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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章 紅霞之威

在清晨的微光中,稻田猶如一幅生動的畫卷,呈現出生機勃勃的景象。金黃色的稻穗在微風中搖曳生姿,彷彿是大自然精心編織的錦緞。稻葉上露珠晶瑩剔透,陽光折射出迷人的光彩。稻田裡,一群早起的鳥兒歡快地歌唱著,為這片豐收的田野增添了幾分生氣。遠處的山巒和村莊也被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霞光,與這片金黃的稻田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美麗寧靜的田園風光,而這其間卻有一隊道士抬著兩頂轎子。

這為首的道士正是梁安鎮押送兩抬偽裝成轎子的射日弩的三鏡驃騎將胡敢先,而他手下的輕車驃騎也偽裝成了隨行的道士。

“老小子!陳行!你爺爺來救你了!”

胡敢先帶領著三鏡驃騎將和他的輕車驃騎,小心翼翼地穿行在稻田之間。他們裝扮成道士的模樣,目的是為了掩人耳目,確保射日弩能夠順利抵達目的地。

烈日當空,炎熱的陽光照射在稻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道士們頂著烈日,小心翼翼地前行,以免暴露身份。胡敢先騎著馬,跟在轎子旁,心中焦急地想著陳行的安危。

經過一番艱辛的行程,他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只見一座宏偉的城池矗立在前方,城牆上戒備森嚴,守衛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胡敢先命令道士們停下,自已上前與城門守衛交涉。他用巧妙的言辭說服了守衛,使得他們能夠順利進城。

此時的陳行正指揮著手下的國軍戰士死死頂住鬼子的進攻。

“營長!你才受了傷就不要上來了”

陣地上的秋梅激動的說著。

直拗的陳行並不理會一旁的秋梅,一面鎮定的指揮著戰局一面向秋梅擺擺手。

此時的戰場上喊殺聲,炮聲也已經響起一片,而長恨關的城牆也被炸得七零八落,而守候在桃林裡的國軍也填上去了一批又一批,這時候也已經有整整五個排壓在陣地上,戰局艱難到只有用沙袋勉強堵住缺口,整個城牆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青磚,拖屍體的人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停過,由於久久攻不下鬼子甚至已經把野戰炮推了上來。

“不好,王排兒!”

“鬼子把山炮推上來了!”內個排長心急如焚。

“聽我命令!把倉庫裡所有的儲備和大旗拿出來,壓住鬼子!今天就是我們增援來的時候!”

“營長!不能把旗拿來!會挨山炮的!”

陳行嘴角一歪,眼裡閃閃發光,你懂個屁,老子就是要整活兒!跑你奶奶個腿兒!老子不死之身慫個燈兒!

陳行單手把旗插在背上,然後雙手壓住重機槍,瘋狂的掃射著城牆下的鬼子,眼裡盡是瘋狂。

此時的山誠二郎看著成片倒下的心裡全是憤怒,親手調整著野戰炮瞄準了陳行。

砰!

隨著一陣巨響傳出長恨關的城牆內側再次被炸出一個兩米左右的大坑,無數青磚被炸得稀碎唯獨陳行揹著的大旗依然挺立著。

“王排兒!守著旗!”陳行無力的喊著。

旁邊的王排兒滿眼淚水。

陳行想向腿下摸去,但什麼也沒有摸到。

“我的屁股!屁股!”

王排兒面淚水的看向城牆另一半。

“屁股在這兒呢!”王排抱著陳行的下半截就向陳行爬來,將兩半截的陳行拼上去並抬上擔架。

王排再次發出痛苦的嘶吼,壓著機槍就向來襲的鬼子掃射。

“山誠君!怎麼感覺對面的火力更猛了!”

“沒事,只是對面的指揮官被炸死了”山誠放下手上的望遠鏡,露出了迷之微笑看向了一旁野戰炮陣地上的戰友。

“斯國一,山誠君你不但會打各種炮還準得嚇人!”

“誰叫他們的指揮官蠢,自已跑到陣地上還把旗插在背上!還有叫我小隊長!”

就在這時同樣的陣地上,陳行再次身上插上了旗衝上了陣地而且還將倉庫裡一挺輕機槍抱了出來。

而城牆下的一眾醫療兵正站在風中凌亂。

野戰炮陣地上的山誠二郎意氣風發的拿起望遠鏡看向遠處長恨關城牆的陣地上,一切都和之前一樣穩定不變,只是好像和剛剛有些不對勁。

就在他看向剛才被自已炸出的彈坑時看得他冷汗直流,雙手顫抖說不出話來。望遠鏡中的人竟然和自已剛才炸的那個指揮官一模一樣,而且還是扛著一挺輕機槍背插大旗的站在城牆上掃射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一樣。

“不會的!不會的!是錯覺!”說著他再次將山炮瞄向了陣地上的陳行。

“不!”那個排長驚恐地大喊,試圖阻止命運的重演。但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炮火轟鳴,炮彈劃破天空,朝著城牆上的陳行飛去。

炮彈在空中留下一道絢麗的軌跡,然後準確地落在了城牆上。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沖天,煙塵瀰漫。

城牆在爆炸中坍塌,陳行消失在了火海之中。城牆下的醫療兵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不知所措。

風中凌亂的花瓣逐漸被吹散,山上粉紅的花海掀起了一片漣漪,花瓣在風中紛飛搖曳片片撒入焦黑的土地、支離破碎的城牆,像北國飄雪一樣悠悠然飄入停歇的戰場。

在城牆缺口下被炸得幾乎塌下來的戰場沙袋堆裡探出一隻黢黑的手來,這一刻彷彿時間也變得緩慢了,花瓣在空中飄揚的時候又多翻轉了幾圈,才緩緩落在那隻手上……這是那個排長的手。

輕微飄落的花瓣讓這隻本該‘昏迷’的手清醒了過來。

內個排長將手握住那片花瓣另一隻手翻開壓著身子無法動彈的沙袋,他的軍服兩度被炸破,使他的身上焦黑帶著巴掌大的破洞,而他的軍帽也三次被子彈擦破。

翻開沙袋後他撐著身子在城牆缺口挺直,鬼子早就不再衝鋒,但地上躺滿了它們的屍體,而不少被重機槍開膛破肚的屍體彷彿在訴說它們的悲催。

希望被插上城牆的小櫻花軍旗也幾度只能插在屍體堆上。

清醒過來的內個排長瞥向手中握住的桃花瓣忍不住哽咽起來,兩三滴淚水滴落下㓎溼了被炸出破洞又黢黑的沙袋,他們排的戰友盡數倒在陣地上,幾乎被炸得支離破碎,連屍首也拼不完整,數百焦黑的屍體整齊的擺在城牆下的陣地後,面示著他們最後的體面。營長數次被炮彈炸得支離破碎,數次倒在城牆上。

硝煙瀰漫,城牆碎裂的間隙也炸得黢黑,陣地上沙袋填補著空隙,僅剩的一百來號人也靜靜地依靠在城牆上目光裡透出一絲火光,還帶著一份堅定。

他們的稚氣未脫的臉上透著不屬於這個年齡所有的銳氣,黝黑的臉上沒有淚水,只有些平靜,這是讓內個排長想象不到的,他看向眾人明亮的目光所朝的方向,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面孔。

“怎麼,那個排長!不認識我了?”那炸個漆黑的人影向內個排長招了招手,陽光的笑道。

“營長!你沒死?!我親眼看到你被炮彈到了!!”ε=ε=ε=(゚◇゚ノ)ノ

“還好你小子命大!沒王排兒倒黴,被山炮擦送到醫務室裡了。”

說來要不是自已太招搖緣故怎能挨著十幾發炮彈,果然人還是不能太招搖了。

不過自已也不是隨意招搖,自已故意站在沒有人的地方吸引火力以至於城牆後面都被炸塌了。

陳行看向被炸塌的後牆不忍嘆了口氣,“看來得讓人好好修一下這塌下來的後牆了!用我的私房錢可不夠!”

空氣中盡顯焦灼,硝煙和塵土瀰漫的味道也讓人感到壓力倍增。

內個排長顫抖著雙手一把抱住陳行,陳行一愣想推開卻又覺得不合適,便任內個排長把他抱住。

陳行心想:我也沒死啊?哭個什麼勁兒啊!

“營長!我們全營的將士已經損失過半了,援軍再不來我們營就死絕了!我們排已經只剩我們幾個人了,我從來沒有求過你,這次你就聽我一句勸撤吧!”說著內個排長抽泣著,數滴淚水也落入湯鍋之中,全營上下瞬間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確實,這樣的炮彈槍傷他陳行無論來多少次都要不了他的性命,但對他們來說就是生死之間的事情了。

但作為臨江太保的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做為軍人的他也不會放棄守住長恨關,做為一個榆錢令受損的朝花派弟子,這個營的每一個士兵他都如此熟悉,他也不想讓他們倒在血泊裡,更想讓他們活下去,但是仗都打到這個程度了,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更何況援兵馬上就到了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撤,種種的原因都讓他無法撤退。

陳行的眼神只是稍微變化了一下便恢復正常。

現在他的面容和神情都帶著他獨有的柔和。

這個營已經到了連伙伕和工兵都全部上陣的時候,也只有堅持才能勝利,況且現在全營上下計程車兵還等著即將到來的“援兵”

砰!

剎那間天空一聲巨響,一抹煙花綻放在天空。

一個士兵像著了火一樣的飛奔過來。

“報,營長山下來了一夥道士說要施法為將士們祈福,求天兵神箭退敵圍困!”

然而日軍已經再次兵臨城下,看著就要再次炮擊城牆,這時,一夥道士從山崖竄出。

然而日軍看到後直接懵了,這城牆腳下怎麼多多了一排道士,就在日軍想嘲笑國軍愚昧無知的時候只見道士們做勢掐訣並揮揚手裡的拂塵。

見此情此景日軍無一不嗤笑起來,但很快它們就笑不出來了,只見天空中密密麻麻的似蝗蟲一般的箭矢飛向城牆腳下。

這天,

城牆腳下的日子士兵幾乎全軍覆沒,就連幾百米外的炮兵陣地上的山誠二郎也被釘死在了炮上,帶著他可笑的隊長職位化作飛灰。

從天而降的箭矢瘋狂的收割著鬼子的狗命,吞噬著它們的恐懼,這天鬼子們知道了被支配的恐懼。

城牆上的每一個人都站起來仰望天空中的神蹟,他們那一張張飽受戰爭摧殘的面孔頓時被注入了一種全新的精神。

裹攜著滾燙風息的箭矢如暴雨般摧殘著大地,恐懼的畜生們被箭矢無情的絞殺,但不這一切還並沒有結束,箭矢在落地的一瞬所擊起的火星引爆了箭矢上的炸藥,於是國軍士兵們再次看見了天降箭矢所激起的火海,爆炸聲慘叫聲混雜交錯連不少的人影在半空中被剪成碎片混下山腳……

沒錯,這就是士兵們眼中的神蹟,天降炎矢,火海煉獄,煙塵剪影。

月嵐懸空,夜幕垂簾,隨著箭矢撒盡火海照亮山腳,一個身著紫袍,衣冠楚楚,面俊俏的年輕人從國軍們大概看到月亮的中間的位置輕輕落下,身上揚起的紫袍也垂下身去。

陳行面容沉靜的看向那個身著紫袍的年輕人。

不愧是胡敢先,出場方式就是不一樣。

胡敢先一手揮起拂塵,眼中帶著星河的深邃。

“貧道虎牙山天師胡敢先,受朝陽大帝指示赴長恨關為各位將士祈福,敕令火矢伐寇!”聲音迴盪在整個長恨關,士兵們振奮無比。

“天師神通!一人退敵千軍萬馬!”

陳行大聲吼道。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全營將士也附和著。

眾人只見紫袍天師在空中化作一片片桃花。

自此長恨關大捷,據不完全統計鬼子損失兩千三百多人,一一七營陣亡三百五十餘人。

一一七營營地。

秋梅在雜亂人群中尋找著營長的身影,可什麼也沒有找到,急得跺跺腳,小臉急得通紅,乾脆在人群裡大喊,

“營長,我還沒給你換好藥呢!”

“快給我回來!”

眼看沒效果接著又無奈的向身邊的國軍士兵們尋問起來。

“你看見營長了嗎?”

“沒有……”

此時的長恨關下陳行正在和胡敢先散著步。

看著陳行身上的繃帶,胡敢先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好呀!你個老小子,幾十發炮彈都沒炸死你,現在還綁起繃帶了?”

“你別提了,我還是躲著護士跑出來的呢!”

看著陳行一臉無奈胡敢先心裡卻早就樂開了花。

“沒想到啊,你一個營長還怕護士!”

“那可不是,本來沒事都快長好了,又一割一包!”現在陳行想想頭都快炸了。

胡敢先捂著嘴,忍住不要笑出來。

“誒?你是怎麼的來個天師作法,鬼子都嚇成什麼樣了?這其他人會信啊!”

“你不懂,越玄乎的東西越有人信,至於鬼子,它們只會怕,根本不會懷疑!”

此時的胡敢先笑眯眯的看著陳行叫來的工匠修補著破碎的後方城牆。

陳行一臉揪心。

“我的私房錢啊!”

“用公費啊!這申報不了嗎?”胡敢先一臉疑惑。

“你不懂!上面申報下來就被那平城的貪乾淨了!”

“那你們臨江不管嗎?”

“管?三年前就交易好的怎麼會反悔?!”

“不提這個事情了,現在紅霞二號研究的怎麼樣了?”

“你也看見了,就昨天晚上內個樣!”

“可惜產量太少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此別過了敢先!”

看著胡敢先的身影漸漸遠去,沒入桃花林裡,在初升的太陽下揮手告別。

“就此別過!老小子!”

故事到如今就戛然而止了。

卡車上,

白曉文聽著柳依玦自信滿滿的講完了這個故事,白曉文才明白過來這麼長個原來故事重點只有這麼點。

能一瞬間發射像蝗蟲一樣多的箭矢,並且可持續,本體卻這麼小巧,移動靈活,看來這所謂的‘射日弩’當真是個大殺器。

“有這麼誇張的大殺器那為什麼抗戰這麼多年?”

“這你可就要問真正的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