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公孫滿臉得意的轉身離開,臨走時候還滿是挑釁的看了旁邊的林蘿莉和白若溪兩人。
林蘿莉氣的不行,還是小孩子心性,不由得拉著白若溪上前道:“落爺爺您也太善良了,面對這種白眼狼,就該下狠手,這次你選擇退讓一小步,他肯定會越來越貪得無厭,到時候一口把整個落家都給吞了,那可怎麼辦!”
白若溪哭笑不得,拉了拉對方的小手,示意收斂一點。
“落伯伯,落辰很可能就在這裡,不去找黃將軍問問他的下落麼?”
說到落辰,那落青陽才正色起來,連忙給白若溪一個眼神,搖了搖頭,便扯開了話題道:“我明白兩位侄女的好心,但落家的事情還是不連累你們林家和白家了,這事情很複雜……”白若溪登時點點頭,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拉著林蘿莉的小手就要告辭。
“落爺爺,沒關係,以後您要是想收拾他們,就叫上我和小姨!”
“我最看不慣那種白眼狼了哼!竟敢還想打我小姨的主意,就是光明正大的跟我們林家和白家作對!”
落辰聽著這話,登時反應過來,好傢伙,怪不得林蘿莉反應這麼大呢,原來是知道了白若溪之前被追殺的事情,想必整個白家和林家也知道了吧?否則此行他們兩家也不會摻和。
想到這裡,落辰摸了摸下巴,沒再等對面的人再說話,便轉身離開。
而等落辰前腳剛走,白若溪兩人也告辭,大長老落青陽這才轉身,睜著蒼老的眼睛,看著落辰躲藏的那個帳篷,幽幽嘆了口氣。
身邊一個年長一些的弟子試探道:“大伯,您看見誰了,是落辰那小子麼?”
大長老頓了頓,搖頭笑道:“沒什麼,只是在想事情,嫡系三個弟子你來安排吧,帶著他們去住處就是了.”
那男人點頭應下來,隨後又請示道:“二長老那邊……”“二長老那邊不用管.”
……是夜,月色如少女的薄紗一般,輕柔的籠罩再整個大地上,一切都隱隱約約,如夢似幻,頗象是在夢境之中。
不一會,烏雲慢慢聚集起來了,樹梢上的月亮漸漸被遮蔽,暮色沉沉,只有地面上的無數燈火還顯示出一點人的氣息。
白日來的各種上鏡下界的勢力已經都安頓的差不多了,落辰現在也算是和黃埔生有關係的人,早就被提拔成了普通的戰士。
所以有資格進出場會。
順便一提,落辰也是剛知道,前幾天玄皇和黃埔生就快馬加鞭的讓各大城池送來了需要的奢侈品,比如嫩羊羔,犛牛,以及各種肉食性家養動物。
因為野外的異獸可能會帶著病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般上鏡的人要求是很高的,很多喜歡野味的人,但是為了保險起見,玄皇還是決定只用家養的物種去當肉食,招待眾人。
而另外,場地什麼的,也是機器宏大,落辰根本想不到,只用了一天的時間,軍隊裡就早就了一個足有普通帳篷十倍大小的巨型白色高階帳篷。
很明顯,這就是用來招待各大上鏡勢力的宴會廳。
此刻,宴會廳裡燈火通明,士兵和婢女們出入不斷。
落辰問過負責守門的李叔,後者表示這些個侍女和舞女也都是現從周邊城池調來的。
可最近的城池也距離足足有千餘里路,就這麼幾天的時間,看來是用的飛行寶器了。
為了給上鏡的人制造“驚喜”,整個軍營都被高的疲憊不堪,這還真是讓人感慨不已。
落辰胡思亂想了一陣,隨手就跟在了侍女身後,進了帳篷的後門。
與前門不同,這後門有各種帷幔遮擋,一個巨大的臺子將大多數景色都遮擋住,視線也只能看見部分的賓客。
落辰還沒等挨個看清楚,就被眼尖的周副官一把抓住,扯到了帳篷邊緣處的角落裡。
“落辰,你小子不去安心的研究路線,來這裡幹什麼?”
落辰翻了個白眼,一用力,就將對方扯住自己衣領的大手掰開。
“你管我啊,老子現在是重要人物,連將軍都得禮讓我三分,這宴會這麼多普通士兵進進出出,我咋就不能來幫忙了?”
“你!”
周副官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伶牙俐齒,一時間被對的夠嗆。
黃埔生這時候又大踏步找來,“還楞著幹什麼呢,去巡邏去!”
這話是對周副官說的,後者沒轍,值得狠狠的瞪了落辰一眼,最後憤憤離開。
黃埔生斜著眼打量著落辰,“你小子來這幹什麼?”
落辰嘻嘻一笑,換了個說辭。
“這不是想見見世面嘛,再說了,我是落家的弟子,之前將軍不是不信麼,諾,落家人可都在這呢,正好我去證明證明身份,免得將軍您在說我放屁.”
最後一句落辰還是學著黃埔生的語氣說的,差點沒把對方氣死。
“得了得了,老子啥時候說不信你了,你們落家那點屁事還沒解決呢,你小子去了也是搗亂,給我在這安心待著!”
落辰眼珠子微轉,“得嘞!”
黃埔生交代完落辰後又匆匆的離去,看得出來確實是很忙。
而落辰也從黃埔生的話中得出了好幾條資訊。
也徹底敢斷定,大長老和落公孫有矛盾了,還是明面上的矛盾。
也就在這時候,一道渾厚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落辰眯了眯眼,邁動步子,找了個合適的角度,繼續觀察這宴會上的眾人。
如今他現在的位置就是帳篷最邊緣處,由於內部空間很大,出了中央擺好的桌椅外,外圈還有很多空餘位置,這些位置都是有士兵巡邏站崗的。
而他本就是一副士兵的穿搭,自然不會惹人懷疑。
站定之後,落辰開始打量起附近的人物。
在最靠近他右手的位置,是幾個妙齡女子,最中央那個年級大一些,但這些女人的面容他看不見,因為都是背對著自己的。
但幾人身上的香味倒是頂的落辰想打噴嚏。
但好在還是忍住了,否則還真是有點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