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這次把場子弄在了自已家的郊外別墅裡,地方偏僻安靜,再怎麼吵吵也不會有人舉報,周震把車停在門口,管家出來迎接他們,兩人推門進去就看到了餘俞那個賤人,梳著個大背頭,印滿logo的品牌衣服,格外的辣眼睛
周震看見餘俞的一瞬間臉色鉅變,趕忙轉頭去看李燃,解釋道“我沒請他,不知道是誰叫過來的”
“喲,李少爺”
李燃雙手插兜走過去,餘俞笑得一臉油膩的要攬李燃的肩膀,李燃避開,“餘少爺,你還是這麼...富態”
餘俞也不生氣,雙眼眯成一條縫“走,跟李少爺你喝一杯”偏頭又看了周震一眼,好似才看到這個主人家“周少爺一起賞個臉?”
李燃的頭髮偏長,被周震要命的車速吹成了一團雞窩,他抬手捋了一下,朝周震使了個眼色“走”
周震接收到資訊,比了個ok的手勢,李燃這是打算要往死裡灌餘俞啊
三個人走到人群中間位置坐下,李燃環視了一圈,挺乾淨的,沒幾個女人,想來是周震知道他現在不宜沾染女色
餘俞坐下後就有個女人依偎過去,李燃覺得這女人有點眼熟,周震適時的靠過來低聲說道:“看到沒,那女的是最近剛火起來的一個小明星,餘俞這人就喜歡玩這種娛樂圈的,這女的也是眼瞎搭上這麼個爛人”
李燃對周震語氣裡的鄙夷不置可否,每個人都有自已的選擇,他欣賞她的野心勃勃和清醒聰明,他也尊敬每個想要努力往上爬的人
餘俞坐在沙發上,伸手在小明星前面捏了一把“去,給李少爺送杯酒”
“李少爺,楚楚敬您一杯“小明星婀娜多姿的端著半杯酒過來,絲綢般的嗓音讓人如墜春風
李燃聳聳肩,抬眸看面前的女人,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了幾秒,笑著對她的殷勤照單全收,仰頭喝完又把酒杯倒滿,揚起下巴對著餘俞翻倍還了回去“餘少,請”
餘俞臉上的笑容停滯一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神色不明的盯著李燃看了片刻,然後又跟個笑面虎似的衝李燃舉杯
兩人你來我往十幾圈,火藥味十足
三巡酒過,李燃眼前一陣暈眩,周震給他遞了一杯水,咬牙切齒道:“沒事吧?這孫子就是故意盯著你搞”
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李燃撩起眼皮看過去,餘俞正在女人懷裡醉生夢死,他撐著周震站起來,“扶哥去樓上放個水”
這時,餘俞略帶囂張的聲音落了過來“李少爺這是喝不了了?”
李燃靠著周震往樓上走,頭也不回 “我去放個水,餘少別怕得跑了就行”
周震和李燃站在二樓房間視窗,窗簾掀開了一條縫,足夠兩人清楚的看見樓下的場景,周震不明所以的看著李燃,“不是要去廁所嗎來這看什麼?”
李燃靠在牆上點了支菸,跟看傻白甜似的看著周震,很是嫌棄“你應該多備點六個核桃”
“啊?什麼意思”
“補腦”李燃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眼神淡淡的往下看:“安靜待著,一會有好戲”
跟餘俞這種小人不能明面上撕破臉,但他有的是辦法治他,李燃心裡冷笑,希望他一會還能那麼囂張
周震:“...”
算了,惹不起
樓下沒一會就起了騷動,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和眾人的起鬨聲,周震慌忙的把窗簾拉得更大,幾分鐘後驚叫出聲“臥槽!!”
只見樓下的餘俞把自已扒了個光,當著一群人的面滾在地上瘋狂moca,場面一片混亂
李燃皺眉,抬腿踹了他一腳“叫喚什麼?安靜點”
周震滿眼震驚的回頭,見李燃毫無波瀾的樣子,他眯了眯眼,不懷好意道:“是你搞的鬼吧?”
李燃似笑非笑的對上週震的眼睛“誰看見了?”
“牛逼!”周震豎起大拇指,對李燃的手段歎為觀止,餘俞這下怕是把餘家的面子裡子都給丟乾淨了
看了半天戲,周震才作為東道主施施然的下去收拾殘局,餘俞被保鏢強制性的綁了送去醫院,而他的這番行為在今後也成了眾人茶前飯後的笑點
凌晨三點,李燃才從周震家的別墅離開,謝絕了周震要送他回家的好意,坐上提前過來接人的車回家
李燃坐在後座開啟車窗,冷風灌進車內,體內的酒精漸漸揮發起來,李燃皺眉靠在車上昏昏欲睡,他現在頭暈得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止轉動,司機轉頭“少爺,到了”
李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抬手就去拉車門,拉了幾次也沒成功,氣得他往上面踢了一腳,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拉開,李燃抬頭去看,看到了兩個晃動著的趙時今
他搖搖晃晃的跨出去,身子一歪直接摔到了趙時今身上,下一秒就被推倒在地
“操!你這個傻逼!臭狗屎!”醉酒的李燃膽子大得很,對著罪魁禍首破口大罵,摔倒的疼痛讓他還想爬起來打人,掙扎了幾番也沒能成功,最後只能作罷
趙時今眼神如刀,指了指正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李燃對司機說:“把他給我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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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燃在頭疼欲裂中醒來,抬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他捂著臉唔了一聲,對於怎麼回到房間的他大腦一片空白
李燃起身去浴室洗澡,看著身上多出來的幾處淤青陷入沉思,回家的時候摔了?
他閉眼回憶半天也沒想到啥畫面,放棄似的嘆了口氣,開啟花灑沖澡
李燃套上一件浴袍回到房間,趙時今正坐在床上抽菸,他有些意外地道:“你不是在老宅嗎?怎麼回來了?”
趙時今陰鷙的眼神落到李燃身上,沉默著沒說話
李燃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這人又生什麼氣?狗脾氣!
不說話你他丫的就一輩子當個啞巴吧!孫子!
李燃也不樂意熱臉去貼人冷屁股,他轉身就要去穿衣服,忽的腦子裡閃過一些陌生的畫面,李燃扭頭看了一眼趙時今陰沉的臉,停下了腳步,半晌,他吞了吞口水,試探性的開口:“你昨晚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