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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捷克斯洛伐克式政變

埃塞羅尼亞,總面積3128平方公里,常住人口32萬,首府埃塞羅尼亞市。

作為前蘇聯領土的邊角碎料,埃塞羅尼亞存在現在作為保加利亞共和國的飛地孤單地存在著,洛丁山系自西向東橫穿了整個地區,這個到處都是石頭和山的地方既沒有石油也沒有名勝古蹟,所以這裡成了歐洲大陸上最無人問津的角落。

2001年9月11日

“早上好!”

伴隨著輕快的問候聲,摩根準時出現在空港的排程塔門口。

“早啊。”

昨晚值夜的老麥坐在椅子上舒適地伸了一個懶腰。

“看起來又是悠閒的一天啊。”打量著窗外跑道上僅有的兩架飛機,摩根聳聳肩後開始衝第一杯咖啡。

“可不是麼,誰讓我們這裡只有石頭和荒地呢。”老麥又開始了他的抱怨。

“呵呵,我們可是還有提摩爾湖這樣的度假勝地好吧。”摩根一邊和他拌嘴一邊帶上了他的耳機。

剛進入工作狀態才不過兩分鐘,從耳機裡傳來的緊急呼叫就打破了排程塔裡的安靜,一個激動的外國佬用卷著舌頭的英語在應急頻道里呼喊著塔臺,還沒走的老麥這時也打起了精神,兩人對視了一眼後摩根按下了通話鍵。

“AM537,這裡是埃塞羅尼亞機場控制塔,我已經收到了你的訊息,請問你們需要什麼幫助。”定了定神後,摩根開始按照標準的呼叫程式試圖聯絡剛才呼叫塔臺的飛機。

在吱呀亂響的電磁雜波中隱約傳來剛才那個航班機長的聲音,由於干擾太大,他的聲音時斷時續,摩根和老麥聽了很久大致明白了什麼狀況,原來美利堅西海岸航公公司的這架飛機在穿越歐洲大陸時突然發現機械故障,需要緊急換場迫降,而離他們最近的就是摩根這裡的這個小機場了。

在確認過對方飛機的身份後,摩根和老麥開始安排對方的緊急迫降,事情進展很順利,機場的雷達很快就捕捉到了AM537的身影,在摩根一連串的命令下,那架飛機也很快進入了下降軌道。

在最後一次確認完高度速度諸元后,摩根同意了AM537的進場申請,望著從天際飛過來那越來越大的飛機,摩根的心裡還是有點緊張,埃塞羅尼亞每年也就這麼一點航班,指揮迫降這種事還真是沒有先例。

銀白色的飛機成功按下了機頭,也許是機械故障,也許是裝得太多,飛機直接一下子就摔到了離地面很低的高度,偌大的飛機像中箭的天鵝一樣直直地摔到了地面,前起落架當場就斷裂了。

金屬的機身在場上擦出一連串的火花一直向前,機頭在在快戳到候機樓時才堪堪剎住了。等在一邊的救傷車等立刻拉起警鐘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在A區跑道剎住了滑行,立刻有接舷梯車上前接舷,從裡面出來的乘客立刻讓摩根他們大吃了一驚。

首先映入摩根眼簾的是那個乘客身上華麗的天鵝絨大氅,他繫著雪白的絲綢胸巾,打著綁腿一樣古怪的東西,腳上是尖頭的漆皮鞋。

“什麼玩意?是巡迴演出的戲劇團嗎?”望著通道里那些越來越多像從中世紀穿越來的古怪乘客,老麥也停下手裡的活走過來張望。

“不像,我看八成是一群喜歡招搖過市的瘋子!“摩根盯著舷窗喃喃到。

出把戲的瘋子們似乎已經全從機艙裡走了出來,這幾十個人沒有走散,他們排在舷梯的出口端,畢恭畢敬地等待著。

當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的時候,一把十六世紀風格的小圓傘突然出現在機艙口,緊接著,那位深怕被太陽曬到的貴婦人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我靠,派頭真大啊,這個女的是誰?看上去還真夠勁兒!”

貪婪地打量著望遠鏡裡的那張臉,摩根開著男人們都懂的玩笑,即使是被墨鏡和草帽遮住了大半張臉,但那女子的驚鴻一瞥還是讓摩根的心裡砰砰直跳。

“切,我看不過是一個又老又醜的女瘋子。”放下手裡的望遠鏡,老麥似乎又開始仇富了。

遠在千米外的貴婦人好像聽到了某人這句傷人的評語,她的臉轉向控制塔這邊,然後微微的一笑。

在下一個瞬間,原本打算下班回家的老麥突然沒來由地感到胸口一疼,他想扶著桌子坐下,但是手一軟,整個身體像堵牆似得倒了下去,手裡的望遠鏡摔在地上,鏡片碎了一地。

“老麥!你怎麼啦?來人啊,快叫醫生啊!”

發現狀況不對的摩根放下手裡的望遠鏡,他俯身想去摸老麥的脖頸,但是正在七竅流血那張臉立刻嚇了他一跳,壯著膽子他伸手摸去,老麥的呼吸似乎已經停了。

上個月才透過體檢的男人,現在已經因心臟破裂猝死在工作崗位上。

比起其他的埃塞羅尼亞人來說,老麥還算是幸運的。

恭恭敬敬地迎著自己的王,所有第一批落地的血族精英都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激動,今天註定是個大日子,歷史將在今天改寫,而他們就是最榮耀的突擊隊。

再次踏在陸地上的巴托里似乎心情不錯,連續幾十小時的飛行沒有讓這位女子的風情有一點失色,她還是宛如花園中那朵最閃亮的黑玫瑰,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遵照女王的命令,她的僕從按下了手裡的對講機,載他們來這裡的波音747裡再次走出乘客,不過這一次走出來的是一隊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

滿載可以容納600名乘客的飛機裡,除了身份尊崇的首批50人貴族團外,其他的空間都用來裝載士兵和他們的裝備,巴托里這次一口氣帶來了450名裝備精良計程車兵,這些僱傭軍現在井然有序地出艙待命。

在重新裝備上武器彈藥後,他們按照預先分配好的目標撲向機場的各處要害,很快控制塔,機庫,油庫,警衛室,雷達站等設施就都落入了這些武裝分子手裡,他們的左袖上套著血紅色的袖標,帽子也是血紅色的貝雷帽,那些被抓起來的人質私下裡開始稱他們為紅帽子。

紅帽子的首領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黑人,在檢查完要害部位的佈防任務後,名叫多諾萬的僱傭兵頭子返回候機大廳向暫時駐驊與此的女王彙報情況。

多諾萬是幾年前巴托里開拓非洲勢力時蒐羅到的,當時還只是小僱傭兵頭頭的他憑著一把砍刀連續劈死敵對村落數十名戰士的戰績獲得了女王的青睞,不到三年,由他牽頭的多諾萬保全公司已經成為不輸於美國黑水這樣的大型安保企業。

與黑水不同,多諾萬公司從來就沒有什麼生意是不敢碰的,在圈內他們以什麼合同都敢接而著稱,不過即使已經權傾一時,多諾萬卻始終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對女王巴托里他一直是絕對服從,他很清楚,多諾萬是巴托里的,不是多諾萬的。

走進臨時的指揮部,多諾萬向巴托里做了簡短的彙報,被幾十個嗜血怪物一起盯著實在不是輕鬆的事,他彙報完後趕緊匆匆離開了候機大廳。

今天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馬上還要有幾十架飛機需要他馬上派人引場降落,他一邊走一邊再次檢查自己的紅色貝雷帽和紅色的袖箍是否都在,再過幾小時太陽就要下山了,等到那時候這些就是唯一可以確保他安全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