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我的家!”
雲庭跪倒在地,雖然身體動不了,但是眼神卻是看向了身後了災禍之門。
白念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細節,頓時大吃一驚。
雲庭來自門內!!
怪不得他稱呼災禍之門為神聖之門!
在聯想到之前她遇到的那只有智慧的博士,希望她將小納帶到門外。
這一切似乎都說的通了。
“原來,我的猜想都是真的。”
白念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說給雲庭聽。
“呵,你現在才知道未免也太晚了些,我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雲庭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嘲弄,根本不在乎自已接下來的結局。
唯一可惜的便是,他的計劃這麼快就要失敗了。
白念想要檢視這傢伙的記憶,可看到的卻只有一片混沌,根本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
無奈的她只好選擇了最原始的方法。
“你們是如何來到門外的?”
雲庭一愣,眼神看向白念,隨後爆發出了哈哈大笑。
“你這個問題相當愚蠢,你們又是如何進入門內的呢?”
聽到對方的嘲笑,白念並沒有氣憤,而是明確了自已的一個猜想。
“原來如此,門也是凌駕於你們之上的。”
她最擔心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這至少是個好訊息。
災禍之門與門內的這些異獸並不是一夥的,他們或許也生活在門內的某個地方。
某一天門的突然降臨打破了這種平衡,他們也因此可以來到現實世界。
但顯然,並不是所有的門都有這個功能,不然恐怕現實早已經被這些異獸給取代了。
“你就是來自身後的這座門吧,五年時間沒有成功拔除就是你在從中作祟。”
“是又如何?”雲庭坦然承認。
白念也知道從這傢伙的嘴裡問不出什麼東西了,索性也不再廢話。
她揮動手指,地面的砂礫凝聚成刀鋒,就要直接切斷對方的腦袋。
可就在沙刃將要觸碰到對方脖頸的那一刻,卻是詭異的停在了半空。
白念立馬回頭看去,只見白隼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
“你不能殺他。”
“你也是從門內來的?!”
白念大驚,全身緊繃起來。
見到這一幕,對方忍不住嘴角上揚。
“我不是,只是殺了他災禍的力量會回流,這扇門將會再次恢復到八階而已。”
白念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兩人要是一夥的她恐怕今天就得交代在這了。
“那怎麼處理?”
“帶回帝都,會有專門的職業者來進行處理的。”
白隼淡淡的說著,雲庭已經瞬移來到了他的身邊,整個人也暈了過去。
“你還知道些什麼?”
白念連忙追問,她明白白隼身為半神知道的東西一定更多。
“他們當中有好有壞,不能一概而論。”
“你現在的實力還很弱,等你到了長老,就能知道更多了。”
白隼淡淡的解釋著,抓起雲庭就要離開。
白念有些無語,“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
“我也想啊,上面有交代,”白隼擺了擺手,“努力變強吧。”
下一秒,對方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白念撇了撇嘴,一臉的不開心。
“等等,是不是忘了什麼?!”
回頭看去,身後的災禍之門還在不斷的湧出著異獸。
“靠,還得收拾爛攤子!”
“好歹也是半神啊,就不能隨隨手處理了嘛,這也太不負責了吧!!”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雲庭失去了意識的原因。
白念眼前的五階災禍之門只持續到了晚上就再次陷入了封印狀態之中。
她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聯絡餘子姍,發現天木市的災禍之門同樣重新封印了。
這一次雲庭策劃的異獸襲城事件就這麼結束了。
沒人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他明明可以繼續隱藏在人類社會中的,或者採用更加穩妥的方式。
總之,這件事已經不需要白念去思考了,上面的人會去負責的。
天空的暴雪和暴雨也停了,不過殘留在地面的積雪以及冰面依舊還在。
白念開著車,不緊不慢的向著天木市返回。
“這鬼天氣,也不知道荒野上的那些流浪者是怎麼活下去的。”
直到她返回天木市,市內的領導們接到命令,這才陸陸續續的從避難所中湧出。
這座城市也在新年前夕開始緩慢恢復了秩序。
白念和餘子姍簡單的聊了兩句,後者便接走了她的父母,被專車送回家去了。
“白大人,這次多虧了您啊,感謝您為城市貢獻所作出的一切。”
“有大人在真是我們天木市的福氣啊!”
“不知道大人能否賞臉,我們為您準備了接風宴。”
一眾領導將她圍在中心感謝著。
“多謝幾位了,不用那麼麻煩,我也是天木市的一員,更是崑崙的一員,這都是應該的。”
“諸位都去忙吧,我這邊也還有些事情。”
白念擺了擺手,她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更何況也確實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處理完畢。
推脫完這些傢伙,她再次進入避難所,來到了看守雲墨母女的房間。
揮了揮手,天朝九州的成員主動退去,她也推開門進入其中。
“念姐,你見到我爸爸了吧?”
雲墨比她想象中的要冷靜,抬起頭靜靜的對視著。
白念剛想解釋,但看到女人眼含希望的目光,她又搖了搖頭。
“沒有,事情解決了,只是來告訴你們可以離開了。”
“好,謝謝。”
女人的眼中也閃過一絲失望,但立馬堆出了一個笑容,拉起雲墨就要向著房間外走去。
在這期間,雲墨的目光一直都放在白唸的身上。
那股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來。
白念眉頭緊皺,腦海中閃出疑惑。
她明明記得雲墨當時和她說的是這對父母都不是她的親生父母才對。
可為什麼她的身上與雲庭有著相似的氣息?
當然,雲墨還說過她與自已的父母關係並不好。
但從白唸的所見所聞來看,顯然不是如此。
“難道是雲墨當初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