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雪非要堅持,大家阻止不來。
“那怎麼分配呢?”
孫飛雪:“白桃趙琪琪輪流洗抹布,夏妤擦扇葉,我監工。”
她看出大家的不滿,又開始解釋道:“我這麼分工是有依據的,我們四個之中只有夏妤的個子高,她去擦扇葉沒什麼異議吧。”
夏妤個子有165+,確實是這裡最高的。
夏妤安撫的拍了拍白桃的手,笑道:“沒異議啊,很樂意給班級做貢獻。”
夏妤說完就從後邊拿了個椅子,放到了桌子上。
孫飛雪和趙琪琪去洗抹布了。
“真就顯著她了,她還監工。”白桃晃了晃桌子,“夏妤,這個有點不穩,你等會兒可要小心啊,千萬別摔著。”
“放心啦,桃桃,我小時候還去爬過很高的樹呢,沒事兒的。”夏妤安慰道。
“要不是你攔著,我高低要和她理論一番。”
夏妤:“同學一場,不用計較啦,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
沒多久孫飛雪和趙琪琪就回來了,夏妤奮力一躍,站到桌子上,又穩穩的踩到了小凳子上。
她手長腳長,剛好能碰到扇葉。
白桃把抹布遞給夏妤,扶住夏妤踩著的小凳子,擔憂道:“小心啊。”
夏妤比了個OK。
“看你擔心那樣,不就是擦個扇葉嗎,我要是有她那個身高我就自己上了,婆婆媽媽的。”孫飛雪嘲諷道。
“有本事你去啊,不知道我們教學樓的高度偏高嗎?”白桃哼了一聲,“不對啊,我怎麼感覺你老是針對夏妤啊,她沒得罪你吧。”
孫飛雪哼了一聲,不屑的白了白桃一眼。
夏妤做事仔細,專心致志的擦拭著扇葉。
不過她還是心暖暖的,白桃肯在這麼維護她。
賀星遠姜抒承拿著掃把從後門走進來。
“哎呀,是哪一組這麼貼心,幫我們把活幹了。”姜抒承大大咧咧的,“喲,是夏妤呢。”
說完這句話後,他十分靈性的看了一眼賀星遠。
“挺貼心的哈。”姜抒承揶揄道。
賀星遠抬眸,女孩擦拭的認真,沒有看過來。
孫飛雪看到賀星遠後略帶羞澀的走了過來:“這兒有我們就行了,很快就完事兒了。”
姜抒承看任何事都看得通透,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賀星遠抬了抬眉骨,聲音倦倦的:“你以為你長得很高嗎?”
這話對誰說的不言而喻。
他沒理睬眾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過去。
被無視的孫飛雪臉色很難看。
賀星遠單手扶住了夏妤踩著的小凳子。
“夏妤,你跳的挺高的。”賀星遠見她不理睬又說了一遍。
“是啊,我確實在女生堆裡算高的。”
“我沒誇你。”
說完,他明媚張揚的笑了下,眉眼彎彎,臥蠶明顯,“趕緊下來,危險,我來。”
“對啊,夏妤,快下來吧。”白桃也勸道。
“好。”此時夏妤擦拭完了最後一片扇葉。
“夏妤,抹布給我。”賀星遠說道。
夏妤微微轉身,將抹布遞給賀星遠,他一手拿過抹布,一手握著她纖細的手腕。
“慢點下來。”
夏妤哦了一聲。
她倒是什麼都不怕,穩穩的踩在了書桌上,縱身一躍,直接從桌子上蹦到了地面。
賀星遠沒想到她會突然跳下來,他上前一步,一隻修韌有力的手臂環住夏妤纖細的腰身。
硬朗的鼻貼到她飽滿的額頭上,嘴唇輕輕擦過她的山根。
夏妤怔然,抬眼就撞上了他翟然清冽的雙眸。
她嚇得和他拉開距離。
“我上去,你幫我遞抹布。”賀星遠這句話是對夏妤說的。
久久的夏妤才回復他:“好。”
賀星遠幹起活來很快,沒多久就結束了。
孫飛雪憤恨的咬了咬牙。
打掃完衛生後夏妤和白桃去了操場。
兩人坐在操場的草坪上聊天。
女生之間還是躲不過八卦,又把話題扯到了賀星遠身上了。
“剛剛我快被孫飛雪笑死了,賀星遠一來,她跟個什麼似的,巴巴的貼上去,後來他理都沒理她,直接去和你說話了。”
“我說她怎麼突然就要擦風扇了,原來是為了讓賀星遠啊,她也真是的,自己不上,非要拉上你。”
說著說著,白桃就順勢躺在草坪上,夏妤也跟著她躺下,風吹過來,愜意無比。
“夏妤。”
“嗯。”
“我覺得,賀星遠對你挺不一般的,八成是喜歡你。”
夏妤吸了吸鼻子:“你何以見得啊?”
“感覺他總想和你說話,憑直覺。”
夏妤搖搖頭,“那你可能錯了,可能我是他同桌,平常交流多一些,只要是他熟悉的人,說話都會多一些吧,不信你看。”
白桃順著夏妤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不遠處的賀星遠和一女生相談甚歡,時不時還笑笑。
白桃彈起來,“唉?這個人是誰?好像沒見過。”
“挺溫柔的,挺有書香氣質的。”夏妤點評道。
白桃認可的點點頭,“這個學校能和賀星遠說上話的女生不多,這個還是那麼漂亮的,有點意思。”
“喂,你幹什麼。”
夏妤被白桃拽著走,“夏妤,我們近距離的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哪個學姐呢。”
“不好吧。”
……
林姿月笑的溫柔,“那說好了,你一定要來,我爸說想和你下棋,還有我弟他買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具,非要和你一起玩。”
“好,你都親自邀請了,我肯定會去的。”
林姿月看了一眼手錶,依依不捨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下次見,拜拜。”
賀星遠也起身送她:“拜拜。”
林姿月越走越遠,白桃也沒認出她是哪個學姐。
“不認識,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不認識就走吧。”夏妤說道。
“走哪兒去呢?”他嗓音倦懶。
不知何時在她們前邊的賀星遠突然移到她們後邊,他身姿高挺的站著,睨了她們一眼。
“我還不知道我同桌有聽別人說話的習慣吶。”他似笑非笑,“聽了多少?”
“沒多少。”
這算是變相承認。
他勾了勾唇角,沒看她,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