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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歸終終歸

龍首漸漸匯聚成型,那雙橙赤的眼瞳,盯著在巨大的地洞裡,踏著紅色飛行器飛翔的少年。

少年的長槍,伴隨著肅殺的捲風,來回地撕扯著祂的身軀。幾千年了,降魔大聖沒了昔日的鋒芒。

但最致命的,莫過於那個飛行器與夜叉的配合,極高的速度且靈活的動作,輕易地躲開頭頂上的墜石,時不時從前方吐出一道藍色的雷電,在自己身軀上撕開一道道深深的口子。

作為大地的結晶,居然無法適應這種傷害。

"不過如此。"

終於抓到了地脈,螭直接選擇了吸收它,不管它的副作用,只是像飢渴的人囫圇吞棗般,身上伴隨著點點藍光,快速地恢復著。

"沒了摩拉克斯等眾隨從,你就帶著個凡人和小玩具過來?"

"對付你不需要。"

耀炎,就在一個月前,狄宸交付給自己的特製"擬態"。

相比於久戰沙場的和璞鳶,這還是頭一次使用這種武器。從左手傳來的力量,像是他們還在自己身邊,一同對敵人降下毀滅。

"不過手下敗將爾爾。"

"霍!這廝皮也沒那麼厚嘛,渡鴉,上功率!"

"功能上限提升至60%"

原來你這傢伙的武器還沒拼盡全力?從座艙裡傳來機械音,著實令自己心裡一冷。

帝君要求保護的小可莉,坐在駕駛艙後座裡,要不是有格外的保護,早就被宸曦那瘋狂的過載弄地暈乎乎了。地上都是岩石的碎片,幾個倒黴的史萊姆都"變"成了凝膠。

算了,拉弓需要蓄力,凡人可以做到這樣,已經讓自己省下了不少精力了。

另一邊....

操場,教學樓,還有同學們在陽光下一起操練。

萱塵坐在遠邊,眼裡那白琪一臉的懷念。聽著面前傳來的音樂,少年們在那裡進行著彩排。

起碼他們不需要日出尋找食物,晚上點火防禦魔物。

天上飛過一架直升機,兩人抬著頭,看著它消失在一棟樓後。在這裡與她告別,倒也不錯。

"這個世界,沒有戰爭麼?"

"起碼,這個國家夠強盛,沒有什麼強盜敢,也沒有能力直接動手。"

接過手機,萱塵看起了這個國家的歷史。白琪默默地掐著表。還剩下三小時。

那個身影正在校外徘徊。

同時,天空彷彿漸漸地被撕開一樣,出現了一道裂紋。

"嘿!你看頭頂!"

"嗯.....,嗯?頭一次見到秘境會崩毀的。"

萱塵手指下滑螢幕的速度加快了不少,那個身影居然直接穿過了柵欄,看向自己。

為什麼是宸曦的模樣!好想和他在一起.....,不,祂的眼睛是黑色的!和自己召喚宸曦之星時候一模一樣。

"來了麼?"

她把手機塞回自己懷裡,指尖那象徵巖元素的光芒閃躍著。

"無妨,保護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等等,我可以了!"

"可以什麼?"

萱塵看著自己身上突然出現的黑色肋骨,兩人被它所庇佑著,白琪左右那巨大的骨骼雙手,擺出架勢,直直面對著面前那無眼的"人"。

"這是什麼?"

"世界,給我的禮物。"

三座弩炮,從淡金色的塵埃裡現形。機關們直接向著"宸曦"發射一道道金色的箭雨。

白琪閉上眼,不是他,不是他.....

不是他,對吧。宸曦從來沒有那麼冷漠過,那種眼神,像是看獵物的眼神,沒有溫度,沒有他跳動著的心跳。

萱塵則驚訝地看著,它的眉間出現了一道裂痕,裡面爆發出來的,則是熟悉的夜叉風刃。

誰?只能是降魔大聖。

怪不得,天空已經碎裂,遠邊的建築,人群都變得模糊起來,地面鑽出一隻只古巖龍蜥的影子,朝著自己咆哮著。

在高中的操場上結束這個秘境,再回到提瓦特尋找宸曦,心裡跳動著,那一天,又在眼前閃過。

"白琪,很高興能認識你。"

"在分別前,我會護你周全的。記得出去後,好好謝謝那位除魔的少年啊。"

白琪挑了挑眉毛,宸曦之星一拳把一隻一馬當先的龍蜥砸進旁邊的牆壁上,留下一個大坑。碎磚瓦片蓋在它的大腿上,讓它動彈不得。

"哼哼。"叉著腰,底氣十足。後面的魔物們遲疑了下,繼續向前衝鋒著。

"萱塵,告訴我你的真名吧。"

因為,剛剛偷偷祈願了一下,樹說:

[查無此人。]

"起碼,我還能記住,你真正的名字呀。"

另一邊在歸終機鋪天蓋地的箭雨下,那個男人的身軀變得千瘡百孔。沒有血液,沒有骨骼,像是一張紙,向著她們緩緩走來。

"歸終,哈艮圖斯。吾隨巖王帝君征戰數千年,是他的友人,他的對手。"

"不過,還是我先到了盡頭啊。但你的還沒有,你還有很多的時光呢。"

"宸曦"被擊碎,像是落葉一樣,散落在地面。天空同泡泡一樣炸開,那漆黑混沌的螺旋,把這個空間裡的一切,正在吸走。

"抓住我的手!"白琪和她緊緊地握在一起,兩人則是墜入了天空下,與這個世界漸漸地遠去,浮在那朦朧幻紫的海洋裡。

魔物,學校。

高速公路,人流。

星空與太陽,同時消散在了黑幕裡。

歸終她長呼一口氣,靠著自己胸口,白琪目視著扭曲漆黑的天空漸漸變得白暫,躺在雲朵般的幻夢之海,身體的負擔,漸漸都隨水波消散。

終於是再見了麼?

[祈願結束]

[願望達成:復活"哈艮圖斯"]

目視著那架飛行器消失在遠邊。為了履行奧利卡西與璃月的合同,他在粉碎那份魔神碎片後,徑直飛向了南邊那滾滾烏雲之中。

可莉瞪大著眼睛,面前的灰髮姐姐,正戳著白琪。琥珀被蹦蹦炸彈炸開後,怎麼裡面有個灰髮姐姐坐在白琪的大腿上?

"嗯。"

"原來,不是墊的呀。"

"啊!腿好疼的啦!"

歸離原,依舊是一片沼澤,殘垣斷壁。鳥獸間彼此啼叫,一輪滿月高高掛在天空的帷幕之上。

但,遠邊,正是她所期盼,驕傲的,帝君子民們新鑄就的輝煌,遠比曾經的歸離集繁華,盛大。

夜晚沒有星空,就靠璃月港的燈火回家。

白琪終於睜開了疲憊的眼睛,左摸摸右揉揉,意外地發現零食袋還在屁股下面。可莉炸的魚被不知道哪來的人順走了,今晚就給小可莉吃吃香草泡芙吧。

在睡覺前,歸終還是讓她們稱呼自己萱塵,聽這個紅紅小女孩說,什麼什麼典儀就要開始了,明天抓緊趕路,早點見到那些老朋友們,少年夜叉還是盡忠職守,沒有多留。消失在了涼風寒光的月光裡。

"[富人]大人。復甦魔神碎片的計劃成功了。"

"很好,我要看看,祂,和他們,要如何面對當年留下的戰爭殘影。"

"那神之心的計劃....."

"無妨,奧利卡西的眼線透露的訊息裡,沒有巖王帝君和璃月眾仙的訊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