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兒,時日已至,徐南星二人作別後,徐南星二人抓緊時間往回趕,在城門外十里之處,紫蘇激動地跑了過來,難以抑制住情緒激動地喊道:“南星哥哥,南星哥哥!”
見是紫蘇妹妹跑來,徐南星飛快地跑過去,一把抱住紫蘇,歡快地轉起圈來。“紫蘇妹妹,真的是你?”徐南星也無比激動,說道。
“南星哥哥,是紫蘇,是紫蘇!我回來了,紫蘇再也不會離開南星哥哥了。”紫蘇喜極而泣,淚水住不住地在此刻爆發,不時地從稚嫩的臉頰上滑落。
“紫蘇妹妹,你怎麼逃出來的?我和清澤師兄正準備去救你呢!”
“是他送我出來的。”紫蘇指著後面的南伺,回答道。
見到他們團聚後,南伺轉身離去。
“哎!那個誰?謝謝你的恩情,別急著走啊!本大俠還沒感謝您呢!”徐南星大喊道。
南伺向後擺了擺手,說:“你若真要感謝就感謝我們大王吧!我也是付他的命令!”頭也不回地離去。
“那個我記得,他是新界大人手下的人。”林清澤說道。
“哎!朋友,拜託回去告訴你們家大王,我佩服他的作為,真是個大英雄。本大俠欠他個人情!謝謝啦!”徐南星向前跑幾步,喊道。
“大英雄,謝謝啦!”紫蘇也跑上前來,跟著徐南星喊道。
到城中,面見新界大人,說:“大人,事已辦妥。”
“嗯!”新界大人應道。
“另外,那徐南星讓屬下給您帶話告謝。”南伺補充道。
“我都知道了,方才我已召見了世眸子。”
“大王,敢問可心有不甘之意?”
“哈哈哈,心有不甘?誠然啊!即便如此,吾更不願強她之所難,雖然紫蘇姑娘嫁給了我,但近幾日茶飯不思,夜夜不寐。雖然我特意使她避開其他夫人的刁難,但她的心結,我始終解不開。古常言道,君子以成人之美!故亦無憾也!”新界大人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這幾日世眸子遲遲佔不到他們二人的身影,今日突然憑空出現在城外十幾裡之內,可否查得什麼緣故?”
“回大人,南伺不知。屬下把紫蘇姑娘送去的時候,只見到他們二人的身影,未曾發現什麼高人。”
“看來定有蹊蹺,究竟是誰?竟敢在我無名城旁設陣藏匿,。無論是敵是友,有何目的。在我們動身之前,一定要把他查出來。”
“是!大人!”南伺回罷,轉身退去。
“徐公子,徐公子——”
聽到這一叫喊聲從後傳來,本在趕路的徐南星等人停下了腳步,回頭向那聲音處看去。
“南星哥哥,她是?”紫蘇疑惑地問道。
“她呀,是我們拜師時遇到的姑娘,準確地說,她是清澤新師傅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師妹。以後我慢慢和你說。”徐南星解釋說。
“嗯好!”紫蘇點點頭應道。
“小蘭姑娘,你怎麼來了?”徐南星問道。
“徐公子,你們要去哪?我也想和你們去。在這桃花山莊我聽遍了葉落花開,我...我也想去外面看看。”這一瞬間,小蘭姑娘久盲的眼中似乎有了些靈動的光。
“小蘭姑娘,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很遠。一路風餐露宿,你跟隨我們恐怕要吃很多苦頭。”林清澤說道。
“林公子,我不怕,我肯吃苦的,而且我吃的也不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小蘭央求道。
“不是,小蘭姑娘,清澤師兄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一路上很危險,恐怕我們都自身難保,所以不想你和我們一樣,整天提心吊膽。”徐南星解釋道。
“小蘭姑娘,你來這找我們,可曾告訴了師父?他可應允否?”林清澤問道。
“對啊,要是那老頭答應了,我們才能考慮考慮要不要帶上你。要是他不知道,我們才不敢帶你走,他要是訛我們可怎麼辦。”徐南星開玩笑道。
“我...我...我沒有告訴爹爹,怕他不肯......”小蘭姑娘支支吾吾地說道,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低下了頭。
“這...你一個人跑出來,老傢伙肯定會很擔心的。突然發現你不見了,他該有多麼擔心啊!”徐南星說。
“是啊,即便要同我們一起,也要提前和師父他說一聲啊!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多麼在意你。”林清澤也勸說道。
小蘭姑娘在原地低著頭,默不作聲。
“南星哥哥,你看,那邊好像有人來了。”紫蘇指著左前方從林子中漸漸蹣跚而來的人影,說道。
“啊,爹爹!”小蘭姑娘心中一驚,頭低到了更低。
“師父,您來了。”林清澤行禮道。
“好啊,我說我家小蘭去哪裡了呢!原來是被你們給她拐跑了。”老者上前拉住徐南星的手臂,說道:“被我逮到了吧,這是不給我個妥善的解決,我給你沒完!”
“哎、哎、哎!你還真訛我啊!是小蘭姑娘自己來的,我們可沒有拐她。你可別血口噴人啊!”徐南星慌張地掙脫開來,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們清澤師兄跟你學那幾天已經把我們的錢袋學空了,現在我們也是窮得叮噹響啊!可沒有什麼銀兩讓你訛。”
“是啊,師父,師妹是方才自己過來的。”林清澤也解釋道。
“你們別說話,我才不信你們的話。小蘭,你說是不是他們把你拐來的?不要怕,有什麼就直接說,爹爹給你撐腰。”老者轉過身,拍拍小蘭姑娘的肩膀,問道。
“爹爹,我...是我自己來的,他們沒有拐我。我想要和徐公子、林公子去那個什麼天界,總之就是很遙遠的地方,我想多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小蘭姑娘把心中所想之事,以柔弱的語氣在這一刻堅定地脫口而出。
聽到這句話,老者愣在了原地。
“爹爹,你要是責罰就責罰我吧!真的和徐公子他們沒有關係。”小蘭姑娘低下頭,怯怯地補充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家小蘭向來懂事乖巧,才不會這樣子說這些胡話。”老者眼神恍惚,連忙搖頭。
“一定是你們給我家小蘭下了什麼迷藥,使她失了心智。對,就是這樣。”老者的眼睛瞬間變得犀利,走上前去,再次一把抓住了徐南星的手臂。
“哎?你幹嘛?我說你個老頭別耍無賴啊!小蘭姑娘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你還咬住我們不放。要不是看在你是清澤師兄的師父,我還給你客氣客氣,不然我早就問候你了。”徐南星掙脫著手臂,忍不住說道。
“爹爹,真的沒有,是我自己想去的。我從小在這村子裡長大,今天是我去過離家最遠的地方,我不想一輩子呆在那裡,我也想到遠方去。爹爹,小時候你不也是常常和我講外面的奇聞趣事嗎?我想親身去領悟爹爹口中的江湖模樣。”小蘭跪在地上,拉住老者的衣袖乞求道。
“此言...當真?”老者心疼地扶起小蘭姑娘,顫顫巍巍地問道。
“嗯!"小蘭姑娘點了點頭,不敢正視老者。
“你走了的話,爹爹一個人該怎麼辦啊!”老者掩面流涕,粗糙的雙手抖個不停。
“爹爹,我...”小蘭姑娘欲言又止。
“嗷!我算是看明白了,為什麼小蘭姑娘想要逃離這裡呢,原來是你這個老傢伙給她囚禁了!想讓小蘭姑娘用大好年華給你養老送終,嘖嘖嘖,你這樣也太自私了吧!”徐南星嘲諷道。
“不是的,徐公子。爹爹從小到大一直對我很好。再說了,給爹爹養老也是應該的。”小蘭姑娘解釋道。
“南星!”林清澤訓誡道,肩膀懟了懟徐南星。
“哎呀,我開玩笑的,這老傢伙都那樣汙衊我們了,我還不能說兩句啊?”徐南星撅起嘴,嘟囔著。
“南星!”林清澤再次提醒道。
“也罷!也罷!你要去就去吧,我也不留你了。”老者苦笑道,擺了擺手,轉過身去。
“謝謝爹爹的養育之恩,爹爹,等我回來!”小蘭向老者磕頭謝道。
“既然你要隨他們去,是不是事先徵取他們的同意啊!”
“嗯嗯,是,爹爹。”
“徐公子,林公子,請你們收下我,讓小蘭隨你們一同去吧!”
“當然可以啊!接下來的路長著呢,說不定我們可以見到許多新奇的東西,吃到好多吃的呢,還有——"徐南星欣然說到。
“小蘭師妹,依我看還是別了,我們幾人這幾日經歷了太多難以控制的事情,一次次地遇到危險,都自身難保。我怕你跟著我們只會是多一人處於性命危險之中。所以,小蘭師妹,你還是請回吧!”林清澤打斷徐南星的話,拒絕道。
“什麼?清澤師兄你迷糊了?不是——那老頭都答應了啊!”徐南星難以理解,疑惑道。
“林公子,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雖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聽覺很厲害的,在和徐公子切磋的時候你不也看到了嗎?我不礙事的,日常行程我都可以的。”小蘭姑娘再次央求道。
“是啊,清澤師兄。我可以作證,再說了,你那時不也看的清清楚楚嗎?”徐南星隨之附和道。
“我沒有說你拖累我們的意思,只是這一路的危險是我們所不能預料的。我不想再有人因為我的無能而面臨危險的境況。希望你理解,恕我不同意。”林清澤再次拒絕道。
“不是——清澤師兄,你怎麼回事?什麼意思啊?”徐南星為小蘭姑娘打抱不平道。
“字面意思,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林清澤冷冷地回道。
“林公子,我......”
“好了!別人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再死纏爛打,是不是不太得當啊?”老者插話道。
“天快要黑了,快些隨我回去。”老者拉著小蘭姑娘的手,慢慢離去。
小蘭姑娘戀戀不捨,一直面向方才交談的地方。
徐南星看看小蘭姑娘不捨的神情,又回頭看看林清澤認真的樣子,撓了撓頭,摸不著頭腦,再次問道:“不是,清澤師兄,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啊?怎麼回事啊?”
“難不成是你也感覺那老頭的拜師費物非所值?哎喲開竅了呀!就是就教那幾下居然那麼貴!真的是!可這是那老頭的錯,你也不至於責怪到小蘭姑娘身上吧!是不是...不太適合?”徐南星猜道。
“不是,方才我感受到了師父的氣,是他讓我這麼做的。”林清澤說出了實情。
“啊,這麼說剛才都是那老頭的苦肉計。得了,讓清澤師兄唱白臉,他好人倒是裝得挺像。可為什麼這老頭不讓小蘭姑娘出來呢?”徐南星大徹大悟道。
“想必師父有他的難言之癮吧!”林清澤若有所思,回道。
“誰知道呢,這老頭有時候倒是像個人,有時候瘋瘋癲癲,跟瘋狗似的,見誰咬誰。”
“南星休得無禮,未知全貌,我們還是不要妄下斷言的好。”林清澤告誡道,轉身走去。淡淡說道:“我們快趕路吧。”
“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我師傅。”徐南星朝著林清澤的背影嘀咕道,隨即扮了個鬼臉:“略略略。”
“南星哥哥,剛才那個老者就是清澤師兄剛結識的師父嗎?”紫蘇好奇地問道。
“嗯,那個啊?對,就是那個老頭,上次我們在客棧見過他,被坑了不少好酒呢!”徐南星迴答道。
“哦哦,我說總是感覺那個老者有點熟悉呢!”
“哎,可別說了,他就一個老騙子。”
“哎?怎麼說呢?這些天沒見到南星哥哥,你把你遇到的事情都告訴紫蘇吧!”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他啊......”徐南星慢慢講述著這些天的歷經,時而平靜絮說,時而情緒激動起來。
“你這幾天怎麼樣?他們沒有欺負你吧?”講罷,徐南星關心道。
“沒,大人他們對我挺好的,我只是在屋子內想念你們,茶飯不思。然後,他們就把我給放了。”紫蘇說道。
“這麼說,那個什麼什麼大人真的是個好人啊!”
“是新界大人!南星哥哥!”紫蘇笑道。
“哎呀,不管了,反正是他就對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而笑。
“出現了,出現了!回大王,的確如你所言,我們無名城邊,的確有一片未知的地域,正在我城西十幾裡處。正陽之氣極盛,應是此地。”世眸子報曰。
“我等在此地盤踞數載,方言方圓三十里內枯木成林,河池成沙。無一處所不知,居然有此秘境!”新界大人感慨道。
“回大人,此地非常肉眼所及也,像是被一神秘法陣所隱匿。我粗略測試,約有個三四十載有餘。”
“居然這般長久,定是高人所為啊!來人啊,命南伺、西魁帶精卒四百之餘隨我一同前去,世眸子,你也隨我們同去。是敵是友,我要親自詳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