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城主雙眸閃爍著堅毅與智慧的光芒,他雙手翻飛,快速而精準地編織著複雜的印法,這是他多年苦修、深諳其道的陣法精髓。
隨著體內靈力的奔騰湧動,一股璀璨的光芒自他掌心噴薄而出,瞬間啟用了那沉睡已久的古老陣法。
這陣法彷彿被賦予了生命,肆意擴張,化作一股磅礴的力量,猛烈地撞擊在王家眾人竭力構築的防禦壁壘之上。
壁壘在陣法的衝擊下搖搖欲墜,最終轟然崩塌,化作漫天塵埃。
戰場上的空氣在這一刻彷彿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李峰城主的身上。
他未給敵人絲毫喘息之機,身形化作一道閃電,穿梭於戰場的每一個角落,直指王家家主而去。
王家家主尚未來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應,李峰城主已如鬼魅般降臨其身側,鐵鉗般的手掌緊緊攥住了他的臂膀。
那力量之大,彷彿要將骨骼碾為齏粉,王家家主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呼,那聲音中交織著絕望與不甘。
鮮血噴湧而出,如同絢爛的煙花,將王家家主的衣襟染成了刺目的紅色,也在這片土地上繪就了一幅悲壯的畫卷。
更令人心驚的是,他的右臂竟被生生撕下,孤零零地躺在不遠處,而李峰城主則緊握著那截斷臂,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他輕輕一震手,那斷臂內的生機與血肉迅速消逝,最終化為一截枯骨,被他隨意丟棄於地。
這一舉動,不僅彰顯了他作為城主的冷酷與決絕,更讓在場的眾人深刻感受到了他深不可測的修為與令人敬畏的實力。
隨後,李峰城主身形再次暴起,如同獵豹捕食般撲向王家家主。
儘管後者肥胖的身軀在逃亡中顯得笨拙不堪,但在生死存亡之際卻也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與求生欲。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這些掙扎都顯得如此無力。
王家家主大口喘息,胸膛猶如風箱般劇烈起伏,似乎剛從一場生死時速的角逐中掙脫,那份劫後餘生的慶幸尚未站穩腳跟,便猝然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擊得粉碎。
他的視線仍定格在那隻險象環生的攻擊上,驚魂未定,卻又被眼前一幕深深震撼——一道熟悉的身影,無頭之軀,以一種超越常理的緩慢姿態悠然飄過,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讓人心生寒意。
驚愕之餘,他駭然發現,那無頭之軀竟是自已的一部分,頭顱中滿是不甘與驚愕,緩緩閉合的眼簾訴說著未盡的遺憾,而失去生機的軀體,轉瞬化為枯槁,死亡的氣息瀰漫,無情而決絕。
“哼,逃避終非出路,這場遊戲的樂趣,也因你的退卻而大打折扣。”李護法的聲音冷冽徹骨,不帶絲毫溫度,言語間透露出對眼前變故的淡淡不屑。
隨即,他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色,彷彿做出了某個重大的決定。
隨著這決定的塵埃落定,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氣勢悄然在天際匯聚,如同烏雲蔽日,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血色瀑布自虛無中憑空顯現,它們在空中交織纏繞,最終凝聚成一道道粗壯的血色雷霆,每一道都蘊含著足以撼動天地的力量。
這些雷霆在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中劃破長空,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無情地轟擊著下方那些看似堅不可摧的防禦工事。
它們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璀璨而致命的軌跡,所過之處,無論是堅硬的石壁還是複雜的陣法,皆在瞬間被撕裂、瓦解,彷彿連空間本身都在這股力量下扭曲變形。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浩劫面前,人類的抵抗顯得如此微不足道,曾經的自信與勇氣在血色雷霆的肆虐下煙消雲散。
那些精心構建的防禦工事,此刻如同脆弱的玩具,不堪一擊,根本無法阻擋這毀滅性的力量。
恐懼與絕望如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人們尖叫著、逃竄著,試圖在絕望中尋找一線生機,但在這無盡的血色雷霆之下,所有的掙扎與努力都顯得那麼無力與徒勞。
在李護法那陰鷙而深邃的眼眸中,彷彿有某種古老而邪惡的力量被喚醒。
隨著他意志的湧動,其身軀周遭猛然間爆發出數道耀眼至極、閃爍著妖異紅光的藤蔓。這些藤蔓不似凡物,它們扭曲盤繞,宛如擁有自主意識的生物,精準無誤地捕捉住了周圍那些因戰鬥而受傷、毫無防備的家族子弟。
藤蔓的尖端銳利如刃,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然刺入那些子弟的血肉之中,彷彿飢餓已久的野獸終於尋得獵物。
它們貪婪地大口吞噬著,不僅僅是肉體上的傷害,更是在無聲無息間稀釋並掠奪著受害者體內的每一滴珍貴血液。
透過某種詭異的渠道,這些血液如同溪流匯入大海般,源源不斷地傳輸至李護法的體內。
隨著血液的匯聚,李護法的身體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充盈,他的氣息變得愈發狂暴而熾烈。
他感受到自已體內那原本難以逾越的境界屏障,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開始動搖。一次,兩次,李護法不顧一切地催動著體內的力量,每一次衝擊都伴隨著他意志的極限與痛苦的呻吟,但他從未有過退縮的念頭。
終於,在無數次的嘗試與堅持之下,那扇緊閉已久的境界之門,在無窮無盡的血液沖刷與力量的衝擊下,轟然洞開。
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瞬間湧入李護法的身體,他彷彿被這股力量徹底喚醒,周身的氣息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感受到這股力量所帶來的震撼與變化,李護法忍不住仰天長嘯,那是一種對力量的渴望得到滿足後的狂喜與釋放。
至於他身體所發生的變化——面板變得粗糙而堅韌,肌肉虯結如同山脈,雙眼赤紅如同燃燒的火焰,整個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從深淵中爬出的恐怖怪物——這一切對於他而言都不再重要。
因為在李護法的世界裡,力量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是他追求與信仰的終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