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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大豬?小珠!

嗯。

他到底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薄時鬱不知道。

只是,看著面前幹了壞事還靠著忽悠再次把七十厘米煤氣罐罐哄的一愣一愣分不清東南西北抱著自已死活爹腿還感動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薄珠珠小朋友。

崽哥只能說,他家的胖娃娃這輩子可就真栽在薄宴州手上了。

嗯。

不是在套路就是在被套路的路上越走越深。

她從頭到尾是一步也沒走出來啊!

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那抱在一起神經大條的一大一小,小少年起身拿著毛巾在抱著珠爹腿哭的哇哇的小崽子身旁蹲下。

也不打擾她的自我感動,少年那張和薄宴州相似卻略顯稚嫩的臉上眉眼帶笑,抬手輕輕擦拭著珠珠溼漉漉的頭髮。

照顧人的動作唯手熟爾,極為細緻。

面前近在咫尺的兩張臉,薄時鬱清楚,那在這世界上是和他血脈相連的兩個至親至愛之人。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人。

只不過上一世的他,是那個從來都不被關注的存在。

他攏共活了十五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命短的原因,幼時的記憶沒有隨著時間淡漠反而愈來愈清晰。

回溯的時光,從三歲開始...

留給他的那抹身形高大筆挺永遠都令人望而生畏,永遠都令人心生嚮往...

卻也...令人陌生心寒...

三歲到九歲的六年,他從未得到過薄宴州的一個好臉。

他也曾耍過小孩子脾氣,幼稚的想著:你不喜歡我,我就不喜歡你了~

我要離家出走!

可沒當他都收拾好小包袱準備離家出走的時候,他又猶豫了。

抱著自已的小包袱弱弱的蹲在門口,他怕自已離家出走的功夫他爸爸會回來,他怕錯過。

不知道上天是不是真的聽到了他的請求?

薄宴州那天真的回來了,看著蹲在門口的他,居然還出奇例外問了他一句:“怎麼蹲在這兒?彆著涼了。”

聲音低沉悅耳...時隔多年他甚至已經淡忘到那句“彆著涼了”的語調輕溫到底是不是他臆想出來...

反反覆覆糾糾結結的心理,他靠著那句模糊的話對他的父親期望了三年又三年。

後來他十歲時珠珠的到來讓他在十歲到十三歲期間的階段也間接性的獲得了不少父親的注意。

在一切他覺得順利的時候,上天再次給了他一個天大的玩笑,因為“妹妹”的撒謊,他被罰的凍截癱了腿。

冷庫的冰涼甚至比不上父親的那句:“她還小別怪她”來的更心灰意冷。

他不明白,明明都是親生的為什麼自已的死活薄宴州一點也不在意??

截癱的腿,父親冰冷漠視的沒有一絲關懷眼神,以及,每天都要去冷嘲熱諷的“妹妹”

煎熬的兩年,他每天崩潰著抑鬱,又在抑鬱中崩潰。

最後的最後,那冰冰涼涼的地下室竟成了他上一世死前最終的歸宿...

一切都沒變,薄宴州還是這麼寵妹妹,可一切又都變了。

寵的他真真正正的妹妹,也多了個他。

小少年心中莫名的一陣恍惚,家的溫馨讓人眷戀不捨,沉醉流連。

看著面前和自已笑著打趣與以往冰冷神態全然不同的男人,還有往自已懷裡撲著哇哇的白團子。

性格的缺陷全是童年缺陷的縮影。

薄時鬱知道,讓一個不懂愛的人學會愛,很難。

可他似乎做到了...也因此變得更好了。

因為在薄宴州努力學著愛別人的時候,被他愛的人溢位來的愛也同樣會滋養著他那段滿含創傷的童年。

身前,七十厘米的奶糰子抱著她好大爹的腿感動的淋漓盡致的哇哇著:“粑粑!沒惹泥誰還把窩當小孩紙?”

“泥也太好惹趴!窩最稀飯粑粑惹!!”

男人聞言挑眉,故意問出那個千古第一難題:“那爸爸和哥哥掉水裡你救誰啊?”

奶團砸想了想,眨著眼剛張口,卻在下一秒直接被大總裁抬手止住:“好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說,你爹都明白!”

轉眸看著便宜兒子,大總裁問:“如果我和你妹妹掉水裡你救誰?”

小少年下意識張口,卻一下被堵住嘴,男人自信昂揚:“好了你也別說了!我知道我對你們很重要,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兩個為了我爭風吃醋懂嗎?”

手扶著一大一小的肩膀,大總裁往左看笨蛋閨女,有點自戀:“小珠?”

小珠老實巴交點點頭:“嗯~”

往右看便宜兒子,男人語重心長:“大豬?”

薄時鬱:“...嗯”

雖然嫌棄吧啦,但極其配合。

有說有笑的,正午溫暖的光線傾灑在一家三口身上,將他們周邊渡上了層橘黃色的浮光。

似乎成了家的具象化。

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薄聿祁看著依舊沉浸在忽悠和被忽悠中互相拌嘴的父女倆,無奈搖頭:“說好了不忽悠珠珠了,怎麼又忽悠上了?”

裴御之湊過去翻著白眼,光明正大的蛐蛐:“他說的話你也信?那蛤蟆都能上樹了。”

嗯。

話落的同時,面前突然飄過一對青蛙眼睛,薄舒然下意識抬眸看去。

就見裴憐惜正極其應景的戴著那個綠色的青蛙眼從前面走過去,後面跟著哥控的裴渡。

八歲的小姑娘眨眨眼,下意識問:“你去哪兒?”

十二歲的少年走的有點“雄赳赳,氣昂昂”頭也不回,抽象的留下一句:“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裴渡被迫“雄赳赳,氣昂昂”的跟著,側眸,翻譯句:“他要去蛤蟆上樹。”

薄舒然:“???”

裴御之:“???”

呆滯一秒...

兩秒......

三秒.........

反應過來,怕兒子被跌死的裴家主:“!!!”

噙著笑的臉上面色一變,抬腳就往外跑:“別!別想不開啊!!”

廚房有聲,書房有香,彼談有應,互娛有伴。

向來清冷的家在此時竟然也顯得異常溫馨。

歡快著互相交織的笑聲,在此刻卻比那純釀的瓊漿玉液還要醉人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