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動,決定嘗試引導這股能量,看看會發生什麼。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能量,讓這股能量沿著心臟周圍的路線流轉,最後匯聚到他的手指尖。
白曉文突然感覺到指尖一陣滾燙,接著他看到了一團火焰憑空出現。這團火焰呈金黃色,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溫度。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正是心燭——丁火,白曉文依照前一任主人的記憶白曉文一下就知道了它的名字。
白曉忘記了自己是怎麼進來的,茫然的看著四周,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白曉文努力的回想自己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好像不是自己進來的,與其說是自己進來,不如說是被一道光影拉進來的,而且那道光影還特別像一個人,就是想不出來是誰了,不知道小黑有沒有把老媽送到安全區裡,他會不會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情況!不過應該是多慮了,光明教的目標是他怎麼會去找母親,自己離開了母親,母親才更安全才對。
忽然一聲空響迴盪在他的精神空間裡,迴盪到精神空間的每個星點上,白曉文慢悠悠的走到星點面前,發現它依舊震動著,而且還裂開了幾道細小的口子,還是異常的龜裂紋,它在震動的同時,自己的穴位也彷彿在震動,同時傳來一陣撕裂感,這種痛苦讓白曉文產生了心悸,全身都微微顫抖。
“白曉文!……白曉文!”熟悉的聲音呼喚著他,聲音由遠到近,忽然泛起了一陣大風吹過來一大片的煙霧,鞋底被打溼,瞬息萬變,群山萬壑浮現,腳底瞬間被踩空,整個人掉到水裡,衣服打溼。
“是陳行老前輩?”
一葉扁舟駛入,破開了一小片水霧,一根竹竿伸過來,白曉文在水裡掙扎著抬起頭來,正是陳行。而且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白曉文驚訝地看著陳行,心中的疑惑更加強烈。他不知道陳行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難道他也進入了自己的精神空間?
"陳行老前輩,您怎麼也在這裡?" 白曉文問道。說著白曉文掙扎著拉住竹竿。
"說來話長,不過既然你已經來到了這裡,說明你已經掌握了心燭的力量。" 陳行笑了笑,將白曉文拉上了船。
一葉扁舟在湖面上飄蕩,陳行開始講述起心燭的來歷。原來,心燭是一種極為特殊的能量,它是人心臟中最純粹的炁。這種能量調動了整個心脈的元炁,可以影響人的心智,甚至改變一定大小的能量場。
白曉文聽完陳行的講述,心中震撼不已。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
"既然你已經掌握了心燭的力量,那麼有些事情,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陳行忽然正色道。
"什麼事?" 白曉文問道。
"其實,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陳行緩緩說道,"我來自一個遙遠的世界,那個世界與你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有著天壤之別。"
白曉文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陳行。他從未想過,陳行竟然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那就是上域!”
上域是所有長生族的歸宿,那裡還有琉光一派,朝陽一派,朝花一派,共計三派一門的傳承,傳承著來自琉光星君,朝花真君,朝陽大帝三聖的經典,建築,星曆,庇護,是集三位祖師和萬年傳承的文化,知慧,風俗,禮儀,倫常。以一道巨壁阻擋了愚昧,慾望,和殺戮。流傳著朝花真君的詞畫,典籍,智慧,沒人對完的《巷角遺聯》,巷口街尾的朝花樹,膾炙人口的朝花豆腐,還有說不完的東西都是上域的烙印。
“但是巨壁只是暫時阻擋人間的愚昧,慾望和殺戮,早在朝花真君時就預言上域有三劫,第一劫是天劫,第二劫是地劫,最後一劫就是人劫,然後就將再無上域。”說罷,陳行手作拈花一式,口中輕聲細語道。
“無量花開朝花真君。”
“天劫奪走天時,地劫奪走地利,人劫奪走人理,此後再無上域”陳行看著衣服打溼的白曉文淡定的說道,
“這溼透了怎麼辦?”
“想象一下它幹了。”陳行再次取出來他的笛子。
白曉文試了一下果真有效。一瞬間全身的衣服都幹了。
“你可真是妖孽啊,才兩天的時間你就參透了心燭,那可是八卦槍的基礎。我當初也用了十幾天才掌握。”陳行一臉幽怨的看向白曉文
“你的身體太差勁了,根本就承受不了我的力量。”說著還嘆了一口氣。
淦,還真是你小子,但白曉文表面還是波瀾不驚。
“前輩為何要出手?”
聽著陳行愣了一下,然後開口道。
“畢竟我怎麼著也是臨江太保,連群眾都保不住算什麼太保。對了,記得多到人群裡看看。”
“給爺醒!!”
隨後陳行用笛子輕敲了一下白曉文的額頭。
瞬間白曉文感覺天地變換,耳邊傳來林軒細細的呼喚聲。逐漸由模糊變成清晰。
“別叫了爺!”白曉文無力的說了句,撐著身子想起來,但卻起不來,四肢傳來鑽心的疼痛。
“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那枚榆錢令是陳行的。”林軒眼裡略帶歉意。
白曉文一驚向四周看去,沒有一個人。
“放心,我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你有兩個榆錢令吧!”
“本來還想早點退休啊!沒有想到被你發現了。”_(:з」∠)_
林軒的眼神悵然若失。
“還有多久的路程啊?”
“兩天吧。”
“過了這麼久警察都不管嗎?”
“我們已經通知了警局讓他們別管,我們來接手。”
“前面還有幾個伏擊點,不管了嗎?”
“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裡,一會給你看場電影。現在我們去吃飯。”林軒不動聲色的回了句,
白曉文卻在心裡暗暗記下了,不愧是三鏡驃騎,早早就準備好了。
然後白曉就在林軒的攙扶下慢慢走出了營帳外,這時天剛矇矇亮,東方翻出一抹魚肚白,第一縷陽光溫暖柔和的照在他臉上和面板上,像是在沐浴一般。
突然他發現身上的十二條路線緩緩流轉起來,像是在汲取陽光的能量一樣,口邊還彷彿凝結出了一顆顆的露珠,他張開口來,瞬間那十二條路線被注入了龐大的能量一般,肚子還變得暖和起來,甚至有八條路線中炁的流動量粗了十倍,舌尖還有甘甜的感覺,全身的面板都映上了淡淡的綠光,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七百二十個穴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修復著。
“感覺到你十二經和奇經八脈汲取的能量了嗎,那是陽光,吸收陽光是長生族特有的進食方式,當然這不代表你不能吃人類的食物了。它還能讓你恢復的速度加快數倍,雖然長生族的恢復速度已經是普通人的幾十倍了。”
然而白曉文此時正眯著眼睛張開雙臂,擺成一一個大字,嘴裡不停的咽口水,滿臉陶醉,於林軒當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數十道槍聲傳來,迴盪在山間,所有人都轉頭向槍響的地方看去。
林軒大驚,“什麼?!,不是讓他們聽我命令嗎?”
槍響,爆炸遍佈山谷,火光在剛剛亮起的天際亮起。
林軒腰上的令牌突然響起呼喚。
“林什長,我們柳伍長埋伏的時候被敵人尿了,還踹開樹葉,暴露了,只能提前進攻了。”
“老柳被尿了?”此時的林軒瘋狂憋笑中。強忍笑容的林軒緩緩開口道。
“注意戰局!”
此時的白曉文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聽著林軒那邊的聲音忍不住笑道。
“你控制得很好了,就差一點點。”說著還拿手比了一下。這時候,還未全亮堂的樹林山坡上響起了一聲哨響,方圓幾里都聽得一清二楚。
“內個啥,電影比我們想的結束的更快哈!”林軒不好意思的笑道。白曉文字來以為出差錯了還想去支援。結果看林軒的表情就知道了已經完勝了。
這,不是,後面的伏擊是擺設嗎?連十分鐘都沒有撐住。
“那個什麼我去車隊後面看看”白曉文撇下這句就走來了,只剩下林軒一個人原地尷尬。
白曉文來到了車隊的後方,數百人的車隊集中在此,由於這次伏擊陷入停滯。不少人眼裡滿是震驚,驚恐,不安,這麼久了也只有白曉文一個人來到後方,其他那群身著唐甲的人都沒有到後面來看過,不過是在車禍現場將那群吃人的怪物給聚攏時,和拖走報廢車輛時看見過,他們也只是由於被保護和危機來臨之際的信任才跟上了車隊。
氣氛陷入死寂,終於有一個膽子大的老人開口。
“小夥子,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啊?能不能告訴我們,讓我們安心呀!”
此時的白曉文已經換上了全套的收束式甲冑,聽林軒說,是叫雲霄一號。他將手握成拳頭隔著胸甲放在心口上。用最大的聲音喊道。
“我以武備司二鏡先騎的名義擔保,我們將會把你們一個不差的護送省司安全區。”
“武備司?那是個什麼部門,你一個人向我們保證什麼!”人群裡傳來質疑聲。
“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喪屍病毒已經滲透了內陸,你們昨天晚上看見的怪物就是證明,更不知道它能在一瞬間奪走你的生命,而我們昨天晚上冒著大雨和被奪走生命的危險將你們營救。”“而你們有什麼資格質疑我們?”白曉文越說越激動,“如果你們真的有疑問,那就來質疑我,質疑我們武備司,質疑我們這些把生命放在第一位守護你們的人!”
白曉文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是啊,這些武備司的戰士們,冒著生命危險將他們從危險中解救出來,他們又有什麼資格去質疑這些勇敢的戰士呢?
看到眾人的反應,白曉文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心裡很慌,很害怕,但是,請相信我們,相信我們的能力,相信我們的決心,我們一定會護送你們安全到達省司安全區!”
聽到白曉文堅定的話語,眾人紛紛抬起頭,看向這個年輕的戰士,眼中滿是信任和期待。
突然車堆裡冒出來一個莫約十歲的小女孩,跑到白曉文的身邊,神色慌張,拉著白曉文的手來到到了一輛汽車前,指著車裡暈倒的一名中年男子。
“小哥哥,能救救我的爸爸嗎?”
那名躺著的男子手上和腹部有幾處咬痕。
“什麼時候的傷?”
“昨天晚上,為了把我拉進車裡。”小女孩幾乎快哭出來的。
“這,這……”
“朝花本草裡記有‘琉光精血,食之百病不侵,可解毒臆。’把你的血餵給他,不然就讓他等死吧,過了三天他就變成喪屍了,別愣著了”
身旁傳來林軒的聲音。
淦,怎麼哪裡都有他,不過白曉文也就在心裡說說。轉頭正要找刀,卻看見林軒遞來那柄紅木雕龍漢劍。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這樣會顯得我很呆好吧!”
雖然嘴上說說但白曉文還是劃破了自己的左手將流出的血喂到中年男人的嘴裡。
“嘶!是我的錯覺嗎?不怎麼疼”林軒拍拍白曉文的肩膀。
“習慣了就好!”林軒滿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