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抓錯人是要負責任的!”
“你們信不信不出兩小時我就能走,然後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開除!”
“黑社會,我還混白社會呢!”
霍蓮在警車上也不老實,對著前面幾個警察大呼小叫的,兩個手腕扯的手銬嘩啦嘩啦響。
但沒人搭理他。
突然一個急轉彎,小蓮也沒坐好,腦袋猛地撞到車窗戶上,劣質玻璃瞬間就碎了。坐在小蓮身旁的冒牌看警察把她拉了回來,嘩嘩的血順著頭就往下流,脖子上還有玻璃碎片的劃傷。
開車的人看了一眼頭頂的鏡子。“安靜了嗎?”
坐在小蓮旁邊的人把膠帶死死粘在她嘴上。“安靜了。”
模糊的印象中,好像換了兩次車,車中的煙味很大,充斥著汙言穢語。
……
“你等不及了吧?”
郊外的大別墅內,顧詩韻身著一襲黑色魚尾長裙,坐在沙發上美滋兒的抽著一根小煙。
坐在對面的男人微微一笑,翹起二郎腿。“是呢,好久沒見了。”
顧詩韻指尖輕輕敲了敲桌子。“廖先生,我千里迢迢的把你初戀接過來,您得表示表示吧。”
廖少崇不緊不慢的從西裝內兜裡掏出一張金卡,輕放在顧詩韻的手邊。“結束之後還有。”
顧詩韻拿起那一張金卡,仔細端詳一番。“廖先生還真是長情呢~”
顧詩韻查到了廖少崇頭上,於是電話邀請廖先生前來,可以幫助他拿下霍蓮。
“廖先生今年多大了?”
廖少崇輕聲回應。“十九。”
顧詩韻指尖再次點了點茶几。“知道該怎麼做嗎?需不需要姐姐先教教你?”
廖少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嚥下口水,又從西裝內兜裡掏出一張金卡,交給對面的女人。“需要。”
“那快點吧,人馬上就到了。”
……
“這小傢伙還真是輕啊!”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單手拖著小蓮,開啟了別墅的大門,緊跟著後面一群穿著警服的偽裝警察大踏步地走進了屋子。
“人我給你帶過來了。”隨後這個大漢就把小蓮摔出去,扔到地上。
顧詩韻和廖少崇都換了一身方便的家居服,紛紛起身走到迷瞪小蓮身旁。
霍蓮滿頭是血,她無力的翻身平躺到地板上,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張沒有什麼大變化,很熟悉的面孔。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小蓮又看向站在他旁邊,面帶微笑看著自已的顧詩韻。“我知道你…老是輸給荷荷,都拿不到獎。”霍蓮說到這自已都笑了。
這句話可是碰到顧詩韻的雷點了,直接穿著高跟鞋一腳踩在小蓮的右膝蓋上,還使勁攆了幾下。
“是這邊吧?我應該沒搞錯。”
“你想廢了我嗎?”霍蓮面部緊繃,咧嘴笑。“你這是在找死,我哥我姐不會放過你。”
顧詩韻緩緩地抬起手,輕輕撩起了她那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的長髮,露出了一張白皙得令人發寒的臉。她微微張開嘴巴,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詭異而又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前提是你親愛的哥哥姐姐,能找到這裡。”
小蓮頭暈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她努力睜開想要去看清廖少崇的臉。看在舊情,應該能放自已一馬。
“你個大學霸怎麼也走上歪路了?”
對於霍蓮來說,此刻廖少崇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種陽光大男孩的笑。
廖少崇緩緩蹲下,盤腿坐在地上,伸手小心翼翼的捏著散落在小蓮脖子上的碎玻璃渣。“疼不疼?”
霍蓮有些哽咽,但仍然保持微笑。“你覺得呢,我都滿臉血了,你在這問我疼不疼。”
廖少崇雙手託臉,賣萌歪頭。“你還欠我十二個生蠔呢。”
小蓮愣住,記憶回到初三暑假那個週日本來說好要出去玩,結果突發狀況要出國去看即將過世的媽媽。
“我都忘了。”小蓮眼角有淚滑出。
“你跟你女朋……”
“停停停停!!!”顧詩韻看不下去,事情根本沒按照她的計劃發展,於是打斷了廖公子接下來的關心。
顧詩韻扒拉了一下廖少崇的肩膀。“我沒有給你敘舊的時間!該幹什麼趕緊幹!”
廖少崇繼續雙手託臉,淚眼汪汪的大直男可可愛愛的看著小蓮。“你願意跟我上床嗎?”
小蓮微笑搖頭。“不願意。”
廖少崇一秒都不多停留,直接起身,拍拍屁股拿起搭在沙發上的一身衣服,邊往別墅門口走,邊掏出一張金卡扔到顧詩韻腳邊。
“就這樣吧,我也不會讓你白,這些錢你都拿去。如果需要我負責,請隨時聯絡,正好我現在單身。”
“站住!!”
顧詩韻一揮手,幾個壯漢同時勒住廖少崇把他拖倒在地,死死壓住!
“你以為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廖少崇咬牙。“你們這是違法的!”
顧詩韻嗤笑。“你以為你剛才的事不違法,還挺瀟灑。廖公子,你知道你剛才是在嫖嗎?”
顧詩韻從衣兜裡拿出一個小黑瓶,蹲下在廖少崇眼前晃了晃。“我特意給你準備的,為了讓你好好多爽幾把,你看我對你多好。”
她直接生掰開廖少崇的嘴,單手手指彈開瓶蓋,瓶口直接堵住他的嘴,猛灌下去。
顧詩韻反手一巴掌扇醒了已經渾身疼暈過去的霍蓮。
“把他倆抬到二樓那個透明房間裡!我要親自觀賞~”
“好的!小姐!”
別墅的二樓有一個獨特的房間,這個房間完全由玻璃構成,沒有任何牆壁或障礙物阻擋視線,可以清晰地看到房間內部的一切。然而,由於特殊的設計,房間內的人卻無法看到外面的景象。
房間內,虛弱小蓮側身蜷縮在床上,雙手在身後拷著,身上的衣服被扒的一件不剩。廖少崇蹲坐在牆角,渾身發紅發燙,雙臂緊緊抱著雙腿,手指死扣著膝蓋。
房間門緊鎖,顧詩韻坐在門外的單人沙發上欣賞著屋內美妙的景象。
“我有點冷。”
廖少崇雙手不停的搓著臉,聽到小蓮出聲說話,往床上看了一眼。他脫掉上衣,起身蓋到霍蓮身上,又趕緊摔到牆角那邊面壁。
“正好我有點熱。”
小蓮穩住心態。“你家到底做了什麼生意,還廖公子。不會是中彩票了吧?”
廖少崇使勁扭著臉頰。“我爸…那幾年什麼都嘗試著幹,反正最後弄起了化妝品。搞不懂他,大男人整什麼化妝品。”
霍蓮輕笑。“現在男生也有化妝的呀,不像你,是個大直男。”
廖少崇沉悶了幾秒,感覺現在只要一聽到小蓮的聲音,就會控制不住要朝她撲過去。
“我其實…今天也有化淡妝。”
小蓮笑噴出來。“真的假的,我沒看出來。”
廖少崇笑兩聲意思意思。“可能不太明顯吧,淡妝而已。”他人都快憋炸了!霍蓮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坐在房間外的顧詩韻看的那叫一個不得勁,她招呼站在電梯口的手下過來。
“葉茗荷那邊呢?人怎麼還不到?”
壯漢低頭。“剛剛打過電話,失去聯絡。”
“失去聯絡?!”
此時的霍家大別墅裡……
“弄死她!!!”
咻——
霍霜深受冷冰真傳,直接從不知道什麼地方飛出來十幾把小刀,刺進猛衝過來的幾個人身上。
“老白!”
白玉溪瞪眼。“誰他媽老白?!”
霍霜趁空檔蹲下,繫好皮鞋上的鞋帶,邊系邊扭頭。“後院放牌位那間屋子,那的隔間你還記得嗎?先躲裡面去。”
白玉溪面露難色。“大姐!那裡面放的是骨灰!”
霍霜急眼了!“哎呀!別管那麼多了,祖宗保佑你!”
“我真是……唉!”
白玉溪拉著溫莎和葉茗荷一塊往後院跑,不管了!先躲裡面去。霍晟和福鼎冷冰出門找小蓮,臨行前囑咐霍霜讓她守好家。
結果霍晟剛走沒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
溫莎擔憂的回頭。“霜霜不會有事吧?”
白玉溪肯定。“不會,你今天也看到了,霍霜踹小蓮那一腿。那年你也見過,小蓮把我爸手底下那堆人全打翻的場景吧。”
“霍霜比霍蓮還猛。”
葉茗荷都快擔心哭了。“小蓮呢?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白玉溪不愧是一直跟著霍家身邊長大的朋友,她啥都知道。“沒事兒,正常。嫉妒霍家的都數不清,隔幾年就得發生一回類似這種事。有錢人的世界那都沒有王法。”
葉茗荷哪想過自已能經歷這種事,她只擔心她的霍寶寶,剛剛還在懷裡的霍寶寶,一下子就不見了。
荷荷撅嘴想哭,但為了不添麻煩還是憋住了。
“你很難受嗎?”
霍蓮微笑著看向撐在自已正上方的廖少崇,臉紅的像喝高了酒的醉漢,還不停的大喘著氣。
廖少崇緊閉雙眼,雙手抓著床單,用最後的一絲理智控制著自已的慾望。
小蓮已經做好了面對現實的準備,她不經意間瞄了一眼廖少崇的褲襠,還是很害怕的閉上眼,臉埋進軟床裡,完全不敢看。
兩人已經有一個多小時沒聊天了,就算是霍蓮說話,廖少崇也沒有多餘的心情去回應她。他的大腦早就已經停止了思考。
廖少崇緩緩抬手拿開蓋在小蓮身上的衣服,一隻手輕捏住她肩膀,慢慢要把她翻過來……
“不要…”
小蓮哭了,面部已經死貼著軟床,牙咬住床單,床單上是血與淚的混合。頭疼頭暈加上右腿膝蓋完全沒知覺,抬不起來讓她無力反抗。全身赤裸也讓小蓮害怕不敢有大動作。
“啊——”
廖少崇哀嚎著一隻手用力捏住小蓮的肩膀,另一隻手握成拳不停的捶床。
小蓮縮在他身下,泣不成聲,希望這一切能快點結束,以後都不要再看到他了。
咔噠——
“沒用的東西!霸佔這麼好的大半天也沒動靜!”
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用鑰匙開啟房間門,闖了進來。鑰匙往地上一扔,直接脫褲子上床把廖少崇撇到床下。
壯漢抓住小蓮冰涼顫抖的肩膀,強硬的轉了過來。小蓮看到這個猥瑣大叔還直掉口水,整個人害怕慌亂的頓時大哭出來。
“少崇!”
廖少崇敲了敲發暈的腦袋,猛地撲上去抱住那個壯漢的腰一同滾下床。十九歲的公子哥哪是中年壯漢的對手,一拳就被砸暈了。
壯漢再次爬上床,鹹豬手在小蓮身上一通亂摸。“別哭了,叔叔讓你快樂快樂。”
“啊—哥!”小蓮哭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她要回家!她要找荷荷!她以後都不想在接觸男人了。
“姐——!!”小蓮此刻都開始害怕霍晟了。
“叔叔要進去啦~”
“姐!啊…”
“姐…”
“姐…”
絕望了。
咻——
“唔額!”一把小刀突然給過來,直直的插進那個壯漢的脖子裡。他捂著脖子側邊呆愣幾秒,往一邊倒了過去。
“啊嗯~”
小蓮渾身劇烈一抖,哼哼兩聲,五官一皺又憋不住開始哭起來。
冷冰臉色陰沉得可怕,衝進房間後,一把將手上的血胡亂地抹在了衣服上,使勁蹭了蹭,想要將血跡蹭乾淨。然後,她迅速走到床邊,掀開了床單,將小蓮的身體緊緊包裹住。做完這一切後,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小蓮,動作輕柔而謹慎,彷彿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傷害到懷中的人。
“別怕,沒事兒了。”
小蓮一頭扎進冷冰懷裡,解脫的放聲大哭。“啊——”
霍晟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想要從冷冰手裡接過小蓮。哭唧小蓮感覺到自已要被轉手送人,轉頭一看是男的!
什麼都不顧,雙手直接從被單裡伸出來,死死摟住冷冰的脖子,被單差點都要散落了。
嚇得霍晟立馬鬆手也不敢碰了。
冷冰重新給小蓮裹好被單。“我來吧我來吧,估計一時半會這孩子不願看見男的。”
霍晟失落。
******
“生日快樂,小蓮。”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是小蓮十九歲生日。病房內大家都在,床頭櫃上放著早就訂好,送來還沒來得及拆封的大蛋糕。
霍霜坐在床邊,小蓮緊緊拉著她的手,這手從出了手術室,麻藥勁一過就沒鬆開過。
霍蓮中度腦震盪,右腿膝蓋骨折。紗布在頭上蒙著,被子遮住全身和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悲傷的下三白眼。
她雙眼瞟到站在角落裡的廖少崇,霍晟和福鼎透過看安裝在別墅裡的監控,得知他也算是受害者就沒有殺他,把他也帶到醫院全身檢查了一下。
“能不能讓他走?”
霍晟二話不說開啟病房的門,請廖少崇出去。“不送。”
廖少崇非但沒有走出門,還直接快步朝葉茗荷走了過去。白玉溪和溫莎快速反應擋在荷荷身前。
“你幹什麼?!”
霍晟上手揪住廖少崇的後脖領,硬拉著他要往外走。
廖少崇痛苦的呲牙咧嘴。“你…要!照顧好小蓮!!”他情緒激動的最後喊破了音。
霍晟愣了一下接著就把他甩出病房,使勁摔上門。
霍蓮又往被子裡面縮了縮,整張臉都藏了起來。
不想讓葉茗荷看到自已這副……
可愛荷荷小心翼翼的拉下小蓮的被子,對著她開始扮鬼臉,逗霍寶寶開心。
霍寶寶撇嘴撓臉,抬胳膊摟住荷荷的脖子,撅嘴親親~
親親~
(霍霜:我他媽…唉!霍蓮死活不鬆手!我就看著那倆人的嘴挨一塊兒去了。我要去找莎莎!)
霍蓮有葉茗荷陪著,倒也沒那麼難受。
兩人官宣後輿論過於激烈,霍霜經過考慮讓荷荷歇一陣子,先躲過去再開工。
現在又發生這種事,霍蓮膝蓋本來就傷著,現在還骨折。醫生說就算恢復也不一定恢復到以前那樣,霍蓮還老是躺在床上無精打采,沒有活力,唉聲嘆氣整天負能量的也不願動
霍蓮時不時就得抑鬱一會兒,每次回想起那時的場景,就會平靜落淚。廖少崇來送過幾次花和零食,只是放在病房門口敲了敲門就離開。三次過後,還是霍晟查醫院監控查出來是誰了。
“我想退役。”
好啊好啊!霍蓮一安靜下來,絕對是在胡思亂想。
奧運會結束後,霍宇洋領著宋弦回了老家。本來打算開學前一天在回首都,結果開學前五天聽霍霜說明了所有事情後,就拉著宋弦提前回來了。
霍霜:“霍蓮想退役。”
霍宇洋:“我明天就到。”
霍宇洋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彷彿一道光照進了霍蓮的世界裡。她的眼神堅定而溫柔,像是能穿透一切陰霾,讓霍蓮感到無比溫暖和安心。
(霍蓮:大家相信光嗎?)
霍宇洋站在病床邊上皺著眉頭,仔細看小蓮膝蓋上那條手術留下來的大長疤。她又上手小心戳了戳。
“這…多久能好?”
霍霜開始埋怨。“霍蓮都不配合做康復,好什麼啊?!”
葉茗荷也跟在後面叨叨。“連屈腿都不做,怎麼著說都不願動。”她每天看小蓮這樣也著急,退不退役的先不說。一直不動,會肌肉萎縮,恢復起來更麻煩。
霍宇洋看向躺在床上,無精打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小矮子。“你幹嘛不做?”是刺激受的太大了?畢竟被噁心男人…嘖……
可是這也沒多大關係吧!
霍蓮把被子往上拉,遮住下半張臉。“我現在沒心情。”現在的心思就是想退役,談戀愛。只要不康復就可以穩穩退啦~
霍宇洋很有耐心。“那你什麼時候有心情?”
霍蓮搖頭。“不知道。”
“唉~”一聲長嘆從口中發出,霍蓮平躺在床上,雙臂自然地垂落在腦袋下方,她的眼睛微微斜視著,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那漸漸西沉的落日餘暉。
“其實,說句實話…參加奧運會也不是我自已的夢想。拿了回第一,挺知足了。”
霍宇洋抿嘴,內心有點莫名的慌張,她不希望小蓮就這麼退役。“那你現在有什麼想幹的事嗎?”
小蓮深吸一口氣,努力地把想哭的情緒憋回肚子裡去。她緩緩開口說道:“我突然想拉小提琴了,還想去大學裡看看。”說完後,她便靜靜地看著霍霜,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
“可以嗎?我不想練了。”小蓮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期待,彷彿在尋求一個肯定的答案。她的眼神充滿了悲傷,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她似乎希望透過這種方式來宣洩自已內心深處的痛苦和無奈。
可能是累了。
霍宇洋嘴角上揚的笑著,能再次看到小蓮拿起小提琴,是多麼美好的事啊。“迎新晚會要來嗎?大二的小學姐~”
小蓮激動點頭。“要的要的。”
葉茗荷驚喜,雙手指著自已。“外校的可以去看嗎?”
霍宇洋更興奮了。“你來唱歌吧!明星助陣!我身邊就有很多人喜歡你!”
霍蓮靈光一現,她看向葉茗荷溫和的笑著。“需要我幫你伴奏嗎?”
霍霜欣慰。“你倆乾脆拼一個節目得了。”有熱度也有錢掙,何必就這麼浪費呢。
霍宇洋輕輕捏住小蓮的右腳腕。“所以呢,你難道想坐著輪椅上臺和你的荷荷一起表演?”
“不想。”
小蓮慢慢把右腿曲起來,又慢慢放下去。
霍霜和葉茗荷那是各種激動,開始揉捏小蓮的臉蛋,對著她各種親親。
“小蓮是最棒的!!”
噠——
深夜,萬籟俱寂,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沉睡之中。而在醫院的一間病房裡,卻有一盞明燈亮著。霍宇洋坐在病床邊陪著失眠好幾些日子的小蓮,兩個酒杯又一次碰在一起,手邊還擺放著炸雞的外賣。
“你最近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霍宇洋吸溜著小酒。
小蓮輕輕地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微微側過頭來,那如水般溫柔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洋洋。“在想你呀。”
霍宇洋露出一副嫌棄的嘴臉。“別鬧!”
小蓮微笑。“我沒有鬧,我真的在想你。”她感受到洋洋脾氣不對,可能是在生什麼氣,開個玩笑安慰一下下。
霍宇洋輕哼一聲,一口喝完整杯小酒。“我跟宋姐姐好著呢,可沒空想你。”
“你幹嘛生氣?”小蓮委屈撅嘴。
霍宇洋愣了幾秒,拿起一個小雞腿,轉頭看向別處假裝什麼都不在意的吃起來。“發生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訴我。還是你姐跟我說我才知道的。還有前兩年你出國也是,都是你姐跟我說我才知道。”
小蓮抿嘴。“說了…你又得從海城飛過來,怪麻……”煩。
霍宇洋直接把她啃了一半的雞腿堵在霍蓮嘴上,她不想聽到她說麻煩兩個字。“什麼麻煩不麻煩,再說我跟你絕交了。”
小蓮原本瞪著的眼眸,像是失去了光澤一般,緩緩地垂落下來。她的目光也從前方移開,最終落在了手中那個被啃了一半的雞腿上。
霍宇洋嚥下嘴裡的東西,滿不在乎的說著。“我很快就要實習了,去首都隊裡,劉教練已經給我準備好教練的職位了。畢業之後我就和宋姐姐留在首都了。有什麼事你就找我,反正我那離你家走路五分鐘就到。”
小蓮賣萌。“那我天天都需要你。”
霍宇洋正經嚴肅。“不可能,我還要陪宋姐姐。”
小蓮洩氣撅嘴。
突然開朗!“你要結婚嗎?”
霍宇洋穩重點頭。“畢業吧,在攢一年的錢就差不多了。”
霍蓮撓撓小卷毛。“我也想結。”
霍宇洋噗嗤一笑。“你連二十都沒有,結什麼結。”
“這個可以當夢想嗎?”
“你想當就當吧。”
哪有人會把結婚當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