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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殺無赦

郭勝道:“明天早晨把陸家父子所有的罪行,寫成佈告,公之於眾,隨即斬首。”

“諾!”

說完郭勝便離開了。

黃世鄴道:“大人,事已至此,也只能這麼幹了,您回去休息吧,我這便砍下這三顆腦袋。楊兄,你去找替死鬼。明天早上把陸家父子腦袋也帶去刑場,砍完之後馬上交換。”

“行刑的時候多帶一些人,不要讓老百姓靠得太近,也不必等到午時三刻,提前砍了就是,即便怪罪下來,那也只是行刑時辰不對,沒多大事。”

“善,就這麼辦!”

明雲道:“那就拜託了!”

明雲回到房間,感覺很無奈,這他媽兇手到底是誰呢?這東廠水真是太深了。

狗日的等著,千萬別讓老子查出來是誰,否則看老子不活剮了你。

明雲睡在東廠,第二天早上,楊懷來請示。

“大人,都準備好了。”

明雲道:“行吧,既然要公開行刑,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我親自去。”

半個時辰後,東廠幾輛囚車,押著“陸家父子”到了菜市口刑場。

上百名東廠蕃子圍了一個圈,把看熱鬧的老百姓隔開。

陸家三父子跪在地上,後背插了一個牌子,等著挨斬。

一名東廠蕃子大聲的宣讀陸家父子的罪狀。

黃世鄴道:“大人,老百姓越來越多了,此刻已經快要下早朝了,殺吧,不能再等了。”

明雲點,喊道,:“斬!”

“刀下留人……”

一匹快馬衝過來。

明雲大驚,:“殺!”

劊子手手起刀落。

“噗嗤……噗嗤!”

眨眼之間,三顆腦袋就被砍了下來了,鮮血噴了一地。

楊懷快速衝過去,用白布遮住屍體,暗中快速換掉腦袋。

這時,一名身穿五品官服的官員,跳下馬背衝向明雲。

怒道:“大膽閹貨,時辰未到,你敢擅殺朝廷重臣!”

明雲大怒:“來人,這廝擅撞法場,意圖不軌,拖下去砍了!”

兩名蕃子立馬把人拖下去。

黃世鄴大驚,:“大人,不可啊!這是朝廷命官,有可能是來宣詔的。”

明雲正在氣頭上。

高喊:“殺!”

“閹貨,你敢!”

“噗嗤……”

一名東廠蕃子,一刀便削掉了他的腦袋。

黃世鄴驚道:“大人,您太魯莽了,闖禍了!”

明雲怒道:“劫持刑場,殺無赦!”

黃世鄴無語了,人都已經死了,再說也沒用。

“唉!這如何收場啊?”

明雲喊道:“楊懷,犯人已處決,你帶人把屍體拉去城外埋了吧。”

“諾!”

“其餘人等,回東廠。”

“諾!”

說完明雲頭也不回的走了。

刑場上的事,一名大內密探看得清清楚楚,立馬回宮向趙世康報告。

御書房,趙世康剛下早朝不久。

“陛下,陸正南父子已被殺,奇怪的是受刑的三名犯人都是假冒的,殺完之後腦袋被換成了陸家父子。而刑部主事王仁甫在行刑時高喊“刀下留人”,東廠千戶明雲,直接讓人把王仁甫也給砍了。三具屍體變成了四具。”

隨後便把刑場發生的一切,完完本本的說了出來。

趙世康聽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向身邊的王喜。

“王喜,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變的?現在都還沒到午時吧?他怎麼就敢開刀問斬?連刑部主事都一起殺了?犯人還是假冒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王喜也有些蒙圈,:“陛下,或許他們是誤會這王仁甫劫法場呢?”

“胡說,有一個人劫法場的嗎?朕怎麼向百官交待?”

王喜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問清楚再說吧。實在不行,也只好殺了這小子讓事情平息吧!”

趙世康點頭:“讓人去把小云子叫來,朕要親自問他,他要給不出合理的解釋,朕要賜死他。”

“諾!”

東廠明雲的書房內,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走了進來。

“青遙見過千戶大人。”

明雲抬起頭。

我靠,美女啊,近1米7的個子,漂亮到眩目的大長腿,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碩大波濤洶湧的輪廓若隱若現,天生尤物啊。

明雲道:“你找我何事?”

“回大人,受王總管指示,以後由奴婢給您任隨從。”

明雲笑道:“王總管是不是吃錯藥了,我是個太監,他安排個美女幹嘛呢?色誘啊?”

青遙:“大人說話請放尊重點。”

“我不放尊重,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來咬我啊……還是舔我。”

“你……無恥!”

“嘿嘿,咱不懂得憐香惜玉,倒是喜歡辣手摧花,你怕不怕?”

青遙說道:“哼,你若敢放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

“喲喲喲,惱羞成怒啊,你千萬別客氣,看來你會武功啊。”

“行吧,來都來了,那就留下吧,都是為了工作。”

“過來,給咱家按按肩。”

青遙怒目而視。

“怎麼你不願意?王喜沒叫你聽我的嗎?你既然是我的助手,那就得聽我的,過來。”

青遙猶豫了一下,主動站到明雲身後,還是替他按摩捏肩。

“嗯,這才乖嘛!”

“舒服……”

明雲大禍臨頭,還在享受美女按摩。

“輕點輕點,脖子都快被你擰斷了。”

青遙恨不得把他脖子掐掉,反而加重了力氣。

哪知明雲怒了,真氣鼓盪,直接把青遙的手指給彈開了。

青遙驚道:“好強的內力!”

明雲笑道:“丫頭,這個世界還沒有人摸過我脖子,讓你替我按肩,那是你的福氣,若不是看你是女人的份上,近我三尺者死。想替我跪舔的人多著呢。”

“既然你已經來了,咱就得把規矩講好,東廠不比別的地方,你挺著一對大凶器在這裡晃來晃去,成何體統?把衣服換了,假扮成小太監。往後什麼都得聽我的,我要你幹什麼,必須無條件服從,更不許吃裡扒外,否則以家規論處。”

“哼!”

這時一名小太監進來。

“明千戶,陛下旨,讓你馬上去養心殿。”

“知道了!”

“唉!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媽的,大麻煩來了。”

“青遙,你來的可真不巧,我這次進宮可能凶多吉少,如果我還能回東廠,一定也替你按摩,讓你試試我的手法,讓你知道什麼是莞式服務。”

明雲進宮,直接來到養心殿御書房。

“小云子拜見陛下!”

趙世康看著這小子闖了這麼大的禍居然氣定神閒,就這種定力,非常人所及。

“小云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殺朝廷命官,你想謀逆啊?”

“陛下,這從何說起呀?小云子可都是按照陛下的意思,秉公執法。”

趙世康罵道:“陸正南什麼時辰死的?”

“回陛下,巳時問斬(9:00~11:00)。

“嗯,不到午時就問斬,你可知罪?”

“陛下,當時觀刑的老百姓太多了,還有人往刑場扔石頭,為避免造成百姓踩踏,不得已,我才下令即刻行刑。我翻遍了《大周律》並沒有規定行刑時間非得午時三刻,所謂的午時三刻行刑,不過是一種流傳下來的習慣罷了,並非法律檔案。所以巳時行刑並不算違法。”

“以往行刑選擇午時三刻,是江湖術士說午時三刻,陽氣最盛,能夠驅魔避鬼,但小云子不怕鬼,子不語怪力亂神。”

趙世康暗罵,這小子真是伶牙俐齒。《大周律》真的沒有規定行刑時間嗎?

又道:“那你為何擅殺刑部主事王仁甫?”

“回陛下,行刑之時王仁甫擅闖法場,欲行不軌,劫持人犯,依《大周律》劫持法場按律當斬。”

“為了維護現場秩序,為了維護大周律法的威嚴,小云子身為監刑官,自當要維護法律的尊嚴,對於一切挑戰律法的行為,一律使以最嚴厲的制裁,王仁甫被行刑官兵就地處決,實際是維護法律的威嚴,並不違法。”

趙世康怒道:“胡說八道,他一個刑部主事,乃是文官,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劫持法場,你這分明是濫殺無辜,為自己開脫罪行。”

“陛下,王仁甫是文官還是武將在場所有人事先都不知曉,更不認識,只知道他欲闖法場,對於這種行為,只能刀下無情,小云子與他無冤無仇,素不相識,之所以這麼幹,完全是為維護皇權與律法的尊嚴,陛下若要怪罪,小云子無話可說。”

“你……”

趙世康沒想到,明雲是塊滾刀肉。如今這小子犯下大罪,如果就這麼放了,他怎麼向百官交代?

“來人!”

突然衝出兩名披甲武士。

“把他押到內侍監禁房去,嚴加看守。”

“諾!”

明雲道:“用不押,我自己走。”

明雲走後,王喜又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