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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山多狐狸野,都是社會姐

卿沫不知道天道老小子那麼豐富的心理活動。

就算知道了也不當回事,那老小子敢擋她的路,她就給他屁股捅成馬蜂窩,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菊花殘,滿腚傷。

對於權凌風的結局,蘇筱早就預測到了。

他們的這個皇帝,手段了得,殺伐果斷。

貴妃一早起來就得到這般噩耗,還沒來的及去打點,就收到二皇子被關押宗人府的訊息。

她心痛萬分,那是她寄予厚望的兒子啊!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貼身婢女已經幫她梳洗上妝完畢,貴妃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眼底閃過一抹決絕。

“給本宮重新梳洗,本宮要去御書房外脫簪請罪。”

“娘娘……”貼身婢女紫玉,心疼的看著自己的主子。

她是主子的陪嫁丫鬟,從小和主子一起長大,自然知道主子的性子有多麼的驕傲。

如今脫簪請罪,娘娘怎麼受得住啊!

心裡再多的不捨,再看到貴妃那陰沉的臉色,紫玉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起來。

很快,一身素服的貴妃在宮人的攙扶下去了御書房。

皇后一身華麗的宮裝,站在御書房的門口,好像早就預料到貴妃有此一舉。

天,湛藍湛藍的,像透明的鏡子那樣明淨,厚厚的白雲,一團團的如棉花,一陣陣的如波濤,掛在天這邊,綴在天那邊,把天空裝飾得如畫一般。

皇后抬起慵懶的杏眸,看著一身素服的貴妃,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貴妃這是作甚?陛下龍體欠安,不見外人,回吧!”

你啊,打哪來回哪去。

“你……”貴妃恨的牙癢癢,但如此情況,她不能再惹怒皇后,不然她的兒子將一點機會都沒有。

只要她的皇兒能平安,何愁以後大事不成?

到時候,她一定要讓皇后這賤人,匍匐在她的腳下。

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隨即換上一抹柔弱的神情。

眼角淚水滴滴滑落,她哽咽喊道,“陛下,臣妾有罪,臣妾教子無方,請陛下責罰。皇兒身體不好,宗人府那地方……可怎麼受得住啊!還請陛下寬恕他。”

皇帝昨晚中毒的訊息被卿沫他們全面封鎖,知情的宮人內侍都已經被敲打過了。

所以這訊息沒傳出去,貴妃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皇兒為什麼一下子就進了宗人府。

就算有些荒唐的和那些玩物搞在一起,也不至於嚴重到進宗人府。

一定是陛下恨鐵不成鋼,這才把皇兒關到那裡去的。

她只要哭一哭,求一求,陛下肯定就心軟了。

皇后淡淡瞥了貴妃一眼,袖袍一甩,轉身離開了。

好戲已經看完,這對母子也算廢了。

卿沫一早就帶著吳垢和竹淵出去了。

看著卿沫走的方向,吳垢的眼眸瞬間紅了。

因為……她前去的地方……

正是地下黑市。

是他兄弟們待的地方,也是他投鼠忌器,不得不屈服柳迎春而做出的無奈之舉。

吳垢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卿沫,她一個大家閨秀,去那種地方……

卿沫淡淡挑眉,“怎麼?你那些好兄弟能不靠外力自己殺出來了?”

“無心閣不想重建了?”

“別把我當成救世主,救你們,重建無心閣,都需要你們自己努力的,達不到我的要求,哪來滾回哪裡去。”

“當然,我救了你們,你們就是我的人,背叛的代價你們付不起,所以背叛前,最好掂量掂量。”

“我救了你們,你們想離開不是不可以,拿銀子來把自己贖回去。”

“想賴賬,可以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吳垢緊了緊拳頭,眼眶微微泛紅。

他知道眼前之人是個有底線有原則的人,只要不碰觸她的底線,還是很好說話的。

但是要是把她惹毛了,那還真不好說。

她的手段,他有些怵。

而且,主子說的就是目前他迫切想要完成的,但又單憑他無法完成的。

他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他會永遠忠誠於主子。

他的那些兄弟,他會知會他們,怎麼選他們自己選擇。

主子的手段,每次都是不重樣的,他想想就頭皮發麻。

地下黑市不同於別的地方,它沒有秩序、沒有規則,講究的就是實力,拳頭硬就是硬道理。

龍淵城的地下黑市比較隱秘,在城南的帽兒衚衕裡。

卿沫七拐八彎準確的來到一個木門前,門上刻著一個圖騰。

看著門上那駭人的圖騰,卿沫挑挑眉,這地下黑市的掌權者有點意思。

蠪蛭,出自於山海經,外形像狗又像狐狸,跟獅子有些類似,長了九個腦袋和九條尾巴,哭聲很像嬰兒,藉此來吸引人們。

等到有人過的時候,就一口把人吃了。

是妥妥的兇獸。

這人是不是想要把他自己比喻成這地下黑市的兇獸,在這裡他就是主宰,掌握著進來之人的生殺大權?

卿沫偏偏不信邪,山多狐狸野,都是社會姐,不服咱就幹。

她大步走向木門,彷彿正在進入兇獸那巨大的獸嘴,還一下子那麼多張嘴的那種。

膽小的怕是見到這幅圖騰的時候,就嚇得打道回府了。

卿沫面不改色的上前,輕輕推開象徵著兩個世界的大門。

地下黑市,賣的不是物品,而是人。

人像貨物一樣被拉出來拍賣,當然,這裡能拿出來拍賣之人都是有實力之人,代表著當你被選中後,你就可以離開這裡。

不然你將永遠困在這裡,週而復始的重複著同樣的生活。

那就是想辦法活著,哪怕只剩一口氣,也要活著。

卿沫進入大門,眼前出現一個寬大的院子,院子中央擺了一張桌子,兩邊各站一個黑衣護衛。

其中一人點了點桌子,“買還是賣?”

卿沫搖搖手指,邪魅一笑道,“我看中你們這裡了,不花錢的那種,你說這算什麼?”

“他媽的,你個臭婊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就敢來撒野,怕不是……”

其中一人拿著手中的大刀,囂張的指著卿沫,一陣逼逼叨叨。

還沒等他說完,只聽一聲‘嘭’,額間多了一個血窟窿,男人睜著死不瞑目的眼睛,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鮮血順著血窟窿流了一地。

卿沫吹了吹槍口,淡淡抬眸,輕輕的掃過去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不要和我硬碰硬,我受的是傷,你丟的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