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馬亂,原來是這樣啊。隨便幾步就是一輛破碎的馬車,裡面的箱子空空如也。
對於白露而言倒不是一無所獲,淘到了一隻小小松鼠。小松鼠直接上了白露的肩膀。安安靜靜地吃著瓜子。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隻寵物了。
"那邊,老三,你過去先瞧瞧。"
"好嘞!"雖然粗胳膊粗大腿,但是跑路的速度,連可莉被驚到了,沒一會就消失在前面的斷樹前。
可莉踩著白琪肩膀向前看去,除了遠邊幾道黑煙在海面上飄蕩著,似乎真的沒有什麼人。
剛想下來,聽到遠邊傳來了幾聲海鷗的叫聲,一斗興奮地向前跑去,甩下眾人。
"老大又這樣了。"
"沒事,我們慢點過去吧!等等,有股不好的預感。"
好久了,除了在蒙德,雪山見到那些愚人眾和魔物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
忽然,一斗止住了腳步,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樣,連連後退。
"糟了,有人追上來了。白琪?"
"我先把孩子們放到一邊了,放心吧。"
"是嗎?我覺得你反而會是我們這裡處境最危險的了。"
因為這裡似乎就自已一個歪果仁。
一斗稍微頓頓嗓子,和領頭的一位說著什麼,後面一位小弟跟上去。
"白琪,你在這裡別動,我去拿點東西過來。"
"嘿!那邊的,別動!"
一位獨眼武士指著想偷偷回去的久岐忍,這群整天散漫在街上的小子們可算是被自已抓到把柄了。
而且還多了個外國女人,嗯,長的還真不錯。
"這位大哥,我們只是帶這位遠道而來的考古學家去清籟島而已。"
"是呀,你看看我的考古證。"
這明明是身份證,希望這些人看不懂西卡利奧的牌照吧?被久岐忍拽著裙角,似乎準備好要跑路。
henhenlu,好久木有用替身啦!如果他們真的想強行把咱們帶回去。
兩人在那裡傳來傳去,應該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一斗趕忙上前,給那位領頭的塞了點金光閃閃的東西。
"算你們識相,唉,往那條大路走,反而沒有什麼人會攔著你們的。別遇到反叛軍就好。"
話音剛落,忽然遠邊一朵黑色的雲朵從地上飛騰。遠邊大約十幾步遠的草叢裡鑽出來幾位幕府軍,拔腿就向著那邊趕去。
"呼,這也算是心海幫我們趕走他們了。"
"心海?噓!小心,別被聽到了。"
"糟了,真的有人!"
一把飛刀朝著自已眉心飛來,還有著少許的火星環繞在它身上。
在藤蔓間裡那清冷的眼神,忽然定住了。並沒有想象中那道紅色的光芒在那個黑髮少女的身上綻放開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紫色的拳頭,晶瑩剔透的邊稜角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靜靜地懸浮在空中,一呼吸的時間後,化作點點閃亮亮的粉塵。
"嗯......。把他抓起來送給心海吧。"
趕緊跑到可莉旁邊,幸好她們倆沒有被盯上,白露懷裡的小松鼠探著頭,看著白露腰間的小葫蘆。
"嘿!哪裡跑!"
別看一斗人高馬大,爬上五層樓那麼高的地方只要幾秒,那人在藤蔓裡待的久了,一時半會掙脫不了,就被連人帶藤蔓地帶到了地上了。
"在他褲子裡。"
"啊?什麼?"
"讓他來搜搜這個探子褲子裡的東西吧。"
"你怎麼知道的?"
白琪聳聳肩,應該說是替身看出來的嘛?
是一塊三尺玉的櫻花木牌子。白琪拿在手裡摸了摸,沒有什麼訊息可以從它身上得到。
忽然一片櫻花飄落到了久岐忍的頭髮上,替她拿下來。很久沒有見過櫻花了,還有著淡淡的香味。
但是附近沒有櫻花木呀?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從神櫻樹飄來的呢,每當櫻花飄落的時候,將軍的視線就會掃過這片大地。"
"是嗎,唉?一斗怎麼還沒下來?"
"老大又抓到幾隻鬼兜蟲了。"
唉,老大一上去,沒一會是下不來的。對了,那批逃荒的人呢?去哪裡了?不會被幕府軍截胡了吧?
還好,從山間小泉那裡頭,探出來了個小小的茅草帽,上面頂著個緋櫻繡球。
"三彩糰子。"
"1200。"
"來吧!趁現在安全,咱們趕緊走。"
我嘞個去,這差不多有三十多人,個個灰頭土臉,有個小女孩背後還有三個弟弟。
"這.......。"
"沒辦法,畢竟沒有經濟來源,又要在礦洞裡被染上崇神。能在海祇島有口飯吃就不錯了。"
"白琪,你們不是從海祇島那邊來的嘛?最近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們能容納那麼多流民?"
久岐忍很在意這件事,尤其是那個什麼什麼海鷗幫的狄宸,一上來就找上自已大哥。
"我不知道哦,但是坐視不管肯定不行。"
"是呀,為什麼將軍不願意傾聽我們的聲音呢?"
白露皺著眉,這些人.....很難治,何況自已第一次接觸這樣的疾病,彷彿像是詛咒一樣。
為了多帶東西,藥壺裡其實只有些擦傷藥。
看著一籌莫展的她,可莉抓好書包,原本想帶點紫晶塊回去玩玩,瞬間就沒有了興致。
"白琪姐姐,我們快帶著他們走吧!"
有個人疼得一瘸一拐,連站都站不穩,腿上一抹那青黑色,白琪捂著鼻子,連忙找了塊灘邊上的石頭,把眾人送了回去。
"一斗呢?"
"一斗從山上弄了點果子過來,我們荒瀧派受了你們的幫助,這點小禮還請你們收下吧。"
挺好的,雖然自已體能不錯,但是一斗的靈活性,連可莉都望塵莫及。小松鼠最開心了,抱著一顆梅子使勁地啃。
頭一次見兩小眉毛這麼低垂,哎,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