕九俞父親他坦然自若,就以慕九俞的年紀,別說當他父輩,當他爺爺那輩都綽綽有餘。但是……
對於叫雲澤爹爹好像還是有點困難,不過沒關係,他適應一下應該就好了,畢竟他臉皮夠厚。
————
鹹溼的海風迎面吹來,不知不覺就吹動了雲澤的心,就像海浪般洶湧的情感湧了上來。
雲澤悄悄的牽住慕九俞的手,見他似是沒有發覺,又好像是默許,就牽的更開心了。
對了,是十指相扣的那種牽哦。
兩人也沒有說話,就只是那麼靜靜的牽著手走著,走著。
陽光灑下,把慕九俞烏黑的髮色照成了栗色,雲澤不自覺的眯了下眼,這陽光好像有點烈了。
不過話說,“我們把安渝丟在那裡好嗎?”
雲澤有些擔心,經過這一上午的相處,雲澤自動把祁安渝規劃成心大,警惕性低,幾乎不諳世事事的小孩子。
“這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了,他那麼大個人,會照顧好自已的。”
慕九俞晃了晃他們倆人牽著的手,示意他看過來。
“走吧,男朋友,我們去約會。”
就算他自已照顧不好,但不是還有段星瀚看著嘛,確實用不著他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