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欲白帶著歉意笑了笑,又補充道:“燁哥的手錶也很好看。”
楊燁:“……”
是不是他太敏感了。
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青年說得又很直白和坦誠,並且誇獎了他的西裝和手錶。
於是他搖了搖頭:“沒事。”
梁欲白突然又扭扭捏捏地開了口:“燁哥……”
楊燁抬眼看他。
在心裡嘖了一聲。
這小子到底怎麼長的,這小臉蛋真是越看越得勁。
今天老林開車怎麼開得這麼慢,他都要等不及了。
只見對方憋紅了臉,像個呆子一樣立那不說話。
楊燁催他:“想說什麼?”
梁欲白猶豫地盯著楊燁的下半身看,最後下定決心了一樣,一臉視死如歸:“燁哥您是……上邊的還是下邊的?”
他又急忙補充:“當然,您花了錢,我自然是上下都行,就是想要有個心理準備。”
青年一副生怕惹老闆不高興的緊張樣。
楊燁:“……”
他帶回家的小陪兒那麼多,這位是第一個問這種問題的。
有點氣人。
他楊燁不說有出道明星的那種頂級長相,也算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誰看見這身材能問的出誰上下這個問題?
但他的眼神不自覺地又瞟了一眼梁欲白褲襠裡沉睡著的那玩意。
又看了看自已的。
一瞬間也有點沉默。
但他現在是金主,他花錢了,他圖的是啥他自已心裡有數。這和誰大誰小沒有關係,他有錢,所以他最大。
楊燁移開眼,沒好氣地說:“上面的,”
梁欲白沒再多說什麼:“好的,燁哥。”
不一會,老林把車開來了。梁欲白看著眼前漆黑的豪車,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看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楊燁心裡有點得意。老林停好了車,繞了一圈過來給他們開車門。楊燁彎著腰坐了進去,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梁欲白很知趣地進去坐他旁邊,車門砰一聲被關上,汽車駛入了車道。
車內很安靜,兩個人這下距離被拉得很近,楊燁偏頭看見梁欲白的耳垂又肥又紅,還掛著個銀色的流蘇耳環,粉嫩情色得很,心裡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不想表現得太急色,只是隱晦地暗示:“小白,你知不知道你的耳朵現在都要紅透了。”
“這個耳環也很適合你。”
他湊得更近,溫熱的呼吸噴在梁欲白耳骨處稚嫩的面板上,半個身子都要壓到對方的身上。他感覺青年明顯地顫抖了一下,黑髮擦過了他的鼻尖。
這是什麼香水嗎?這麼好聞?
梁欲白聞言拿指尖輕輕碰了碰自已的耳垂,又順勢往下撥弄了一下,無意間碰到了楊燁的嘴唇,摩挲了一把。
他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紅了嗎?我剛打的耳洞,可能耳釘的材質不好,發炎了。”
楊燁:“……”
這人說話好強的性縮力。
他剛剛是被這個男大學生調戲了吧?
那隻手是故意摸上來的吧?
他沒慣著,直接問了:“你故意摸的?”
梁欲白也沒想到對方會直接這麼直白地問出來,但也只是愣了幾秒,爽快地承認了:“的確。”
楊燁問:“為什麼?”
梁欲白盯著他的眼睛,眼神有一點暗:“因為你的嘴唇很漂亮。”
楊燁:“……”
他罵了一句操,把傾斜過去的上半身收了回來:“你說話別這麼噁心。”
梁欲白說:“噁心嗎?那我是不是應該瑟瑟發抖紅著小臉輕輕將你推開,說‘燁哥你別這樣,人家好害怕~’。”
楊燁:“……”
他想罵髒話,但梁欲白那雙欲拒還迎的桃花眼曖昧又朦朧地看著他,他沒法不為這種美色心動。
這心臟一跳,腦子就轉不過來了,他現在有點懵。
“再說了,就算我是故意摸的,燁哥難道不喜歡嗎?”梁欲白看著自已的手指-----剛剛摸過楊燁嘴唇的那幾根,捻了捻,喃喃自語,“我還以為燁哥就是喜歡騷的,明明剛才在巷子裡,你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
楊燁:“……”
“不是。”他不理解地問,“那你剛剛在馬路邊上裝什麼清純啊?”
梁欲白很誠懇:“我騷,但老闆說現在的男人都喜歡清純的,我就試試,不然怎麼知道燁哥更喜歡哪一款?現在這個社會上哪行都不容易的。”
楊燁半張著嘴巴:“……你職業的啊?”
梁欲白下巴往他褲兜的方向一抬:“之前只陪不賣,這回賣身契不都在您手上了麼,我第一次幹這個的啊。”
他無所謂地說:“缺錢了唄,賣誰不是賣,運氣還挺好,遇見個您這種外形的。既然幹都幹了,當然就得動動腦筋怎麼把金主伺候舒服了,人家花錢就是來買服務的對吧。”
……牛逼。好牛逼的思想覺悟。
楊燁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對方上道得很,甚至有點由於上道了。
梁欲白毫無預兆地把身子壓了過來,兩個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他溫熱的手掌握住了楊燁的手,引著對方放到了自已的腹肌上,摁在上面揉了揉。
手感滑膩勁韌,連同著感受到了手背上樑欲白手掌偏高的溫度。
“剛才就覺得燁哥會很喜歡我這裡。”梁欲白輕輕地說,摁著他手背的那隻手卻十分有力,“哥哥看我的眼神好露骨啊。”
楊燁:“……”
……八塊。幹,剛剛還猜少了。
操。
反了天了。
明明是他自已想摸,也想著要是對方害羞地牽著自已的手主動摸上去那就更美妙了,但現在這種情景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啊?
怎麼感覺被調戲的是自已啊?
他不甘示弱地笑著化被動為主動,手掌逐漸往上,盯著梁欲白的眼睛,緩慢地揉了兩把,挑釁地用指甲輕輕颳了刮。
梁欲白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撅起嘴:“哥哥怎麼不往下摸。”
楊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