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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 章 出國

咚咚咚—

大年初三的早上,霍家家門被敲響。坐在沙發上正一遍一遍翻葉茗荷唱歌影片的小蓮聽見敲門聲後,便和霍晟霍霜,溫莎一同起身過去迎接。

過年期間會有很多生意上和霍家有來往的人過來送禮,那必須是盛裝迎接,說不準會送來什麼好東西。

小蓮兩個手拽了拽衣領前的小領結,雙手背後挺直腰背。

王叔緩緩開啟家門。

“新年快……?樂…”

葉茗荷和她媽媽一人提著幾個禮品盒站在門口,微微躬身。“新年快樂。”

霍霜在後面死死拽住小蓮的衣服,她親愛的妹妹剛才差點就要飛過去,一隻腳已經邁出去了。

葉茗荷原本圓潤可愛的臉頰此時已不再圓潤,嬰兒肥也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張略顯成熟的面龐。

霍晟招手。“快進來吧,外面冷。”

葉媽和葉茗荷把東西交給王叔後,一同走進屋內。

小蓮倒騰著小碎步走到葉茗荷身旁,小心翼翼的伸手捏住她的小手指。

拉手手。

葉茗荷內心毫無波瀾?

錯!!

她已經在剋制了,葉茗荷之所以買一堆東西就是為了限制自已的行動,剛才在門口要不是因為提了一堆東西,她早就衝過去把小蓮撲到地上,然後亂親一通。

現在霍蓮又捏她手指,葉茗荷心裡快要忍不住了。

快走到沙發旁時,霍蓮突然停下腳步死死握住葉茗荷的整個手,葉茗荷也停下來回身看向她。

“跟我在一起吧,求你了,不要走了。”

霍霜看了一眼葉媽,想趕緊上去分開她倆。但葉媽把霍霜拉住了,葉茗荷一直都在跟她媽媽說想和小蓮在一起,已經等不了成年了。

女兒開心就好。

葉茗荷搖頭。“不行。”

“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呀。”

“那就在……”

“不行。”

葉茗荷看著小蓮,臉上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但她的語氣卻異常堅定,毫不猶豫地打斷了霍蓮的話。那一刻,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格外安靜。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可就要出國了。”

葉茗荷臉上笑容消失,轉而幾滴眼淚落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誰也沒想到霍蓮會冒出這樣一句話。

出國?

霍蓮轉頭看向另外的幾個人,手上還緊緊握著葉茗荷的手。

“這件事我還沒想好怎麼說,是國家隊的教練放假前一星期找我私聊的,可能也是看在咱家的份上,要把我送出去外訓,等拿夠奧運積分,拿到名額我就能回來。”

“多久?”葉茗荷盡力控制著劇烈起伏的胸膛。

霍蓮鬆開葉茗荷的手,後退兩小步。“可能兩年,也可能更久會到下下屆。”

葉茗荷徹底把持不住了,她邁一大步上前要拉住小蓮的手,不想讓她去。霍蓮猛地往後一縮,雙手背後。

“能不能不去?”

“我也有夢想。”

葉茗荷愣住,面部僵硬,沒有任何表情。眼淚不停的嘩嘩往外掉。

霍蓮微笑著繼續說。“我不只是因為你想看,奧運會也是我的夢想,很多人的夢想也都託付在我身上。”

“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國家。”

葉茗荷張開雙臂想去抱小蓮。“國內也能練啊,為什麼非要去國外?”

霍蓮邊往後退邊抬手阻止,這要是真抱上她就徹底不想放開了。“你跟我在一起也能唱歌啊,為什麼非要說不行?”

葉茗荷的雙臂像失去了支撐一般,緩緩地垂落下來。她微微低著頭,彷彿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機與活力。她的面龐被陰影所遮蔽,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和眼神。她似乎想要隱藏自已內心的情感,或者只是默默地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之中。

葉茗荷:“因為你會讓我想不求上進。”

霍蓮:“因為你的存在會打擾到我。”

交涉破裂。

霍蓮捏了捏發酸的鼻樑,無奈的笑了笑。“你剛才要是答應跟我在一起,我就不去了。”

“那你去吧。”葉茗荷毫不猶豫。

霍蓮怔了一下,微笑點頭。“好。”

“等…等一下…”霍霜滿臉驚恐的上前握住小蓮的胳膊。“出國?真的…假的?什麼時候走?”霍霜內心慌亂不已,這件事絲毫沒有預兆,就是這麼突然,她妹妹突然說要出國,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霍蓮可愛歪頭。“我已經答應了,過完元宵就走,17號。”

霍晟面無表情,表面保持鎮定。“去哪個國家?”

霍蓮:“下一屆奧運會舉辦地。”

“我陪你……”她妹妹說過一個人會害怕。

“我自已去。”

霍霜直接被打斷了話語,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那原本堅定而自信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茫然和困惑。她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彷彿失去了方向感一般,眼眶漸漸溼潤起來,淚水在她的眼中打轉。

“你們不是想讓我長大嗎?”

霍晟咬緊後槽牙。“其實一直長不大也挺好的。”話裡的意思是不能走。他和霍霜好不容易回來了,現在霍蓮又要走。

霍蓮微笑。“很可以了,我還提前跟你倆說。當初你倆可是出國當天早上才告訴我。”

“我也不想一直被鎖在家裡。”

葉茗荷站在小蓮身後,伸手揪住她後背的衣服。“……”

“你要當世界巨星嗎?”

葉茗荷還沒來得及說話,小蓮背對著她先開了口。

“我會努力的。”葉茗荷慌亂答應。

“那我就當世界冠軍。”

*****

霍蓮真的走了,很突然的就走了。

霍晟和霍霜甚至以為是在做夢。

霍宇洋是在小蓮出發前一天,霍霜發微信告訴她的。她連夜坐飛機趕來首都,下飛機剛好在機場大廳碰上準備上飛機走的霍蓮。

霍蓮就知道霍宇洋不管怎麼樣,都得飛過來。所以原本打算等出了國再告訴她。

機場大廳寬敞明亮,人流如織,形色匆匆的人們在這裡交匯又分離。廣播裡不時傳來清脆的提示音,提醒乘客注意登機時間和行李託運等事項。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霍宇洋緊緊抱住混蛋小蓮。“你一定不要辜負自已付出的這些努力。”

“我當然知道。”

霍宇洋輕輕地撫摸著這個小矮子的可愛小卷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感慨。她意識到,人們似乎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刻自然而然地變得成熟起來。這是一個普遍存在的現象,但直到此刻,她才真正體驗到這種變化的真實性。

“不要去了。”

葉茗荷氣喘吁吁的突然出現,她彎腰手扶著膝蓋大口喘著氣。

霍宇洋聽到聲音回頭看到這個小美…?這不是那個電視節目上那個…!!!

這麼說起來,霍宇洋想起來霍蓮的手機桌布,那張合照!我嘞個老天爺!這是什麼小說劇情?!

“蓮,別去了。”

“可是機票錢很貴的。”

葉茗荷控制不住的抽泣著。“你應該不差那點錢吧。”

霍蓮微笑。“那你跟我在一起。”

葉茗荷也是個犟脾氣,低著頭雙手捂住嘴,上半身都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她還不忘搖搖頭。

霍蓮無奈的笑著,向霍宇洋點頭告別後,轉身走進了登機口。

正坐在機場外一輛商務車內的幾人一同抬頭望向了車窗外那片廣闊的天空。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一架正在逐漸升高、準備飛往遠方的巨大飛機上。

王叔:“到時間了。”

溫莎:“已經飛走了。”

霍晟:“不知道小蓮過年願不願意回來。”

就在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了為什麼霍霜的精神分裂控制的很好,是因為霍蓮在身邊。

可是現在離開了。

一個多小時後,霍霜住進了醫院。

霍蓮出國外訓的訊息也被媒體扒出來,當晚登上微博熱搜。

——霍蓮 外訓

2022年2月17日——2024年奧運會開幕式前兩週。

霍蓮剛一下飛機就買了訓練所附近的一棟小別墅,向國外教練申請了翻譯耳機。同時也買了幾本外語教材,打算抽時間自學外語,儘可能脫離翻譯耳機。

耳機翻譯有延遲,還會有沒電的時候,讓霍蓮很是頭疼。沒辦法只能加緊學習進度,白天訓練,晚上挑燈夜戰,在網上買外語課程一點一點跟著學。

霍蓮並沒有不適應,住的別墅雖然不大,但她一個人也顯得沒那麼小。大床當然是她自已選的最舒服的軟床。訓練所的外國教練很照顧這個小孩,所裡最小的學生,還在長身體當然要監督她把飯吃好。

剛開始耳機沒電的時候,教練還會單獨對著手機翻譯器給小蓮再細細講解一遍。聽不明白?OK!沒問題,那再來一遍。

霍蓮也看到了自已跟國外真正頂尖選手的差距,有很多都在準備下一屆奧運會,甚至還有參加過上一屆的運動員也在這裡訓練。

(霍蓮:偶像~)

作為全訓練所最小的,自然而然就成團寵了。外國大哥哥大姐姐,即使語言不通,也都會用肢體語言來進行表達。小蓮沒聽懂要幹嘛的時候,就會有人拉著她,直接給她展示接下來的動作。

霍蓮剛來還在擔心會不會受到排擠之類的。相處下來之後,這些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這裡的所有人相互欣賞,相互鼓勵,訓練氛圍是小蓮從未體會過的。

明明強度有時還要超過當初在國家隊封閉集訓的那段時間,但完全不累,很開心,甚至每天結束後還都會留下來加練,一起討論技術,聽她們講自已的經驗和經歷。

這裡面當然也會有小蓮之後的對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都相處的很好。打對抗輸贏完全不重要,哪裡不行還會互相幫忙指出來。

五月份霍蓮去參加世青賽,所裡的教練和幾個能抽出時間的運動員一塊約著去幫小蓮加油。

霍蓮跟著這幫成年人練了三個月,早就已經超越同齡人了。世界青年錦標賽沒出意外,那必須是冠軍。

小蓮人在國外,訊息已經傳到國內。

這時,霍霜已經在醫院住了三個月,病情終於穩定下來,看到自已妹妹披著國旗站在領獎臺上的時候,簡直比吃藥打針還管用,當晚就出院了。

霍霜也想開了,其實並沒有那麼糟嘛,小蓮在外面發展的很好,被照顧得也很好,還會經常跟她打影片電話。

(霍霜:我妹妹是最棒的小孩。)

葉茗荷也在這之後不久,拿到了“新秀之聲”的全國總冠軍,正式出道。

有很多無良媒體查出來葉茗荷背後是靠霍家在支援,那必然得黑一波了。說她背後有靠山,沒實力。

葉茗荷實至名歸!

葉茗荷攢下來的歌迷和路人緣就是最好的證明,她的歌迷們直接重拳出擊把那些媒體舉報,懟了回去。

這些訊息霍蓮再清楚不過了,她每期節目都在看。葉茗荷唱歌時拿的話筒就是當初小蓮送的。單人剪輯她能看好幾遍。還經常向訓練所裡的朋友們炫耀說這是她未來的女朋友。

(外國運動員:It's so beautiful!)太美好了

霍宇洋啊…

她真的去搶婚了。

是聽了霍蓮一句話:“如果過後你不後悔的話,那你就別去了。”

霍宇洋當時是收到了宋弦發來的資訊,說她要結婚了。本來想直接刪除,不搭理她。但緊接著宋弦又發來……

“可我愛的是你。”

霍宇洋立刻向學校請了假,坐飛機飛回海城。在婚禮進行時直接衝上臺,二話沒說拉上宋弦的手就往外跑。

宋弦過年回家前把首都的房子還給了霍霜,現在霍霜聽小蓮電話說明情況後,就又把房子送給了她倆。

宋弦的媽媽強迫她和那個肥頭大耳男發生了關係,已經不想再回那個家了。

霍宇洋:“那就跟我回家吧。”

遠在國外的小蓮站在訓練所場邊,看手機看到霍宇洋發來成功的微信訊息,可喜可賀~

“Lian!The rest period is over!”(休息時間結束了。)

“OK!!”

秋天,國外的教練讓小蓮跟著一塊去國際大獎賽露個臉試試水。甚至可以見到各個級別的奧運冠軍,霍蓮直接化身小迷妹,用語法全錯的蹩腳外語追著去要簽名。

國外教練怕她亂跑走丟,拿了根繩纏在她腰上,全程拽著走。

這個國外的教練也忙啊,訓練所裡的學生哪個國家的都有,他還得不停的換各個國家的隊服,坐在場邊指揮。於是就把小蓮交給當天沒有比賽的學生,在看臺上老實待著。

小蓮也很爭氣,場上沒有任何膽怯,該怎麼打怎麼打。國外的教練完全沒想到她能打到第三名,雖然最後輸給了上一屆的奧運冠軍,在場上被打的團團轉,右眼還被踢腫了一塊兒,下場還難過哭了。

但是很不錯了!

國外教練:“That's great!!”

頒獎後媒體採訪,小蓮右眼腫得一點都睜不開,左眼圈還哭紅了,一整個小可憐樣。

冠軍坐在桌子前中心位置,第二第三坐在兩側。

上一屆奧運冠軍——黛西。她也是這次大獎賽的冠軍,二十六歲的大滿貫選手。在媒體採訪過程中時不時就會扭頭看一眼坐在旁邊還有點不開心的小朋友,低著頭在那撅著小嘴揉眼。

黛西咧開嘴笑著,伸長手戳了戳小蓮的胳膊。“I am looking forward to Huo Lian's performance at the next Olympic Games.”(我很期待霍蓮在下一屆奧運會上的表現)

霍蓮轉頭,她聽懂了!她沒帶翻譯耳機,她在心裡自動翻譯出來了!

小蓮手指點了點面前桌上的小話筒。“I won't lose again.”(我不會再輸了)

My name is Huo Lian,I am seventeen years old and I come from China.

霍蓮十八歲生日之前,她帶著這句話穿梭於各大洲之間,投身於一場又一場國際級別的激烈賽事之中。

2023年4月,霍蓮好像進了瓶頸期,在之前的幾場大賽中一直處於第三第四第五的名次。已經到了懷疑自我的程度,當初所說的“I won't lose again.”也遭到了國內媒體的質疑,和國人的嘲諷。

國外教練透過小道訊息得知黛西不會參加本月的大獎賽。那麼……

直接衝!!!

最後以世界跆拳道大獎賽總決賽第二名的成績向國內首都體育大學申請了保送名額。

夏天暑假,葉茗荷開了人生中第一場屬於自已的演唱會,現場近三萬人。霍蓮向國外教練請了假,秘密回國。

小蓮坐在第一排正中心的位置,葉茗荷就站在正對面的舞臺上。儘管已經戴了口罩,帽子,但眼尖的荷荷怎麼可能不會注意到,周邊的人都在瘋狂尖叫,只有這個人安安穩穩的坐著。而且這種打扮的人很明顯肯定也會是某個大人物。

這種瘦小的體型,像鞭子一樣的小腿,滿是青筋的小臂。白T恤,大短褲。

還有那雙下三白的眼。

葉茗荷直接把一連串的歌詞全部唱錯。

演唱會結束後,葉茗荷等不及升降臺緩緩下落,直接跳到下面緊緊握住霍霜的手,激動的聲音都在抖:“小蓮回來了!”

是的,這是霍蓮出國之後,第一次回來。她因為國外和國內過年時間不一樣,小蓮不願耽誤訓練課,乾脆就沒回去。

霍霜邊給小蓮打電話,邊往場館外跑。但小蓮已經坐上了去機場的計程車。

霍蓮:“我很快就會回來。”意思是她能拿到下一屆的奧運資格。

隨後的世界盃冠軍賽,決賽時小蓮和黛西一直打到加時賽也遲遲未分出勝負,最後裁判評判黛西的警告比霍蓮多兩個。小蓮終於拿到了第一!她一直帶在包裡的國歌隨身碟,終於是他媽放出來了。

國旗升到最高處,淚流滿面中還依然保持微笑。

賽後採訪,黛西:“The next goal is to become the champion of next year's Olympics.”(下一個目標就是明年奧運會的冠軍)

霍蓮緊接著她的話:“Me too.”

黛西是奔著奧運二連冠去的,她現在對霍蓮的欣賞已經到達極致,渴望能與她在奧運賽場上一戰。

金秋九月,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在這個美好的季節裡,霍蓮被國家隊召回國內,參加即將到來的亞運會。

機場大廳內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得知這個訊息的媒體記者們早已提前抵達,架起各種專業裝置,嚴陣以待,準備迎接這位備受矚目的運動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霍蓮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她身穿著得體的正裝,步伐堅定地走向出口,依舊是那團能帶來幸運的小卷毛。她的出現立即引起了現場的一陣騷動,記者們紛紛舉起相機和麥克風,爭先恐後地向她提問。

“你覺得自已能夠在亞運會上取得怎樣的成績?”

面對眾多記者的提問,霍蓮始終保持著微笑,顯得從容不迫。在她身旁,有工作人員幫忙維持秩序,但仍難以抵擋記者們的熱情。

霍蓮邊走邊回答著記者提出的問題。走出機場臨上車前,轉身面向大鏡頭,奪過正前面一名記者手裡的話筒。

“我叫霍蓮,今年十八歲。”

霍蓮先去大學裡報了個到,緊接著又坐飛機趕往亞運會舉辦地。

三過家門而不入。

霍晟和霍霜因為要監督工作,早就已經在亞運會舉辦地待了半個多月了。

兄妹仨久違的見了一面。

霍霜:“胖了。”

霍蓮:“?????”

不會說話就別說!!!!

霍宇洋也在小蓮比賽那天請假,坐飛機來到了亞運會現場。

她真正見識到了世界級的水平。

跟之前的小蓮完全不一樣。

狂妄自由中還多了一份穩重,不會像以前那樣讓人看的膽戰心驚。

雖然還是滿場亂竄,但每一次起腿,落地,腳下都是實實在在的,而不是以前那樣的輕飄飄。

無人不感嘆霍蓮身上的天賦。

“哎?!你是葉茗荷嗎?!那個歌手?!”

霍宇洋聽到騷動回頭往後看,只見一名戴著口罩長髮飄飄的女子,抱著胳膊翹著二郎腿坐在看臺高處人最少的地方。

“噓。”

葉茗荷微微歪著頭,她抬起手指輕輕放在唇邊。那對水汪汪的桃花眼如同兩輪彎彎的新月,散發著迷人的魅力,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人群散開都回到自已位置上,看了看場上的霍蓮,又回頭看坐在上面的葉茗荷。

謠言就是這麼來的。

“原來網上說的是真的啊!!”

“有人說葉茗荷暑假的演唱會,霍蓮就去了,都有人拍了照片。”

“我看了我看了!還有她們高中同學也說她倆上學的時候就搞上了。”

“這絕對是大瓜!”

當晚的微博系統直接癱瘓。

——霍蓮 亞運會冠軍

——霍蓮 葉茗荷

沒辦法了,霍霜搬出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一套公關,事情發酵還沒倆小時就平息下來。

(霍霜:幸虧我早有準備。)

比賽結束第二天,霍蓮就坐上了出國的飛機。開始備戰接下來的奧運資格賽。

真正的戰鬥打響了。

霍蓮卯足了勁在2024年年初的大滿貫賽事中,拿到第一名,獲得了奧運資格。

“My name is Huo Lian, I am eighteen years old .”

年僅十八歲的年輕小將,短短兩年時間內獲得了參加奧運會的資格!霍蓮用自已的實力和毅力征服了所有人,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在過去的幾年裡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不斷挑戰自已的極限。每一次的汗水與淚水,都見證了她的成長與進步。她不僅擁有出色的天賦,更有不屈不撓的精神和頑強的鬥志。

這位小將終於如願以償地拿到了奧運資格。這是對她多年來辛勤付出的最好回報,也是她邁向更高舞臺的重要一步。相信在未來的奧運會上,她一定會創造出更多的輝煌,為國爭光!讓我們一起期待這位年輕小將在奧運會上的精彩表現吧!

這是大滿貫賽頒獎儀式結束後,現場解說的激情發言。

霍蓮始終記得訓練所教練當初對她說的一句話:“What is not lacking here is talent.”(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天賦)

之後的日子,一直到奧運會開幕式前兩個星期,霍蓮處於在訓練所處於備戰和參加訓練賽適應節奏的狀態。

春天時,葉茗荷的演唱會小蓮也沒辦法回國去看。

一是因為奧運會快來了,還是先加緊訓練吧。

二是因為霍霜警告霍蓮絕對不許偷摸回來看演唱會,敢回來就敢把她打出國。現在國內輿論太不穩定。霍蓮看完演唱會就逃出國倒是開心了,葉茗荷還得一個人承受各種傳聞。

霍蓮:“我太難了~”

霍霜:“你認清現實,你倆還沒在一起。”

這句話霍霜也跟葉茗荷說了,讓她倆認清現實,別以為都成年了就自動預設可以在一起了。

(霍霜:當初怎麼約定的怎麼執行!都給老孃忍住!!)

霍蓮臨近奧運,越來越抓耳撓腮,渾身刺撓難耐。不是因為能參加奧運緊張激動,而是預感到馬上要和葉茗荷見面了。

那種緊張……不對!嘶…?

單純小蓮自已也不是很清楚。

“Thank you for your guidance over the past two years.”(感謝您這兩年多來的教導)

奧運會開幕式兩星期前,在機場內即將回國報到的小蓮和訓練所的教練握手告別。

教練:“wish you success.”(祝你成功)

“Thank you, coa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