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針刺下來,卿沫的額頭滲出微薄的汗珠。
安陽王沉沉睡了過去,卿沫細微小心的按照順序把銀針從身體裡一根一根拔除。
銀針拔除的剎那,銀針針刺的地方,細小的針孔裡慢慢滲出黑色的毒液。
漆黑中帶著一抹腥臭。
衛青芸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
她呆愣愣的轉眸看向卿沫,轉瞬間,眼裡迸射出強烈的光芒,自帶光芒布林布林的。
卿沫推了推那越靠越近的頭顱,“別愛我,沒結果。”
“姐姐我,性取向正常。”
“話說,你是想喪偶還是和離?”
蘇國公那裡該收尾了。
乖乖,狠人啊!
衛青芸吞了吞口水,笑的一臉無辜,圓乎乎的臉蛋上,兩個小酒窩,乍一看,還挺可愛,只要她不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既不喪偶,又不和離的辦法嗎?”衛青芸布林布林的看著卿沫,那雙眼睛眨巴眨巴的,像一隻等待擼毛的大型犬。
卿沫嘴角微微抽搐,斜瞥了她一眼,“要求不要太高。”
好像在說,你有談條件的資格嗎?
衛青芸笑顏逐開的扒拉著卿沫的衣袖,“讓那老幫菜癱在床上不能動彈就行。”
“而且,我發現,那老幫菜昨晚不老實,剛能動彈就一個人偷偷摸摸去了後院那廢棄的竹林。”
一副傲嬌的小模樣,姐們,怎樣,這情報不錯吧!
我是有誠意和你合作的。
“那裡暗處有守衛,我的人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敢靠近。”
“裡面,怕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
卿沫若有所思。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看來要找之人說不定真在那裡。
“行,那就讓這老幫菜後半輩子一直躺在床上吧!”
“明天我會去國公府接收我孃親的嫁妝,老妹,你可以搬家了!”
既然人藏在國公府,那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大不了把國公府炸了,她就不信找不到人了。
告別了衛青芸,卿沫去了皇宮。
皇帝得知卿沫要來的時候,高興的是合不攏嘴。
困擾他很久的軍餉問題,那丫頭一下子就給他解決了,他怎能不高興。
這丫頭不僅虎,還雞賊。
那些大臣怎麼玩的過她?
丫頭就是他的福星啊!
御書房,皇帝在問了第八遍卿沫有沒有來的時候。
御書房外終於傳來陳公公的請安聲,“老奴見過姑娘。”
“陳公公安好啊!”
“好,好,好,老奴啊一直惦記著姑娘,想著姑娘怎的還不來,陛下想您可想的緊。”
“嘿嘿,我也很想父皇呢!我進去看看父皇。”
“哎,好。陛下可是問了好幾次了。”
陳公公殷勤的給卿沫推開御書房的門。
等人進去後,再次磕上門,候在外面。
皇帝一襲明黃色的龍袍,烏黑的長髮束起,頭戴著冠冕,繫著明黃色的冠繩,冠冕頂的中端鑲嵌著寶石,細細的珠鏈流蘇垂落在兩邊。
在聽到門口的動靜時,抬眸望了過去,眼裡迅速有了神采,臉上蓄滿了笑意,連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帶上了一種輕快的節奏。
“父皇,看奏摺呢!”卿沫的眼底劃過一抹狡黠。
“哎,這幫大臣,屁大點事都要上奏摺,煩都煩死了。”皇帝認真的點點腦袋,努力壓著上揚的嘴角。
閨女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看不夠啊,看不夠!
“那這些大臣該罵,怎麼有人居然粗心的把奏摺都寫反了呢?”卿沫的眼底帶著笑意,調侃的說道。
皇帝的臉上迅速爬上一抹紅暈,看了看手中的奏摺,掩飾的輕咳一聲,“嗯,這幫大臣確實該罵。”
隨即把手中的奏摺往旁邊一塞,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哈哈哈……”
卿沫高興的大笑了起來。
她從袖筒,實際是空間裡拿出一疊信件遞了過去,“這是柳府通敵叛國的信件。”
“蘇國公繼室柳迎春,不是柳漢遙的親生女兒,而是他用柳迎春換了他的女兒。”
“她是別國的奸細。”
皇帝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原本銳利的眼神變得更加凌厲,彷彿有兩團火焰在閃爍。
“亂臣賊子,居心叵測,來人,把柳漢遙一家打入刑部大牢,三日後流放苦寒之地。”
“是。”
御書房再次恢復了平靜。
“朕待他們不薄啊!”皇帝一下子彷彿失去了精氣神。
他一直以為,在他的統治下,他的子民生活安樂。
雖然也有戰爭,但邊關的將士勇猛無敵,頻頻守住邊關的騷擾。
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大,正派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多。
人的慾望和野心隨著權勢地位的不同,而展現出不同。
別指望沒底線的人,會堅持心中的道德。
那些在他們的眼裡就是個屁。
“父皇,留不住的沙,何不隨手揚了他。”
說不定還能逮到幾隻小耗子呢!
卿沫在皇帝的耳邊偷偷耳語幾句,皇帝霎那間喜笑顏開。
兩人的一番密談也註定了一些人的結局。
卿沫在宮門落鑰的最後時刻離開了皇宮。
晴天的夜晚,滿天星斗閃爍著光芒,像無數銀珠,密密麻麻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銀河像一條淡淡發光的白帶,橫跨繁星密佈的天空。
看著滿天繁星,卿沫的嘴角微微上揚。
如此夜色,適合零元購啊!
簡安成這隻鐵公雞,拔了他一千兩就搞得人盡皆知。
嘿嘿,鐵公雞不願拔毛,那就把他的毛全部薅光,看他還怎麼得瑟。
也得逼一逼他,讓他加快點腳步,好讓她更快的搞死他。
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她是好人啊!
“一一,載入簡安成家的地圖。”
【好的,主人。】
卿沫和一一待在空間裡,空間裡的熊大感受到卿沫的氣息,急吼吼的衝過來,一陣撒嬌求抱求擼擼。
熱乎乎的舌頭趁著卿沫不注意,呼啦一下舔了下她的臉。
那雙圓滾滾的大眼睛裡盛滿了笑意。
卿沫‘呸呸’兩聲,擼了一把狗熊頭,“你個小色熊。”
很快,一人一器靈外加一隻熊,到了簡安成的府上。
明顯感覺到暗處都是人,還有巡邏的隊伍交叉巡邏。
卿沫忍不住咂咂嘴,“乖乖,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人,我有錢,我忒有錢,你來呀,你來呀……”
“偷不著啊,偷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