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原路返回,如果這時候返回的話,可以最大程度的儲存有生力量。
因為蔣欽所帶的隊伍是江東水師,他們是部隊中的王牌,儘可能的保護他們就是在保護江東的最後一道屏障。
但是自己必定會遭到蕭何的怪罪,丟失五萬斤的糧草無論是哪位將領都將難逃一死。
第二、就是追擊敵軍,如果奮力去追的話,是很有可能將糧草追回來的,不過從戰場上的情況來看。
這次解救伏擊是早已計劃好的,並且戰場上留有大量的馬蹄印可以判斷出袁軍大部分都是騎兵隊伍。
用步兵去追騎兵簡直是天方夜譚。
蔣欽完全陷入了無所適從之中,他真希望此次前來的不是自己。
哪怕自己現在在前線浴血奮戰也比這在這裡一籌莫展好。
然而這個時候,傳令兵向蔣欽彙報了蕭何發來的訊息。
命令很簡單:立刻回到聯合軍大營。
糧草被截的訊息可以說是蕭何收到的第三個不幸的訊息。
其中一個訊息是從糧草大營傳來的,那就是囤積在糧倉內的糧食由於天氣的寒冷,造成了三千擔的糧食浪費。
第二個訊息就是昨晚被陳從之被伏擊,損失了八千多名士兵,此外袁公路又舉兵攻打東寨,其部也傷亡慘重。
彼時,蕭何陣營精銳損失嚴重,後撤部隊亟需修整,蕭何基本處於無兵可調之狀態。
倉促間乃至不得不將在後方休整的陳武所部調到前線參戰,種種拼湊,蕭何最重又草草集結起了三萬人馬。
在聯合軍大帳前,蕭何望著潮水般退回來計程車兵們,臉上是說不盡的悲痛。
在議政開始前蕭何就把問題擺在了桌面上,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個問題對於每一個人來說內心卻都是極為的掙扎。
因為臨時集結的部隊,多殘缺不全,傷兵多,戰鬥力和士氣下降得很厲害。
這樣的部隊要是沒有出色的指揮官去指揮那麼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見所有人都沒有吭聲,蕭何也不想繼續勉強他們。
“呂子明!你怎麼想的?”
蕭何把目光投給了呂子明,因為在所有的戰將中,呂子明的軍事素養的確是最高的。
此時呂子明兩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頭髮,心裡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但是他還是盡力提出自己的見解。
“這些剛從戰場上撤下來計程車兵們存在兩個嚴重問題:一是很多部隊的建制都不是很完整。
同時,我們缺乏制火器,弓弩和刀劍甚至也不齊全。
二是,我們連敗數陣,精銳部隊已經所剩無幾了。
除了周若平、韓子義所部,其餘各部新兵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還沒等呂子義說完,程式的痛心總結:“我們這次從江東帶來的八萬軍馬已經摺損了六成。
自先主公創業以來,我們江東經歷的最大一次戰爭也只不過是與劉表交戰,且不分勝負。
而如今我們和袁公路交戰已經長達一個月了,我們損失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次又遭遇伏擊和糧草被截,我們實在是無力再戰了.”
當程式的話說到一半,眾人也陷入了悲觀之中。
“那,我們到底還要不要繼續攻取開封城?”
程式戰戰兢兢地問道。
事後經過表決後,除呂子明之外所有人都反對繼續攻開啟封城,他們的理由是:“第一,糧草已經被擷取了。
沒有辦法在繼續進行持久戰、消耗戰,更何況不應為爭一個城池的得失而和消耗江東的整體實力。
所以為了恢復在這次戰爭中喪失的軍隊的戰鬥力,有必要經過相當長的時期在後方補充訓練軍隊。
第二,就地形而言,開封城也是難守易攻的,依靠戰鬥力銳減的軍隊是斷斷不能攻取。
因此,程式建議留守一支部隊象徵性的繼續攻打,以掩護大部隊向後方轉移。
雖然呂子明是很想讓蕭何繼續攻開啟封的,畢竟因為這次戰爭江東實力大損,就這樣空手無歸如何向上面交代。
即便是蕭何本人,也同樣認為無法再繼續攻城了,但他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放棄開封城,殊令人躊躇難決。
儘管如此,他所考慮的只是攻多長時間的問題,而非能不能攻下的問題。
他非常明白這次戰爭的成敗關係他一生的命運,所以他從先政治角度考慮。
開封城做為一座重鎮,確有攻取下來的必要,蕭何最終決定必須攻取開封城。
相反,陳從之這邊也在討論是否繼續堅守開封城。
和蕭何一樣,陳從之也在履行自己的職責,他認為一是要“對上、對下、對民”有所交。
畢竟開動城是玄軍集團後方的根基,是戰略咽喉要地,萬不可失,如果失守了對全軍上下都是一個很大的影響。
守住開封城可以以表現自己抵擋聯合軍的意志和決心,二是出於軍事上的考慮。
“守住開封城可以牽制聯合軍繼續東進,而保住玄軍其它的家業。
所以陳從之即明確表態:“我既然奉黃色之命堅守開封城,至少有兩事最有把握:第一,開封所有計程車兵誓與城池共存亡,不惜犧牲於開封保衛戰中。
第二,我們的棲牲並不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其定將使聯合軍付出慘重的代價。
為顯示決心,陳從之還專門釋出了兩項命令:一、任何人不許後退。
凡是開封城內守軍應以與城池共存亡之決心,決不許輕棄寸土,擾亂軍心,若有不違抗軍令者,就地正法。
二、緊封城門,任何人沒有命令禁止出城,即日起,城內所有人的口糧都統一分配,包括統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