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有三人,這位小鬍子舒伯特,還有兩個小隨從。
像粽子一樣被捆在角落裡,不遠處,斷罪皇女踩著遺蹟重機的腦殼上,對著兩位忠實的追隨者演講道。上面那道比自己身高還要長些許的箭矢,它身上的威芒依舊浮躍,機器時不時彈出來些許零件,散落一邊。
沒想到那位執行官的"傑作"連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都沒有,喝下這種藥水,可以短暫地被魔物無視,結果舒伯特剛剛邁出踏向上方樓梯的一瞬間,被一個黑色骷髏拽著衣領,扔到了後面的書桌上,直直將其砸成兩瓣。
那位紅髮大劍的女人,比晨曦酒莊的主人還要恐怖,直接跳上遺蹟重機,拔掉了裡面的核心,完全不怕裡面的汙染。還沒來得及多反抗,自己已經被那位魔女壓在膝蓋下,呼吸都是一件難事。
"好了,找找附近有什麼東西,審訊的事情交給我。"
拿著電線,沒想到這裡還有用電氣水晶為核心的發電機啊。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
"喂喂喂,我好歹還是勞倫斯家族的......,停停停啊!"
"繼續說。"還沒電上去呢,他眼皮跳地自己已經數不過來了,後面的白琪吃力地抱著一小堆書,因為身體前有些部位過於突出,多少還是雷澤和宸曦之星幫忙般的。
這些書都是實驗記錄,一排排地攤開,交給漆黑骷髏瀏覽,隨即撕下幾張有價值的檔案,其他就交給皇女處置。
當然,沒什麼比一把告慰自己憤慨的火焰更好的了。看著禍害自己後花園的機械們都成了渣灰,旁邊奧茲扇扇翅膀驅散難聞的氣味。
"還有就是幫助執行官在這裡存放新造好的魔物——英菲利迪。"
"那條紫色的魔龍?早就成碎片被拉中歐了。"
看著舒伯特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真是討厭。為了能夠復興勞倫斯家族,居然會選擇和一位最難以捉摸的愚人眾執行官合作。
想想可可利亞和奧托的所作所為。感覺每個世界裡都不會缺乏這樣為目的不擇手段的陰謀家們。短嘆一口氣,旁邊兩位他的隨從,似乎很順從地交代著接下來的計劃。
這裡起初是一處普通的地脈異常,但是他成功把汙染的一隅在此地沾染。為了進一步研究,他選擇在這裡放置更多的誘餌吸引冒險家和那些"黑暗"中的審判者。
當然,正如同他所料一般,因為有了白琪一樣的存在,所有的計劃都受挫了,這位勞倫斯正在一邊憤怒著。是因為自己的復興大業受挫。
"當然,要不是因為你,他也不會那麼急於求成 。"舒伯特在一邊低聲說道。白琪側頭看去。班尼特還在一邊收集著閃閃發亮的小玩意。一邊雷澤厭煩地跺腳。這裡的氣味,狼不喜歡。
"是呀,可是我不喜歡他這樣對待一切事物。"
還是他,不因為自己的外貌,那顆真誠的心,已經幾個月沒有再次感受到了。面前這副小鬍子臉,那雙眼睛時不時劃過自己,帶著粗鄙的眼光。
特別是一開始見到菲謝爾的時候,還嚷著什麼"臭小孩怎麼溜進來。"結果面前的茶水被一箭射成煙花,散在地面。
"你看看,你比你的主人還要耀眼多了啊,要不是因為你,西風騎士團不會那麼被擁戴,蒙德的作物不會被它們破壞,那隻魔龍也應該把他吃掉....."
"主人?誰啊?。"白琪正臉道,手拂過雙鬢,有些粘。一路上清理的垃圾有些多了啊。
"不是迪盧克麼,哼。得到了他的庇護而已,否則你...."
"啪!"
他跪在地上,臉上尖銳的紅印子。直直從嘴角到眉間。
站起來,自己來這裡後沒有這般生氣,什麼氣自己這樣受過?想繼續過著眾人俯首的日子?就靠那位執行官?
公子前一會還在門口摸索著怎麼出去,反正有姬子在,他也不敢多造次。何況斷罪皇女的權能讓他也開始好奇蒙德的童話書是不是真的是一部異世界冒險錄。現在正蹲在一邊翻著童話書。好像這本是前天菲謝爾還回去的.....
"是麼,我不用那麼骷髏都可以把你這個老木頭徹底擊倒。"
一步一步,向著正在爬起來的代理人靠近,很明顯,從那副摔不壞的眼鏡下,一股羞憤的感覺撲面而來。
"啊!"一拳打來,只是劃過她的髮絲,一個肘擊,直接讓他捧腹嚎叫。一邊姬子拿著酒瓶默默看著,兩位隨從屏著氣,生怕自己也挨著。
又是一拳。完全沒有優菈那般尖利的意識與力量。果然是個小丑,居然還想暗算那麼多的人。
"你,你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那麼多幹嘛,那多煩惱。"一腳扎進他屁股裡,直接讓舒伯特飛進旁邊一摞廢紙裡,幸好還沒被燒掉。
看著渾身紙屑的人形,白琪才明白了那句"你的債,不是用錢可以還得了。"。
"所以,你欠了我們好多好多。"
公子輕哼一聲,這次她居然雙眼都是漆黑無光,手指按在太陽穴上,看著白琪身邊掀起一道氣浪,他顫抖著用手捂住面前。
最後還是兩位隨從扛著他跑出來。禮服被完全撕裂,又剛好沒有碎成片,青色的斑點遍佈全身,手指都比水果攤上的胡蘿蔔還紅。衣領裡還夾著欠條。
"不準再看一眼!渣貨!"
"啪啪啪啪啪啪啪....."
公子等人則是順著前面兩位的腳步出了秘境,真是奇妙,原來這裡是一處地下峽谷,頭頂居然是奔狼領丘陵,雷澤大口呼吸著外面的空氣。
姬子猛回頭,才扭過一個石塊邊上,白琪人呢?
皇女也是很疑惑,可是她也沒有眼睛長在自己後面啊?
奧茲覺得大事不妙。可是回頭看去,只有滴水的小路,水塘下沒有她的腳步。今晚只能是老師帶著三位小冒險家回去了。
沒有手機,沒有通訊,生活上的原始,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適應了。
地面的微微晃動,她猛地倒吸一口,看向一邊揚起的塵埃。
那是一位灰衣男士的。扛著袋子,放在自己面前,沒說一句,隨即踩著一把從背上閃現而來的白色長劍飛向遠邊。
不能告訴她,這個男人來過。這是他唯一的要求,姬子感覺莫名其妙,袋子裡為什麼會裝著......
"白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