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賣了個關子,“吳媽,你猜猜,這人喝了毒酒沒?”
吳媽已經開始擔心了,畢竟女兒已經有幾日沒和自己聯絡了。
聯想到南竹說的,吳媽瘋了一樣衝向南竹,隨手拿起身邊的東西就去打南竹,被南竹一個轉身躲開了,吳媽撲了空摔在了地上,膝蓋磕在石子上,疼的直冒虛汗。
“你到底對雀兒做了什麼?”吳媽已經帶了哭腔,今日南竹如此囂張,想來女兒已經遭了毒手。
如歌把南竹護在身後,雙手開啟,生怕地上的吳媽爬起來再對南竹出手,南竹從如歌后面走出來,蹲在了吳媽面前,“我來是想聽你說聲謝謝的,怎麼還要打人呢?”
如歌在一旁附和“公主救了你的寶貝女兒,放心吧,江家比你聰明多了。”
如歌把江家和太子的事,挑和江雀有關的說給了吳媽聽。
“你會好心救我的雀兒?”吳媽不相信。
“我自是不會好心相救的,不過是江老爺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
“如今江家已經惹怒了太子,你為太子做過事,太子的手段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你的雀兒總不能一直裝瘋賣傻吧,太子再次出手的時候,我未必會救人了。”
“除非”
南竹看著吳媽,“你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
吳媽猶豫了一會,南竹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自己今日若是不交出些東西,以後她會有辦法讓雀兒陷入危險,但若拿出手裡的東西,以南竹的手段她定能讓皇后遭到懲罰。
只是,真的要拿出嗎,若是南竹不能一擊即中,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當日知道那事的,不只自己一個人,於是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皇后身邊的趙嬤嬤,或許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南竹笑了笑,“你不用拿別人說事,我今日既然是來找你,自是要從你這裡知道些什麼,沒關係我等得起,不知道太子知道江姑娘沒有喝下毒酒,能不能有我這樣的耐心,也許,太子是真心喜歡江雀,娶她做側妃也不一定。”
吳媽被南竹的話說的沒了主意,雀兒已經被賜毒酒,定是太子不願娶她,怎麼會讓她進東宮做側妃呢,不過是找個正當的理由除了雀兒,宮中那些消失的人都有消失的理由。
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萱妃當日不是自己喝下的毒酒,而是被皇后派來的兩位嬤嬤逼著喝了毒酒,奴婢因為當日休沐,回來的早些,看到了一切,但是那個時候為了自保只能裝作不知道,過了半個時辰才進去的,第二日就被送去了翊王府。”
南竹答應會保住江雀,又承諾了會保護吳媽的安全後才離開。
“公主,吳媽說的是真的嗎?會不會為了江姑娘騙我們。”如歌不相信吳媽會輕易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吳媽做事雖不值得信任,但她是一個母親,做母親的怎麼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受到傷害呢?”
“對了今日的事不要和習文說,也不要讓人知道我們今日來了這裡,就說我們去了酒樓。”
前幾日南竹從江家走了之後,去了如歌說的幾家酒樓,一家位置還不錯,就訂了下來,把北國的一些美食讓廚子做了出來,現在開張幾日,生意還不錯。
次日一早皇后讓人傳了南竹過去。
薛涼被放了出去,讓太子很是不安,但是幾日下來,薛涼也沒查到什麼,陛下解了自己的禁足。
景雲以為薛涼被放出是宮家使了手段,而宮家是景翊的靠山,又聽說南竹去過江家,江老爺把女兒生病的事鬧得全天下都知道了,陛下派御醫過去已經見好,若是這個時候對江家動手,必會引人注目。
江家也是個聰明的沒在提起之前的事,但太子咽不下這口氣,忍不住在景翊婚事上做了文章,如果景翊宅中鬧得不安寧,還有什時間管自己的事。
皇后今日召見,就是為了景翊的婚事。
“幾日前,你來勸過朝陽,如今是我要勸你了,林丞相唯一的女兒聽說了翊兒要娶妻,幾日前在府中跳了河,林丞相就這麼一個女兒,就去陛下面前求了情,陛下見林丞相難得有事求自己,就心軟答應了。”皇后說的十分無奈,心裡卻等著看南竹笑話。
南竹聽了倒是沒有太大感覺,即使沒有丞相女兒,也還會有別人。
“南竹明白,這事情讓陛下為難了,一切聽陛下和您的吩咐。”
“我就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陛下已經答應要把你們三人的婚宴辦的隆重。”
皇后心裡冷笑,看著南竹要裝到什麼時候,翊王同時娶兩位王妃,就不信南竹能不生氣。
“放心,你還是正王妃。一會讓嬤嬤把婚宴的事情同你細說,北國的風俗和南朝有些不同。”
南竹面不改色,其實皇后後面說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就聽見了三個人婚宴!心裡把皇后罵了個遍。
出了皇后的門,被趙嬤嬤帶著去了偏殿。
趙嬤嬤就是那日在驛站教過南竹禮儀的人,也是吳媽提到的人。
趙嬤嬤有些擔心南竹,誰聽見自己夫君新婚之日娶兩個人心裡也不舒服吧,那丞相的女兒有父親做靠山,想來南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正想安慰幾句,卻聽到南竹先開了口。
“嬤嬤可知萱妃的事情?”
趙嬤嬤驚恐地看了看四周,幸好沒人。
“萱妃是宮中的禁事,王妃以後可千萬不要再提。”趙嬤嬤一向沉穩,萱妃的事能讓她如此慌張,想來事情不小。
接下來趙嬤嬤和南竹說了婚宴要注意的事,南竹就回了王府。
景翊難得來了竹園,南竹現在還沉浸在新婚之日景翊要娶兩位王妃的事,見景翊也不像之前熱情,習文上前先和南竹打了招呼。
“公主您回來了,皇后娘娘沒為難你吧!”
“我是個聽話的人,叫做什麼,就做什麼,皇后娘娘怎麼會為難我呢?你該想想,林府千金知道你在我身邊做事,會不會為難你,又或者你也像我剛來的時候那樣,一把大刀衝進林府要了她的命。”
南竹現下正愁沒處發火,習文撞了過來,南竹把怨氣都撒在了習文身上,見氣氛不對,如歌把習文帶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南竹和景翊。
“我也是才知道這事。”
景翊見南竹一直沉默不語,主動走了過去,“婚宴還有幾天,我會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