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牢,見裡面很多士兵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山上的山匪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一場惡戰,傷員不少。
景洛正在給士兵們看病,見南竹過來不放心的盯著南竹傷口處看。
“和以前一樣,已經恢復了。”
聽了南竹的話,景洛才放心下來,雖然知道南竹不會受傷,但是每次看她熟睡醒不過來時,他都很擔心,雖說兩人是主僕,但是景洛更把南竹當成自己的姐姐。
南竹見面前有個士兵受傷嚴重,拿起剪刀剪開了男人的衣服,開始救治。這百年來,南竹讀了不少醫書,如今也稱得上妙手回春。
南竹認真處理著傷口,沒注意到身後站著的景翊。
終於處理好最後一個傷員,許是低頭太久,又或是身上的傷沒完全恢復,站起來時眼前一黑腳一軟,險些摔倒,幸好被景翊接住。
景翊把南竹身體扶正,“自己還是個病人,就給別人看起了病,就不怕把病人誤診了。”
“我叫的那聲將軍是我的一個故人,已經去世了,但是我剛剛夢到他了。”南竹直接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上天作證她是一句話都沒說謊。
“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可有眉目?”
“此次事情牽連到太子,他想借這次機會除掉我和薛將軍,已經得了太子手下的親筆信,那夥賊人也已經交代了,薛將軍明日會回朝中覆命。”
“我們不和薛將軍一起回去嗎?”她還想著回城開酒樓呢。
“你不是受傷了嗎,我們在這裡多待幾日。”
景翊把南竹送回了房間,剛要回自己的房間就遇見前來看望南竹的薛將軍。
他剛出來也不好意思再回去,想起南竹嘴裡喊得將軍,景翊忍不住問出自己的想法。
“你家公主究竟認識多少個將軍?”
一個薛將軍還不夠,又來了一個已經去世的將軍,她哭的那麼傷心,該不會是曾經愛慕的人吧!
身後的景洛不知道怎麼回答,“既然王爺在乎,為什麼不當面問公主呢?”
嗯就這樣,不知道怎麼回答的話就把事情推出去。
景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全是南竹喊將軍時的那張臉。
未察覺到,南竹已經悄悄的影響著自己。
南竹發現這裡的人雖然過得沒有城中的人過得富裕,但是這裡民風淳樸,就讓景翊帶自己四處看看,兩人在茶樓碰見一家三口也在茶樓裡喝茶。
那女孩看上去也就三四歲左右,學著父母的樣子小口的品茶,但是那茶杯裡好像是水。
好像女孩也發現了自己喝的沒有什麼滋味,從椅子上爬下來,到了南竹這裡,眼睛盯著自己桌子上的食物滴溜溜的轉。
南竹拿了一塊糕點遞給那孩子,孩子怯怯的不敢接,南竹也沒強迫,孩子媽媽把人帶了回去。
“王爺,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見剛剛景翊對那個小孩子好像也發自真心的喜歡,覺得景翊也不是不懂感情的人,為什麼會一直沒有喜歡的人呢。
若是有了心愛之人,以景翊的年齡,他的孩子也該和那個孩子一般大了吧。
景翊差點把喝進嘴的茶水吐出去,這人怎麼光天化日之下就能問出這樣的話。
“今日在外面時間夠久了,回去吧。”說著就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竹和習文兩人也跟在了後面。
看著習文,南竹又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你家王爺喜歡什麼樣的,你知不知道?”
習文翻了個白眼,“王爺喜歡什麼樣的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王爺,我倒是想問問公主,你喜歡王爺什麼啊?”那種什麼見過畫像就喜歡的鬼話他可不信。
南竹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
這些年她一直相信那位神仙說的話,找小將軍好像成了她必須要做的事。
如今執念成真找到了人,但是景翊除了和景小將軍長得像,其他方面沒有一絲相像之處,景小將軍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做事情從來不拖泥帶水,王爺這個人卻是個翩翩君子,平日裡就愛讀書,她來這麼久,對他了解也不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的是景小將軍還是如今的景翊。
她只是想陪著他過完一生,了卻自己心中的遺憾,至於喜歡他什麼,她也不知道。
見南竹沒正面回答他的話,習文又開始胡思亂想,說出了內心想法“公主你該不會把王爺當那位將軍的替身了吧!”
南竹聽到後立刻用手堵住了習文的嘴,他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王爺還在前面呢,他胡說什麼!
“習文,你要是再敢亂說,挑撥我和王爺的關係。我就讓你在嚐嚐被打暈的滋味。”
直到習文連連點頭,南竹才收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警告味十足。
南竹上前追上景翊,自然的環住景翊手臂,這幾日他倒是對自己不那麼牴觸了。
“我的傷已經好多了,我們回去吧,如歌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你傷還沒好,再多停留幾日。”
“我的傷已經好了。”
說著一邊做出要把衣服拉下來的動作。
景翊急忙制止,一副大可不必的樣子。
習文也追上前“公主的傷今日走了這麼久都沒什麼事,應該是好了,王爺我們回去吧。”
嗯,如歌自己在家他也不放心。
景翊看向習文,肩上受傷會影響走路?
兩人沒勸住景翊,在陘縣又留了幾日才回府中。
如歌早早就在王府門口等著,終於見到南竹的馬車。
南竹從車上下來,拉著如歌的手就回了竹園“我讓你做的事可還順利?”
南竹走之前就交代如歌留意下各酒樓的生意情況。
“看了幾家,正等著公主回來拿主意呢,不過有些別的事情等著公主去處理。”
南竹攏了攏被風吹散的頭髮,“什麼事?”
“城中江家前幾日派人來送了請帖,邀請公主到府上一聚。”
“我去打聽了一下,聽說那江家女兒從小體弱多病,寄養在老家,今年病好了才將人接了回來。”
南竹打量起這請帖,她初到北國,哪裡認識什麼江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