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叫好像有?
許忘憂見大家都望著他,只好解釋道:“在我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就聽到腦海裡有一個聲音一直說,如果我肯醒來的話,就會給我多少多少積分……”
許溶溶忍不住插嘴:“多少積分啊?”
“開始時只覺得它很吵,沒有注意力。後來見我一直沒有反應,那積分就一直漲一直漲,最後我大概聽清了,好像是一個億?當時就想,如果這是一億現金就好了。後來我就醒了……”
大家平時沒有發現許忘憂有財迷屬性,見他不說話了,許氏急著問:“那到底兌現沒有?”
“沒注意啊。後來就一直疼,我就想,什麼時候不疼就好了。又聽到系統的提示音,說我如果能夠做到不疼,獎勵我十萬積分。”
結果,許溶溶給哥哥的藥發揮了作用,他輕鬆躺贏,沒付出任何努力。
她真羨慕哥的好運氣,問道:“那系統給你的商場裡都有什麼啊?”
“我沒注意這些事,除了昏睡,醒了的時候就在想咱爸怎麼還不回來。”
許溶溶開始教哥哥,如何檢視系統商場,如何和系統討價還價。反正爸媽和奶奶暫時沒發現系統,也沒法傳授經驗。
但也不能灰心,萬一哪天有了系統呢,現在他們順耳朵聽聽,不一定啥時候就能用上。
不得不說,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還真是挺挑戰三觀的。許鳳現和秀芹又聽大家討論了一會兒,見天色已晚,就囑咐大家睡覺去了。
臨睡前,秀芹丟給許鳳現一袋牛奶。不用說,是溶溶從系統商場裡買來的。許鳳現確實飢腸轆轆,輕鬆就把牛奶喝了,還幹掉兩個粗麵餅子。雖然餅子熱在鍋裡,卻也不好吃,和細面沒法比。
第二天,許溶溶是在哥哥的呻吟聲中醒來的。一家人還住在一鋪大炕上,誰睡眠不好,翻個身都能醒。尤其是許鳳現,累得直打呼嚕。
許溶溶半夜實在睡不著,就抱起被子,去了奶奶的小後閣。雖然後屋堆滿了雜物,又陰暗又潮溼,總也比前屋那麼吵好吧。
沒想到一大早上,還能聽到前屋傳來哥哥的呻吟聲。奶奶道:“一會兒吃了飯,再給你哥喂止痛藥。他這肯定是頂不住了,否則以他的性格,最要強了,不可能呼痛的。”
許溶溶想到了什麼,跟奶奶道:“以前我跟他們一起睡前屋的。其實我覺得哥哥最好也單獨住出去,別和爸媽一個炕,不方便啊。”
奶奶犯愁道:“暫時家裡這個條件肯定不行。咱們得賺點錢,改善一下居住的環境。”
許溶溶道:“奶,我看今天陽光挺好的,我把你被子曬曬吧,覺得有些潮。”她一邊抱著被子就走出去,奶奶跟在後面道:“我看也應該掃掃了,原來這個老太太不愛乾淨啊。住得我都有些想吐。實在太累了,昨天沒空收拾。”
她們路過前屋的廚房,就見秀芹已經在忙碌。只是家裡沒啥好吃的,只是用園子裡新摘的菜,炒個青菜而已。
許溶溶飛快去把被子曬了,就跑回屋去看哥哥。覺得自己真是不長心,剛才應該先去看哥哥的。她就是前世記憶力不太好,想到什麼事情就得立刻去做。否則,過一會兒就想不起來了。
但是現在她才十幾歲,記憶力好著呢,對自己應該有自信啊。
等她推開裡屋門的時候,差點沒撞上迎面的人。父親一見是她,笑道:“怎麼還是這麼莽撞,差點把我腦袋撞起包。”
許溶溶看到父親正揹著哥哥,剛才她那一開門,差點把父親和哥哥兩個人都撞倒。
原來哥哥早上想去上廁所,但父親不放心,所以揹著兒子去。她想到廁所那條件,真是替他們爺倆擔心。還不如在屋裡用桶解決一下呢……出去怪危險的。
但她也不好意思說。倒是後面也回來的奶奶嚷了出來:“廁所裡就兩塊板,安全嗎?”
許鳳現一個勁說:“媽,你就別擔心了,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拿我當小孩呢?”
只是後屋正忙著做飯的秀芹也道:“媽擔心得沒有道理嗎?你做事啥時候讓人放心過。”
有這麼多大人在,許溶溶覺得自己倒是不用操心了。哪個不比她成熟啊。她倒是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來。
也不知道那人在老虎曾經落入的陷阱裡,生活得怎麼樣了。不,那種地方不能叫生活,也不知道恢復得怎麼樣了。
玉佩見她若有所思,跟她打趣道:“終於想起他來了?”
“他是誰啊。”許溶溶問玉佩:“怎麼叫得這麼親切。昨天家裡人出了這麼大事,我哪有空想一個外人啊。”
玉佩提醒她看系統的提示。許溶溶不但改為靜音,甚至都懶得看了。此刻她看了一眼,毫無新意。還是告訴她,去照顧那人給多少積分,讓他恢復一些健康,給多少積分。
反正她對數字也不感興趣,更加懶得看,懶得計算了。
有這時間,她倒寧願關心一下家裡的事。
玉佩:“剛才誰說了,家裡都是大人,奶奶、爸爸媽媽、哥哥,哪個不比你成熟。”
言下之意是她就專心賺自己的積分就好了?怎麼可能呢?
等哥哥回來,許溶溶喂他喝了些奶粉,讓他肚子沒那麼空了,立刻給他吃止痛藥。
哥哥笑:“又輕鬆完成了一個系統任務。”
許溶溶覺得他這個系統真是仁慈:“是我給你吃的藥啊?我這邊也賺了點積分。你被動接受,也能賺分?”
“我不是完全被動的。”哥哥笑:“我不是呻吟了嗎,讓你聽到了,提醒你,我需要吃藥了。”
這樣也行?
秀芹覺得這哥倆就是來搞笑的。她一邊往桌子上擺東西,一邊道:“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去找那個老章家。他家雖然人跑了,但賠償還是得要的。比如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
“對,雖然這些專業術語,他家不一定能聽明白,但這個意思得讓他們懂。”許鳳現道。
許溶溶還是忍不住跟著操心:“爸,咱們不能自己去,找里正吧。讓他主持公道,還是公家出面比較好。”
“嗯,這件事不能這麼容易就算了。否則別人家也以為咱們好欺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