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瑞士。盧塞恩市
伴隨著清晨悅耳的鳥鳴聲,綠樹成蔭的聖瑪麗醫院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費雪先生早安,您又來看望你的妹妹啊?”
早班的護士小姐招呼著每天都必到的男子。
“是啊,我買了新鮮的紫羅蘭,我妹妹最喜歡。”
溫文爾雅的男子在打過招呼後,抱著鮮花走向特別護理區。
“剛才那位帥哥是誰啊?”
新來的小護士在他走後一臉花痴地打聽著。
“這位就是費雪。德列先生,世界上最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為人慷慨大方又彬彬有禮,是我們這裡最受歡迎的男士!”
年長一點的護士乾脆放下手裡的拍紙簿,開始向新來的小姑娘詳細介紹起來。
“真的是他啊!能親眼目睹本人,我真是太幸福了。對了,他妹妹怎麼了?”
星星眼的小護士興奮的滿臉都是紅暈,她注意到費雪直接去了加護區,於是她很好奇地問著邊上的其他護士。
“說起來很可憐呢,她妹妹重症癱瘓,植物人狀態已經好幾年了,據說原本也是一個美人呢。”
護士小聲地嘆息到。
離病房還有十幾米,費雪就放慢了腳步。
彷彿是怕驚醒熟睡中的妹妹,他輕手輕腳地走進病房,寬大的屋子裡現在擺滿了各種電子裝置,顯得異常擁擠。
被那些說不上名字的裝置包圍著,費雪的妹妹正靜靜地睡著。
換過窗邊花瓶裡的鮮花,費雪開啟了窗簾,和煦的陽光透過落地的窗戶直射到床上,費雪拖過一把椅子,遠遠地坐在角落裡,望著妹妹那張熟睡的臉,他的眼中一片溫柔。
安靜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微微的風吹過後,坐在那裡的費雪慢慢閉上了眼睛,雖然還是紋絲不動,但是他的手已經捏成了兩個拳頭。
“你準備在那裡站多久?”
再度睜開眼的小提琴家突然冷冷的開了口。
“哦?已經被你發現了嗎?不愧是我族的明日之星。我最親愛的弟弟,好久不見。”
伴隨著這樣的說話聲,一條黑色的身影從窗邊的帷幕後款款走了出來。
終於又聽到了平生最討厭的聲音,費雪慢慢轉過自己的身子。
眼前的是一位穿著嚴謹的中年紳士,倫飛。德列正撫弄著他的小鬍子,同樣冷冷地看著自己。
“你來幹嘛?什麼時候開始約定結束了?”
彷彿是不願在倫飛身上浪費一秒鐘,費雪很快就轉過身體,他把妹妹的手塞進被子,輕輕給她掖好被角。
“如此不歡迎我嗎?費雪,你可別忘了你始終是我族的一員,麥克白與你之間的恩怨已經過去很久了,父親也因此還你很公正的裁決,他待你已經如此特殊,你還想怎樣?”
被遭受冷遇的倫飛似乎有點抹不開面子,他激動地向前邁了半步。
“不許再往前,不然就是你我的死鬥!”
倫飛這小小的半步一下激怒了費雪,他猛地轉過身子,望著眼前的那個男人,他擺出了全神戒備的姿勢。
“嗨嗨嗨,放輕鬆!輕鬆一點,我可不是來找麻煩的,你不必這麼緊張。”意識到自己真的刺激到了費雪,倫飛連忙停下所有的動作,他攤開雙手滿臉都是苦笑。
摘下手上的戒指,倫飛將他拋向費雪。接住那枚戒指,費雪拿在手裡仔細端詳,不錯,正是揹負著著自己誓言的戒指。
那年他離開家族時曾經發誓,只要家族帶著這枚戒指來召喚他,他費雪。德列就會立刻迴歸效力,而除此之外他將不再負擔任何家族的義務,家族也不能干擾他的生活。
“想不到這麼快就又見到了自己的戒指。“
默默地戴上那枚屬於自己的紅寶石戒指,費雪的心中百感交集,他的眼神在妹妹臉上停留了很久,終於他做出了決定,”我準備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歐洲。埃塞羅尼亞.EVE前進基地
洋溢在駐埃塞羅尼亞EVE本部的是輕鬆愉快的氣氛。
在經過被稱為“長刀之夜“的考驗後,現在的EVE士兵充滿了高昂的鬥志和信心。
“長刀之夜“中,防守基地的EVE士兵一共戰死了三千多名,還有雙倍數的傷員。但是慘重的代價也換回了驕人的戰績:吸血鬼族的正規部隊被殲滅了整整三分之二!
比起得到兵員和裝備補充後就能恢復戰力的人類部隊而言,培養一名血族戰士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來的。
接下來的政府公開宣言一下子成就了EVE的大名,原本在暗處的隱秘部隊一下子走到了前臺,大批優秀計程車兵被吸引著加入了EVE部隊。
而隨著全球反恐形勢的好轉,原本被各國政府死摳在手裡做最後防備的EVE部隊也越來越多的被調遣到了歐洲的戰區前線,EVE部隊在東歐的實力一下子高漲起來。
對於吸血鬼族在“長刀之夜”的表現,扎克將軍等高階軍官們在事後還是做了系統的分析和回顧,兵棋推演的結果是如果那晚吸血鬼的指揮官再專業一點的話人類將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即使是投入大量的援軍,也無法阻止EVE基地的陷落。
至於沒有呼叫紅帽子更是血族犯下的嚴重錯誤,這幾千名僱傭兵的裝備和戰技都是一流的,如果他們參加了那晚的戰鬥,那EVE的抵抗早就結束了,綜合分析下來的結果雖然讓扎克將軍和他的軍官們再次汗流浹背,但是畢竟那晚的勝利是屬於人類的。
滿載著EVE新兵的飛機忙忙碌碌地進出著基地,來自世界各國的精銳士兵再次被集結成型的戰鬥小組,他們將在這裡完成戰前的適應性訓練,然後將參加對吸血鬼族的大舉反擊。
每個國家都不遺餘力地投入著資源,中國當然也不例外,光今天一天就有三百名中國籍士兵加入到EVE前進基地,比起一臉興奮的菜鳥們,表情淡然的田峰顯得有些不合群,他沒有激動也不緊張,他只是淡然地抽著自己的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