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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居然有人想爬陸御錦的床

程仲氣到發抖,半晌,才洩了氣一般,鬆開了手,“你想怎樣。”

“我就覺得奇怪了,你這人怎麼老這樣。”梁欲白慢條斯理地說,“總是問我,‘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想怎樣’,和聽不懂人話似的。”

“江瑜,你來告訴他。”梁欲白衝著旁邊站著的那個人勾勾手指,“我到底想說什麼,想怎樣?”

“好嘞梁哥。”江淮滿臉堆笑地衝著梁欲白一彎腰,隨即扭頭對程仲說道,“梁哥的意思就是,陸老闆眼裡壓根沒你,別上趕著攀關係,真不嫌丟人。桌面上這些洋酒,老貴了,別客氣,賞你的,這是梁哥在給你臉,今天沒喝完別想走出這間屋子。”

說完,他又對著梁欲白邀功,“梁哥,我說得沒錯吧!”

梁欲白斜了他一眼,“說得好,也賞你一瓶?”

江淮慌忙擺手,“不敢不敢,我沒程哥海量!”

程仲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鋒利:“梁欲白,這酒我可以喝,被你整死在這我都無話可說,你就是這種賤人,落你手裡算我倒黴。但是紙包不住火,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等哪天陸老闆知道了,你覺得他會怎麼看你?”

他的語氣極盡嘲諷,嘴皮子動得飛快:“你還能在他面前維持你那副乖乖的虛偽面孔嗎?你以為你在我們這些人面前擺出這副威風樣子大家還真的都服你?誰不知道你就是仗著你那張臉爬陸老闆的床,哄著騙著讓他把場子都交給你來管。你既然管了那就好好管,到時候出了事情你丟的還是陸老闆的臉。”

梁欲白安靜地聽完,指了指桌面上的酒,“說渴了吧?喝點?”

程仲死死地盯著他,眼中恨出了血。

“有件事我覺得挺離譜。”梁欲白又抽出了一根菸點上了,若有所思,“我現在在整你,並且想搞死你,但你還在想著陸御錦。”

他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你這樣讓我覺得……你很不把我當回事。你這樣讓我,怪傷心的。”

“我思來想去,覺得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忠誠的打工人呢?陸御錦給你發多少工資,我也給你發多少工資啊,現在他人在美國,你不是更應該好好討好我嗎?怎麼就處處想著和我作對。”

“然後你剛剛說我爬陸御錦的床……這一下子就合理了。程仲,你不會是喜歡陸御錦吧?”

梁欲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你也想爬他的床啊。”

周圍站著一圈的人,地上還跪著一個,梁欲白這話,全然沒有想給這人留面子。

程仲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那些個瀕臨溢位的憤怒都在眼底翻湧了起來。

“這樣的喜歡怎麼能只藏在心裡。”梁欲白拿起手機點了幾下,似笑非笑,“陸御錦出國兩年了,你們倆之間沒聯絡過吧?想不想聽聽他的聲音?”

程仲驚愕地抬眼,“你想幹嘛?”

梁欲白一臉看戲似的笑意,“我在幹什麼你自已沒眼睛看嗎?”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陸御錦沒有睡醒的懶散沙啞嗓音,撒嬌似的:“喂?小城?”

梁欲白笑著盯著程仲的眼睛,開了擴音:“有人要我認清我的身份……我不太懂,你來說說看,我是什麼身份?”

陸御錦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故意掐著嗓子黏糊糊地喊:“你是我的老公啊。”

梁欲白笑得咳了幾聲,“老公沒把場子管好怎麼辦?”

“不想管就賣了,老公開心就好。”

梁欲白衝著程仲抬抬下巴,“程仲說我是靠爬你床上位的,這話難聽,我想給他灌四瓶洋酒。”

程仲的嘴唇動了動,不自覺往前邁了一步,有些緊張。

陸御錦輕描淡寫地說:“程仲是誰?灌就灌了唄。”

梁欲白吐出一口煙,“我這樣會不會太殘暴了。”

陸御錦把電話掛了,留下一句:“就這?”

梁欲白把手機扔到一邊,腳踩在茶几的邊緣,用腳往前推了推桌上的洋酒,“喝吧。”

程仲紅著眼睛,粗重地幾個呼吸,抄起桌上的瓶子就往喉嚨裡灌。五十多度的酒燒得很,沒幾口他便滿臉通紅,脖子上暴起一片青筋。

梁欲白只是看了幾眼就沒了興致,厭厭地垂眼又去看地上跪著的那個。

江瑜湊到梁欲白耳邊,“梁哥,真讓他喝啊,這幾瓶下去能把他送進急診室。”

“那就先叫好救護車。”梁欲白伸手,“他帶來的藥呢?”

江瑜把一小包白色粉末遞了過來,“找人驗過了,新版本的【入夢】,這是粉末版本的,還有藥劑和糖丸。”

梁欲白捏著手裡的小包裝袋子,蹙眉:“毒?”

“不。”江瑜搖頭,“擦邊球,助興的。”

梁欲白把藥丟到了茶几上,“我們不管春藥。”

江瑜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久了會上癮,不是生理上的,是精神上的……這個藥主要是能讓人產生幻覺,看見自已想看見的。”

“副作用呢?”

梁欲白瞥了一眼程仲,這人的腦袋現在就像個紅氣球,一碰就要炸的那種,兩眼發直,半張著嘴,過多的酒液順著嘴角滴滴答答漏了出來。

“副作用是……有的人會失憶,有的人會精神失常。藥效不穩定,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突然很火。”

梁欲白突然沉默了幾秒。

“嗯。”他換了個話題,“你還是不說嗎?”

底下跪著的那人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蒼白著一張臉。

“好忠心。”梁欲白裝模作樣地鼓了鼓掌,“看來還是打得不夠狠……你說這一個個領死工資的人,何必呢。”

他的手一揮,“繼續打。”

跪著的那人慘叫一聲,“別打了!我說!我都說!”

手裡拿著棍子的人停下了動作,等著梁欲白的意思。

梁欲白划著手機,頭也不抬,“遲了,懶得聽,給我繼續打。”

慘叫聲又響了起來。

他在慘叫聲中換了部手機,開啟微信看了一眼。

一個拍一拍。

楊燁。

他差點都要忘記這個人了。

他點開頭像看了一眼,這人已經把他給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