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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做我徒弟可願否?

“紫蘇,你怎麼了?”徐南星衝上前去,將紫蘇扶了起來,輕輕拍著紫蘇的臉龐。

清澤連忙在房間裡翻箱倒櫃地擔憂地尋找著芊寧的身影。“芊寧,你在哪?你千萬不要有事...芊寧......”

“別找了,你的那位朋友她已經從這個窗戶逃了出去。”琳嵐指著下方被砸倒的商鋪,對清澤說道:“你瞧!下面那個商販還在罵街呢。”

清澤應聲跑到窗前,趴在窗上向下看去,果然有一商販在整理著傾倒的貨物。

不一會兒,紫蘇慢慢睜開眼睛,捂著胸口,憔悴地說道:“芊寧姐姐,芊寧姐姐她.....她...她從窗邊逃了出去。”

“芊寧是被什麼人闖進來後,給她擄走了嗎?”清澤見紫蘇醒來後,連忙問道。

“不是,芊寧姐姐她......她本來在床上躺著,方才我端來熱水,正在給她擦拭額頭。不知道怎麼了,芊寧姐姐就突然坐了起來,嘴裡一直說著要去城門外。隨後芊寧姐姐突然一掌把我打暈,從那個窗戶那裡逃了出去。”紫蘇指了指那個窗戶,回答道。

“看來是那個符文的力量讓你們的朋友醒了過來,然後依照下咒者的命令,她正要去城外。”琳嵐說道。

“你知道這個咒術?那太好了,芊寧有救了。”清澤激動地說道。

“為什麼下咒者要將芊寧姑娘帶出門外呢?”徐南星疑惑地緊接著問道。

“你們忘記了昨日我與那個粗人在這下堂交手時,這客棧的老闆說過什麼嗎?凡是在這城中無論是誰,都不可破壞的規矩——那就是任何人無論因為任何事情,不管對錯與否、恩怨有無,都不能以任何原因在這城中進行爭鬥。否則,新界大人就會派人來清理鬧事者。下咒者用符靈把你朋友引到城外正是要避此麻煩。“林嵐回答說道。

“那新界達人很厲害嗎?什麼人都不怕?我見這城中高手眾多,他也不懼?照清不誤?”徐南星不太相信,疑惑地再次問道。

“新界大人幾乎不露面,至於他修為有何等之高深,未曾有人見識到。但是昨日那個掌櫃的修為著實不淺,竟然可以輕鬆限制住我的行動,而如這個客棧這般城中的店鋪都是新界大人的產業。由此可見,這個新界大人定是個可以稱得上獨霸一方的人物。”林嵐再次回答道。

“你們快去救芊寧姐姐吧!快點,我擔心芊寧姐姐會有什麼不測。”紫蘇慢慢坐起來,說道。

“對!芊寧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快點去救她吧!”清澤晃過神來,拿起劍就推門而出。

“紫蘇妹妹,你在這床上躺著,安心療傷。我陪著清澤師兄一起去就行了。等我們回來後,再帶你去看看郎中,療愈你的傷。”徐南星將紫蘇輕輕放倒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關切地說道。

“那好,南星哥哥,你們快去快回,蘇兒就在這等著你們帶著芊寧姐姐回來。”紫蘇點了點頭,回答道。

徐南星臨走時,對琳嵐行了個禮,俯身請求說道:“請求姑娘替我們照顧好我的紫蘇妹妹,事成之後,我徐南星自有重謝。”隨後,便跟了上去。

“你們在這好生照顧著這個姑娘,我倒要去看看這多年隱沒於世的咒文秘術究竟威力如何。”林嵐對手下隨從的女子們說道。

“少宮主,你還是在這客棧吧,還是不要去了,您的傷勢還沒有好轉,吾等擔心您的身體。”四下隨從的女子說道。

“怎麼?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是想造反嗎?”林嵐假裝生氣地說道。

“吾等不敢!”那些女子連忙跪下,連忙說道。

隨後,琳嵐穿好斗笠紗衣行裝,也一同隨徐南星向城外趕去。

在城外的一處山地上,被控制住了的芊寧一動不動地坐在一陣法之中,一個手持著柺杖的老叟站在芊寧的身前。嘴中不時地念動著咒語,一手放在芊寧的印堂穴處慢慢汲取著芊寧的魂魄。

在咒語的驅動下,芊寧身下的陣法散起金光來,以芊寧為中心緩慢地轉動著。隨著那老叟真氣注入芊寧體內,逐漸排擠著芊寧體內本存的魂魄,在咒術符文陣法的加持下,她本有著的被遮擋的意識逐漸模糊,神形也逐漸渙散。

“看來在城中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可真是個不錯的獵物,我隱匿多年,你的出現可真是上天對我族莫大的恩澤啊!哈哈,天吶!你終於助我一次了!哈哈哈!”那老叟大笑著說道。

接著慢慢送下手,捏著芊寧的下巴,輕輕向上抬起,看著她那玉潤冰清的面容,又忍不住說道:“那就以你作為我重回這新亂世的祭品,以你來祭奠我那些被誅殺的同族兄弟姐妹們吧!有了你的力量,我定會用他們的血,給你們賠罪,絕不會讓你們白白死去。”隨後,那老叟便對著芊寧泣不成聲。突然,他回過頭來,抬起袖子一抹,擦乾眼淚後,嘴角一彎陰險地笑了笑,說道:“時間差不多了,看來你的朋友們到了。”

“住手,你是誰?快點放了她,不然我絕不會饒了你。”清澤面對著那老叟,怒吼道。

“我是誰?嗯......對啊!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啊?”那老叟雙手抱頭,搖晃著腦袋,慌忙地哭喊道。

“你別在這裝瘋賣傻了,是不是你偷偷下的咒術,把我朋友她弄成這個樣子的?”清澤指著陣法中眼神黯淡,呆坐著的芊寧,憤怒地問道。

“不是,才沒有,是她自己過來的,我沒有害她,反而在幫助她免受他人之迫害,以獲日月之永生。”那老叟對著天張開雙手,義正嚴詞地大聲說道。

“你這妖道,滿嘴胡言,快點解開對她下的咒術。”清澤說道,隨後青竹劍從劍鞘中迅速飛出,劍尖直指著那老叟,懸於清澤身旁。劍拔弩張,似乎隨時隨著清澤的真氣運動,而一擊即中。

“我與你素未謀面,無冤無仇,您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那老叟哭喊道,接著面露猙獰地大聲說道:“我們已經做出過懺悔了,你們還要苦苦相逼。既然如此,我定要為了我的同族們殺光你們所有人。讓你們血債血償!”

“你這妖道到底在說的什麼?我什麼時候加害過你的族人?”清澤說道。

“就是你們,都是因為你們,我定要殺了你們。”那老叟嘶吼說道。隨後瞬移到芊寧身邊,一手抓起她的脖頸,慢慢向上提起。

其間芊寧身體耷拉著,眼神依舊空洞黯然,乾裂的嘴唇緊閉著,沒有說一句話。

“你這瘋子,快放開她!”清澤憤怒地向那老叟吼道,隨即青竹劍向老叟飛去,迅捷如風。清澤也飛快地跑了過去,伸出手來,想要鬆開那隻老叟遏制著芊寧咽喉的手臂。

但當青竹劍刺中那老叟時,他的身體卻慢慢消散了,芊寧也隨之墜落下去,倒伏在那法陣之中。

清澤連忙抱起芊寧,撫摸著她那泛白的臉龐。“芊寧,芊寧,快醒醒!我來救你了。沒事了,我們回家吧!”清澤抱起芊寧正要走出法陣時,芊寧突然醒了過來,痛苦地仰過頭去,對著天空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啊...!”隨後痛得昏倒過去。

“芊寧,怎麼了?芊寧?”清澤連忙將芊寧放下,將芊寧抱在懷中,低著頭,看著芊寧這般痛苦的表情,不禁地聲淚俱下,聲音沙啞地問道。

“我的青竹劍明明已經刺中他了,既然他的身形具散,他的法陣應該也隨之消失才對啊!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他並非魔族?”清澤緊緊將芊寧抱在懷中,懊惱地自言自語說道。

“不錯,小子!你的劍的確很快,你的推斷也的確是對的,但我身有人軀,我還是個人啊!你剛才殺的只不過是我的一個符身而已。也要感謝你,不然這麼難得的獵物,就這麼死了,的確可惜。我這個法陣與她體內的符靈交相呼應,不離彼此。剛才你若是硬要用外力將您朋友拉出這個法陣,她便會嚐盡骨肉生離,經脈寸斷之苦。最終只會是被活活痛死,而她的死,正是你一手造成的,換句話說,是你親手殺了她。”那老叟現出身來,指著清澤,奸邪地笑道。

“你這卑鄙的小人快點放了她,你想幹什麼?有本事就衝我來。”清澤對那老叟吼道。

“你?不不不!我可沒有那麼傻,用你一個凡人換取我手中這個上等的千年妖魂,做這種賠本的買賣?你當我腦子進水了啊?”那老叟不屑地回答道。

“你究竟想做什麼?”清澤見交換不成,咬牙切齒地問道。

“不是說了嗎?我是在幫助她,使其以另一種形式而長存不滅罷了。讓她在我手中彰顯出她那不為人知的強大力量。到時間,曾經那些嗜血的屠夫,都得死!我相信我們搭檔起來會很融洽的。”那老叟笑笑回答道。

“你妄想!”清澤怒不可遏,慢慢放下芊寧,純白濃厚的真氣由內而出,縈繞於劍體,青竹劍隨之發出嘩嘩作響的震動聲。

隨後在空中越步,接近那老叟時,向下狠狠劈去。卻被那老叟一個瞬移給躲開,幾次揮劍刺砍不中,清澤便運起咒術來,端坐在草地上,右手快速在左手上寫下符文,雙掌合十,手指分離屈伸之後,念動著咒語:“天圓地方,禁錮!”

隨後,一個金色的牢籠扣住那老叟,慢慢轉動起來。隨後抬起左手,將青竹劍凌駕於天穹,懸於氣牢籠之上,劍體上的真氣擴散開一片劍體,劍尖個個直指向那老叟。隨後接著閉上眼睛,捕捉著那老叟的氣,覺察到他體內的氣之後,睜開眼睛。說道:“青竹,殺!”

只見那懸立的一個個劍體,如大雨般嗖嗖地直瀉而下,急遽而猛烈。等劍雨落盡,清澤看向那老叟,卻大為所驚,發現他竟沒有受一丁點傷害。

“你這個小道也是太過年輕,剛才你劍刺中了我,我身體消散的現象只是一個符身罷了。我剛才不是都坦白了我是人嗎?還對我用咒法?不知道沒用的嗎?你沒看到你的咒法奏效,很失望吧!沒事,雖然這對身為人的老朽我沒用,但是,這不是有個妖嗎?她可以讓你看得清楚,以好讓你好好地看看你的不足。”老叟說道,隨後如老鼠般陰險的雙眼一瞪,周圍草地預先設下的符文顯漏了出來,方才刺向老叟的劍雨從芊寧頭頂顯現,隨後傾注而下,其間,芊寧再次醒來,一把把劍氣直插如芊寧憔悴的身體,使其蜷縮一團,雙手抱頭,痛苦地呻吟著......

見狀,清澤心如刀絞,連忙跑到芊寧身邊,抱著她,妄想替她擋下這些攻擊,但是毫無作用。這一一把把劍氣穿過清澤的身軀,一個個刺痛著芊寧。如萬箭穿心般似乎插入了清澤的心臟。心痛地無助哀嚎著。

“還想擋下你咒術的傷害?真是個冥頑不靈的小輩!”老叟指著清澤,訓斥道。

清澤沒有說話,是了魂似地抱著芊寧,一動不動地呆坐在原地。

“虧你還是個修道之人,敵人在你腳下設了這麼大的咒符,你卻毫無察覺,真是愚昧至極!或許你才疏學淺,在你這個年齡能使用出這種咒術也確實有點東西,但是可惜修為尚淺,我看你也是個可造之才,倒不如日後跟著我,做我的徒弟。但你要拋棄你以前所有的事情,但是從此之後,世間再無你這號人,要以我給你的名諱替我族謀事。”那老叟皺起眉頭怒其不爭地責斥道。

“叫什麼呢?嗯……就叫楊開來,對!就叫楊開來。你可願意否?”那老叟略加思索說道。

清澤未做回應,仍在原處呆坐著,雙眼也消散了光,充盈著自責與無助,緊緊抱著芊寧昏迷時顫抖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