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辰,雖然老夫從不插手帝位之爭,但自今日起,老夫護你周全,至於能不能登上皇位就看你自已了,但危急時刻,老夫可保你性命!”
嬴璟辰雖不明白護國公為何偏向自已,但反正是件好事。
“多謝護國公!”
“誒~,那麼見外,叫我古伯伯!”
“啊?”嬴璟辰完全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是不是自已什麼時候中幻術了?試著叫了聲:“古,古伯伯?”
“哎~!”古先生滿口答應,當即笑容更甚,哪有什麼化神期大修士的架子,儼然一副爺爺疼孫子的場景!
“對了,古伯伯這裡有幾句咒語看不太懂,你看看能不能幫古伯伯翻譯翻譯!”
古先生說著拿出了那幾張紙片,只見上面寫著佶屈聱牙的幾句咒語。
嬴璟辰接過紙片看了看,每個字他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卻不是一段連貫的話語。
“看不明白,每個字之間都毫無關聯,不像一段完整的話!”
由於江崖所念的是藍星的某種方言,而三大聖地只是將江崖所念咒語的發音找接近的字音記錄下來,因此當然是前後不搭!
古先生不免有些失望,本以為嬴璟辰能知道他師尊唸的是什麼咒語的說,咂了咂嘴。
“yidaimiyaokangjilou,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等等!”
嬴璟辰忽然發現了什麼。
“古伯伯,你再念一次!”
“yidaimiyaokangjilou”
嬴璟辰想了想,“這念起來有點像文道長老傳授的另一種語言,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一句完整的句子!”
古先生眼神頓時一亮。
“你說的文道長老是不是你們流雲宗的長老?”
嬴璟辰點點頭,“是啊,而且文道長老也受過師尊點撥,這種語言也是師尊傳下的。”
“好好好!”古先生大喜,“璟辰,那你解釋解釋這幾句話什麼意思!”
於是嬴璟辰便將紙條上所記的幾段發音,翻譯成了天靈大陸語言。
古先生聽完後,慢慢琢磨起來。
“一袋米要扛幾樓?這是在問把凡俗百姓所吃的糧米扛到幾樓上?”
“一袋米要扛三樓,這是在回答上一句,扛到三樓之上。”
“顆顆有泥,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每一粒糧米都是從泥土中長出,不論什麼時候身上都有泥土的痕跡?還是說將糧米散落到地上,使其每一粒都沾染上泥土?”
正在此時,有侍衛來報。
“稟太子,剛得到訊息,大皇子把陛下寢宮的護衛全都換防了!”
“什麼!”嬴璟辰大驚,“定是大皇兄知道我回來了,前去逼父王傳位,若事不成,說不定大皇兄會行悖逆之事!”
“帶上所有東宮侍衛,再叫上幾位大人隨我進宮!”
此前,嬴璟辰並沒有與大皇子對抗的資本,但現在有護國公罩著,起碼京城之中無人能傷他,無論在京城何處,化神修士都可立刻抵達。
皇宮內
偶然有執勤護衛發現一黑衣人從宮內跑出。
“什麼人,站住!”
此時寢宮中,一把匕首已插在皇帝腹中,皇帝冷冷的看著大皇子,艱難說道。
“你以為,弒君後就能獨攬大權嗎?朝中還有不少老臣是支援太子的,朕如今死在你重兵包圍之下,任誰都知道朕是怎麼死的,你知道為什麼你把整座皇宮都翻個遍都沒找到帝印嗎?因為朕早就把帝印交給太子了!”
誰知大皇子聽後卻一臉不屑。
“嘁,我就知道是這樣,你以為他有帝印就能繼位嗎?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拿出一塊玉佩來。
皇帝猛然間眉頭擰在一起,似乎堅持不住了,咬牙問道:“太子信物怎麼會在你手中?”
大皇子輕笑兩聲,將玉佩握到皇帝手裡。
“現在在你手中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皇子後退兩步,打量了躺在床上的老皇帝一番,不住的點頭。
“嗯,像,太像了!刺客潛入宮中刺殺皇帝,皇帝在慌忙中從刺客身上拽下一塊玉佩,若是讓那幫老臣看見這玉佩,不知還會不會支援太子呢?”
皇帝聽後瞪大了雙眼,“你......”
隨後身子一挺,徹底斷氣!
“傳令,全城捉拿刺客!”
“遵命!”
嬴璟辰一行人此刻正到宮門口,忽然宮內傳出一聲鐘響。
“喪龍鍾!”
嬴璟辰不可置信的望著鐘聲來源,“大皇兄竟然真敢弒君!”
一位大人說道:“皇帝駕崩不該當即敲鐘,而是全城戒嚴,大皇子如此行事,有違常理啊?”
嬴璟辰面色陰冷,“敲鐘是為了召集百官前來哭喪,他這是等不及要登基了!”
喪龍鍾連響九聲。
從宮內跑出一隊衛兵攔住嬴璟辰一行人。
為首之人大喊一聲“奉大皇子令,捉拿弒君反賊!”
“滾開!”
嬴璟辰大喝一聲,周身氣勢爆發。
雖然嬴璟辰沒有修煉過,但其領悟帝王之道,單這一聲大喝,就讓周圍士兵噤若寒蟬,不敢上前半步。
就這樣嬴璟辰走一步他們退一步,一路退到皇帝寢宮外。
此時另一個方向,在京官員聽到喪龍鍾九響,紛紛前來哭喪,正好看見大皇子的人馬與嬴璟辰的視衛對峙著。
大皇子閒庭信步從寢宮中走出,不自覺笑出聲來。
“呵呵,太妙了,早知道連刺客都省了!”
隨後走到寢宮外,一臉悲痛的對著嬴璟辰說道:“太子,父王早晚會傳位與你,你為何如此心急,竟派人刺殺父王,現在還直接帶兵殺入宮中!”
嬴璟辰身邊一位性格粗暴的大臣一步踏出,怒斥道:“你放屁,分明是你弒君篡位,竟敢把髒水往太子身上潑!”
弒君之事已經發生,現在就看誰能把責任推給對方了,今天要麼扶太子上位要麼作為太子亂黨被處死,沒第三條路了,因此這名大臣也並未對大皇子有任何客氣。
嬴璟辰看了看周圍的衛兵,全都是大皇子的兵,而且趕來哭喪的老臣,也都是大皇子的人,說是哭喪,其實就是來擁立大皇子上位的。
國不可一日無君,必須先立新帝,而後才能為大行皇帝辦葬禮。
“我要去看看父王!”說著便獨自走進寢宮。
大皇子並未阻攔,而是使了個眼色,有幾個趕來奔喪的老臣也跟著進了寢宮。
留在寢宮外的與太子同行而來的老臣一個個面面相覷。
“咱們要不要進去?”
“咱們進去恐怕不合禮法!”
“哎呀快走吧,人家那邊都進去了,咱們不進去,太子豈不是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