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這是夫人差人送過來的衣裳”秋兒把衣裳拿到了呂一面前給她看了看。
呂一看著眼前的衣服有些疑惑地問道:“衣裳?給我的?這麼好心?”
她心中暗自琢磨著,無緣無故給自已送衣服幹什麼?難道有什麼陰謀?
秋兒笑著解釋道:“二小姐,你忘了?前幾天不是和你說了嘛,七月初一是皇貴妃的生辰也就是明天,明天我們要進宮給皇貴妃祝賀呢,她給你準備衣裳很正常。”
呂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但她還是忍不住嘟囔道:“哦~可以不去嗎?我社恐。”
她拿起衣服看了兩眼,然後嫌棄地將其扔到了一旁,抱怨道:“真醜,這都好意思叫人送過來。”
秋兒急忙撿起衣服,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哎呀,我的二小姐,衣服你可以不喜歡,但這壽辰你必須要去的呀!”
呂一不解地問:“為什麼?既然是皇貴妃的壽宴想必要去的人多的去了,多我一個少我一個不少,不會有人發現”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嘛~這老爺可能不同意的,而且秋兒覺得嘛,大小姐二小姐都已經到了要嫁人的年齡了,所以吖老爺這次定是帶著目的去的”秋兒看著她意有所指的說道。
聞言呂一扶額,心裡一陣無語。
“這麼說這是一場大型的相親現場?那更加不能去啦!我怎麼能在這嫁人呢?我可是有喜歡的人的哈,我才不要那老頭幫我選。”呂一撅著嘴說道。
“老頭?二小姐你說的是相爺嗎?”秋兒一臉疑惑地看著呂一問道。
呂一白了她一眼,心想這還用問嘛,除了那個老頭還有誰會幹這種事。
“不是他還能有誰?”呂一無語地說道。
秋兒頓時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要沐浴了。”呂一有些不耐煩地把秋兒推了出去。她覺得這些事情真是無聊透頂,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唉唉唉,二小姐,一會記得試試衣裳啊,大的話奴婢幫你改改。”秋兒被推出門後,還不忘提醒呂一試衣服的事情。
呂一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個小丫頭真是囉嗦。不過她也知道,這是秋兒對她的關心和照顧,所以並沒有真的生氣。
呂一整個人泡到了浴桶中用熱毛巾敷在雙眼上,一刻鐘後她把雙眼上的熱毛巾拿了下來,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想看到到什麼時候?出來!”
說著便把毛巾往右上放匝去,然而那人似乎早已看破她的舉動般,一手便把毛布捉到了手裡?
“呵呵~小丫頭,除了勁大脾氣還蠻大的。”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說道。
“是你?看來上次下手輕了,竟然敢找到這裡來。”呂一沒好氣的說道。
上官明月眼皮一挑,隨後說道:“這不找你來算賬來著,怎麼?你不想負責?”
呂一頓時無語,這是什麼情況啊?
“你這不都看起來好好的嘛?怎麼就變成要對我負責了呢?”唉,真是讓人頭疼。
“再說呢,為什麼要對你負責?只是正當防衛好不好?”難道還讓他白白佔她便宜不成?呂一理直氣壯地說道。
上官明月卻不以為然,看著木桶中的一片春光在水中若隱若現,眼光慢慢的變得幽暗了起來。他上前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笑得一臉邪魅道:
“傳言相府二小姐溫婉恬靜,知書達理。聽說三個月前二小姐從馬車上摔下來後便性情大變,看來是真的?”
以前在宮宴上見過她幾次,都躲在相爺身後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確實不太像眼前這名女子般膽大,豪放~她~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這麼感興趣做什麼?看上我了?”呂一伸出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從水中緩緩站起了身來貼到他懷中~
上官明月沒想到如此的……如此的大膽!
他頓時掙開了她,把臉轉了過去低低的說了句:“不知廉恥”
“呵呵~”呂一笑得更歡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慢慢走向岸邊,優雅地拿起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她又不是沒穿衣服,這就害羞了?哼,小樣,還想跟姐鬥?
上官明月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女子,如此大膽而又充滿魅力。
呂一慢慢地走近他,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位公子,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這三更半夜的,你偷闖開本姑娘房間,還偷看本姑娘洗澡卻罵我不知廉恥?到底是誰不知廉恥啊?”呂一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和戲謔。
上官明月的臉色瞬間變得尷尬起來,他意識到自已剛剛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妥。然而,面對呂一的質問,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這個還你,你上次在小竹林掉的。”他把玉佩從腰間拿了出來,放到了她的手上。
呂一瞄了眼玉佩,心中暗笑:呵~我說這傢伙怎麼能找到這裡來呢,原來是因為這玩意兒啊!
她抬頭看向他,挑眉問道:“你大半夜跑過來就是為了還我這個?”
還是說有其他的目的?呂一疑惑地看著他,心中暗自揣測著。
上官明月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回答道:“不然呢?怎麼?難道你還想和我發生點別的事情?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也是很樂意的”
說完,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細看之下,甚至可以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之意。
呂一對他翻了翻白:“流氓,你樂意本姑娘還不樂意呢,戴著面具誰知道他我什麼鬼樣”
剛說完誰知道他話風忽然一轉
“你不是相爺府中的二小姐。”上官明月眼睛微眯,頓時渾身發出了危險的氣息。
呂一一臉無語,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道:“喂,你會不會聊天啊!怎麼又把問題繞回來了?”
上官明月皺著眉頭,目光深邃地盯著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呂一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心想:他是不是發現我的身份了?他不會要殺了我吧?想到這裡,她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上官明月見她此時如炸了毛的小貓一樣一臉戒備,心中不禁暗笑,看來自已猜對了:
“你到底是誰,你假裝相爺府二小姐混進相爺府有何目的?”
呂一試圖讓他放下戒備,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著說:“你猜,如果你能猜中,我就嫁給你。”
上官明用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呵~你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說著,他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冰冷的刀刃抵在了她白皙的脖頸處。
“說!”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呂一輕輕的把頭移了移,她那柔軟的髮絲輕輕拂過他的手背,帶來一陣癢癢的感覺。她眨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軟綿綿地說道:
“唉,別這樣嘛,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用這些東西抵著人家了,很不禮貌的好不好。”
上官明月微微皺眉,心中有些惱怒,但又對她的態度感到無奈。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已的身體有些異樣,一股眩暈感湧上心頭。
“你……”他剛想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已的嘴唇變得沉重無比,說話也變得吃力起來。
呂一笑嘻嘻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你下了迷藥?”上官艱難地抬起手,想要抓住她,但手臂卻像是被千斤重擔壓著一樣,無法動彈。他瞪大眼睛,憤怒地質問:“你……”
呂一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調皮的笑容:“切,我手段才沒這麼卑劣呢,我下的不是迷藥,而是麻醉劑,乖哈,這東西我沒收了,這玩意好危險的傷到你了可不好哦。”
說著,她輕易地從他手中奪過匕首,將其收入懷中。
上官明月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最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呂一看著昏迷過去的他,滿意地點點頭,自言自語道:“麻醉劑?嘿嘿,這次可真是個好機會。”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匕首,然後轉身離去,留下那個男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對吖,放心,這玩意對身體沒什麼危害,過兩三個時辰就過了”說著就不看從那裡找來了一條麻繩把他綁了起來,還不忘在他身上踢了兩腳。
“搞定”
然爾她不知道的是上官明月在她說完話的那一刻就用內力把她口中所說的那什麼麻醉劑給逼了岀來了,見她沒見威脅到自已便沒做岀理會她。
呵~這女人,狡猾得很,交鋒兩次竟然兩次都讓他防不勝防。
半夜
見呂一睡著後,他掙開了繩索,緩緩走到呂一的床邊坐了下來盯了她許久後,伸手在她的臉上摸索了幾下,肌膚柔軟細膩光滑有彈性,心裡驚喝道:“既然沒有易容?怎麼可能?”
窗上一人影一閃而過:“主子,你沒事吧”
上官明月搖了搖頭:“雲陽,你說這世上可有得一模一樣的人存在?”
聞言云陽皺了皺眉,看了看床上的呂一:“主子,雙生的人便長得有八九分相似。但云陽從未聽說過相爺的二夫人生前生的是雙胞胎”
上官明月看著呂一的臉若有所思,這到底怎麼回事?
一旁的雲陽見此滿是尷尬,心裡揣摩著這王爺大半夜平一姑娘房間本來就已經很不妥了,這還坐在人家床邊盯著人家看又摸人家臉的,這……這不太好吧。
然爾此時呂一嘴裡嘟囔了一聲,伸手撓了撓額頭。這小動作中無意中在上官明月的腰上略過了一下,然而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呂一的臉上並未在意。
“主…主子,夜深了”雲陽提醒道。
上官明月的眼神從呂一的臉上收回來:“走”
“是,主子”雲陽回道。
兩人身形一閃,便從窗戶消失在這夜空當中。
然~
待他們離開後,呂一眼睛未睜開,但細看便可以留意到她嘴角似乎勾起了絲絲的微笑。然後轉過身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呂一醒來後看著手中昨晚從那人身上順來的的玉佩尋思道:
“這人到底是誰?為何這塊玉上會雕有的圖案如此的特別?哼~管它呢,看著這玉佩還不錯的份上,用來做配飾還是蠻不錯的”說著便把玉佩掛到了腰間上。
“二小姐,你起來了嗎?老爺他們都在府門口等著呢”秋兒說道。
“起了,你進來吧!”呂一回道
洗漱完後呂一坐在了書梳臺前,看著眼前這張與自已相差無幾的臉很是感慨,莫非真的有前世今生?這~會是她的前生嗎?
“二小姐,好了,你看是否還滿意?”秋兒看著鏡中的呂一,她眼中多了幾分睿智臉上多了幾分英氣,這樣的二小姐真好。
聞言呂一從思緒中回過了神來,看著銅鏡中的自已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