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個傷口沒啥感覺,蕭孝都沒注意到,但被風入雲這麼一抹,雖說瞬間癒合,卻覺得被風入雲指腹蹭過的地方格外熱燙。對面還有一群人圍觀,蕭孝霎時覺得害羞起來,又還要強壓著維持表面的平靜。
“沒錯,我們是修士,今天來找你的確是有事相求。”蕭孝切入主題,心思還是要放在正事上才行。
“我們聽李三公子說,錢少爺手上有一塊天蠶絲的絹帕。”
“啊?”錢少爺轉著眼珠回憶,“天蠶絲的絹帕……絹帕我倒是有很多,至於是不是天蠶絲,我還真不清楚。”
錢少爺有些抱歉地看著風入雲和蕭孝,儘量讓自己顯得真誠一點,修士哎,比自己那幾個大老粗護衛打手都要厲害,可別惹對方不高興了。
風入雲將匣子拿出來放在桌上,開啟給錢少爺看:“就是跟這兩條絹帕一樣大小材質的帕子,圖案應該不同,可能是字。”
錢少爺取出絹帕,一手拿著一條去感覺,手感確實很舒服,比較特別,但也就僅此而已了,錢少爺做出認真感受的樣子,其實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這麼一條帕子。
錢少爺又將絹帕疊好,整整齊齊地放回盒子,有些不好意地說:“兩位仙尊,我確實想不起來了,家裡的事和物都有專人打理,我不太留心手帕這種小東西,對這天蠶絲的絹帕,沒什麼印象啊。”
這絹帕,顏色和圖紋都很素,要不是名字聽起來高大上,光用看的實在是平平無奇,就是普通的小手絹,錢少爺哪裡會注意這種小物件。若是美女相贈,印著唇印的手帕他倒是記得那麼幾條。
“不過我可以讓我的管家去找找,興許家裡真有呢。”
錢少爺剛一說不清楚沒印象,風入雲和蕭孝兩人的心就開始往下沉,聽見他說要去找找,瞬間又燃起了希望。
錢少爺左右瞧瞧,沒看見剛才的那個小廝,想起他應該是還在處理街道上的善後賠償問題,便準備另外喊一名奴僕去安排回府的事宜。
這時身後一個粉色裙子,簪滿頭花的美女湊上前來,伸手想要去拿盒子裡的絹帕,還沒碰到就被錢少爺打得縮回了手。
“仙尊的東西,怎可亂動。”錢少爺將盒子推回風入雲他們這邊。
“錢少爺~”美女摸著被拍紅了的手背,嗔怪地瞪著他,道,“人家只是覺得這帕子眼熟,想要仔細瞧瞧。”
“真的嗎?你見過跟這個差不多的絹帕。”蕭孝又馬上將盒子向那美女開啟。
粉衣女子傾身撐在桌面上,錢少爺不讓她碰,她也就只是探著腦袋拿眼去瞧:“看著是有些像。”
蕭孝這才注意到,粉衣女子前胸的衣物穿得很低,往前這麼一探身,那豐滿便闖入眼簾,蕭孝連忙側過頭,拿起帕子遞過去:“你再摸摸,是這種料子嗎?”
粉衣女子接過帕子,手指有意無意地滑過蕭孝的掌心,捏起帕子時還順帶撓了一把,驚得蕭孝像觸電一樣抽回手。
那女子掩唇輕笑,她才不在意什麼修士還是普通人,她只知道俊美少年郎的便宜不佔白不佔,逗起來真好玩。
蕭孝有些緊張地第一時間看向風入雲,但風入雲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全部精力都在那條絹帕的下落上:“怎麼樣?”
“確實很像呢。”女子將絹帕展開,搓搓又看看。
“你真見過?”錢少爺也好奇,他覺得仙尊們的東西肯定都是寶物,自己這種有錢人都沒見過,這小女子哪裡去見。
“哎呀,少爺你真健忘啊,”玉指戳上錢少爺額頭,用了點力,算是還他剛才打她手那一下,“不就是你送給香茗的那塊手帕嗎?”
“啊,我送的?”錢少爺不明所以。
“那天你在咱們樓裡會友宴客,喝吐了,香茗扶你回房時幫你擦拭弄髒了帕子,你瞧她好看,一時開心就把那條剛剛還在跟朋友揚言出再多錢也不讓給他的,據說是很珍貴的手帕送給了她。”女子抖抖手上的帕子,“那條帕子她借我用過,摸著確實是一樣的手感,花色有點不同,像是些筆畫彎彎扭扭的字。”
“啊?還有這回事。”錢公子拍拍腦子,一點都想不起來,看樣子是喝蒙了。
風入雲的眼神亮了:“香茗在哪,麻煩請她過來。”目光四處張望,這春雨樓裡的跑堂都是妙齡女子,也不知道哪個是香茗。
“她呀,不在這呢。”
“不是說是樓裡的麼,怎麼,她今天休息?”蕭孝問道。
“我說的樓啊,不是這春雨樓,是我們那春滿樓,呵呵。”女子將帕子拋回給蕭孝,扇起了一些她身上的脂粉香氣,撲在了蕭孝鼻頭上弄得他直癢癢。
錢少爺將她拉回自己身邊坐端正,用眼神警告她不準調戲仙尊,女子只得撅起小嘴老實坐好。“今兒個是錢少爺帶姐妹們過來嚐嚐春雨樓的新品,咱們春滿樓還要往南走,隔一條街呢。”
“走,我們現在就過去。”風入雲跟蕭孝說道,蕭孝也早已配合地將那兩條絹帕收好。
“哎,兩位仙尊等等,我給你們領路帶你們過去。”
錢少爺起身想追,奈何那兩個人動作太快,都已經到樓下了,只遠遠傳來句“不必了,多謝。”
即是離得不遠,街上人流量又大,風入雲和蕭孝便沒再駕車,兩人腳程很快,沒一會就已經找到了春滿樓,只是到了之後才發現,這裡似乎不太方便進啊。
春滿樓飄紅掛綠的,二樓還有不少穿著性感的小姐姐倚欄攬客,瞧見有兩位俊俏男子朝這看,更是招呼得起勁。
蕭孝只看了一眼就埋下頭去,輕拽了拽風入雲的衣角:“師尊,這次是真不能進了吧。”
風入雲看著眼前的青樓,又看看身旁的蕭孝:“要不,你在外邊等著,為師去去就回。”
“啊?”風入雲剛準備邁腿,就被蕭孝拉住,“師尊你一個人進去啊?”
“不然呢,”風入雲揉了一把蕭孝的頭髮,“你是還沒成年,我可好幾百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