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洛聞聽此言,並未多做爭辯,只是默默地支撐起身子,想要下床。
然而,那雌性狼獸人卻愈發變本加厲。
\"怎麼?動作如此遲緩,莫不是存心想害死大家不成?\"
話音未落,她便伸出粗壯有力的手臂,猛地一拽,直接將白洛洛從床榻之上狠狠地摔到了冰冷堅硬的地面上。
\"還不趕快換上這身衣服去刷洗馬桶?我可得提醒你,你現在不過是大王的女奴罷了,少在這裡擺什麼千金大小姐的架子!\"
說完,雌性狼獸人隨手扔出一件破舊不堪且散發著惡臭的衣物,重重地砸在了白洛洛的身上。
就在那雌性狼獸人口出此言之後,她動作利落地完成了整理塗琅床榻的工作。
只見她手臂一揮,迅速地將床上的被褥和墊子一併扯起,然後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然而,在轉身離去之前,她竟然又回過頭來,打量著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跡,用充滿鄙夷和嘲諷的語氣說道:
“哼,還真夠風騷的!居然如此不知羞恥,實在讓人難以想象她的落紅究竟獻給了哪個不知名的野男人!
王要是當初真為了你這個騷貨自裁,可真是不值當,你就只配做王的女奴!賤貨!”
說完這句話後,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一陣冷冷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
白洛洛低頭凝視著身旁那幾件破舊不堪、滿是補丁且散發著難聞氣味的衣裳,心中充滿了無奈與苦澀,但又別無選擇,只能默默地撿起它們,緩緩地往自已瘦弱的身軀上套去。
就在這時,那個剛剛走出房門的雌性狼獸人還沒來得及享受自由的空氣,便被守候在外的掌事雌性狼獸人迅速給帶了下去。
對於狼獸人一族來說,他們一生只會擁有一個伴侶,這是他們堅守的信仰和傳統。
一旦遭到雌性的背叛,雄性狼獸人要麼選擇自刎以謝罪,要麼將那個不忠的雌性囚禁起來,使其成為自已終身的奴隸。
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狼獸人一族嚴禁傷害任何雌性,即便是至高無上的狼王也不例外。
正是因為這條戒律的存在,才使得那個雌性狼獸人膽敢肆無忌憚地對白洛洛進行羞辱和嘲諷。
她深知無論自已如何對待白洛洛,都不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儘管白洛洛每日都遭受著來自底層雌性狼獸人的欺凌與壓迫,但塗琅卻始終能夠透過她腳踝處懸掛的金鈴鐺瞭解到大致情況。
所以,即使塗琅表面上對白洛洛十分惡劣,實際上暗中尋找機會,將那些欺負白洛洛的雌性狼獸人逐個定罪,然後毫不留情地將她們驅逐出王廷。
然而,自從那一天起,塗琅彷彿從人間蒸發一般,再也未曾踏入他自已的寢宮半步。
在隨後的時光裡,每一天對白洛洛而言都是一場漫長而艱辛的考驗。
她的生活被無盡的勞作所填滿,似乎永遠也做不完手頭的工作。
有時,她需要刷洗散發著惡臭的馬桶;有時,又要揮舞斧頭砍伐堆積如山的柴火;還有時,得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清洗衣物,或者頂著烈日炎炎下到田間地頭辛勤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