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躲到石碑後面,那裡不會被毀!”白念立馬大喊道。
這次火山噴發,恐怕整個島嶼都會因此直接毀滅。
兩人一個月來的努力也會隨之付諸東流,可即便如此,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大不了重頭再來!
眼看即將勝利,無論是白念還是餘子姍都不想放棄這即將到手的神紋,否則這一個月的時間就白白浪費了。
濃煙伴隨著火星滾滾而出,一顆顆熔漿炮彈直衝天際,最後向著地面落下,宛如流星。
從火山口流淌而出的熔漿也在緩緩吞噬著它們所經過的一切,彷彿要將整個海島化作它們的一體。
“不行,有地面流淌的岩漿,我們不能待在這裡,得去海邊!”
白念雖然可以擋住岩漿,但若一直持續下去,精神力必然率先堅持不住。
最好的辦法便是用海水給熔漿降溫,將它們重新變成岩石。
她拿出笛子,已經隨時做好了準備。
而在此刻的外界,華夏聯盟的東部沿海,數座隱藏在海底的火山開始噴發,同時巨浪滔天,開始引發海嘯。
無數正在出海打漁的漁民同時收到了緊急通知,他們立馬快馬加鞭的向著陸地返回。
“據國運門影響,我國東部海底的數座火山即將噴發,同時伴隨著特大臺風等極端天氣,請各位市民做好防護措施...”
帝都的最高大廈之內,龍老正看著手中的報告微微皺眉。
面前的是華夏聯盟國家級的道具天眼,所展現出的具體畫面。
當初一百等份的螢幕畫面,如今已經變成了寥寥十幾幅。
大部分天朝九州成員在面對無法抗拒的火山噴發時都果斷的選擇了退出。
對此,龍老並沒有怪罪他們。
只要不在門內犧牲,同時最大限度的儲存有生力量,那這場失敗就不是不能夠接受。
況且,只是一次失敗而已,華夏聯盟還承受的起!
很快,螢幕中的畫面便只剩下最後一幅。
白念和餘子姍抵抗火山噴發的畫面此刻被龍老全部看在了眼中。
因為這一次只是開放級的災禍之門,且是生存類,參與時間很長,並不是每天都有人來到這裡選擇觀看。
房間內除了一些必須的工作人員外,便沒有其他高層了。
龍老的目光看向畫面中的白念,此刻她正吹奏著笛子,抵禦著地面流淌而過的熔漿,以及天空降下的流星火山。
畫面異常清晰,龍老甚至可以見到白念額頭上密佈的汗珠。
由此可見,抵抗岩漿對於她來說是一種極度消耗精神力的行為。
這時的龍老也不免的開始擔憂。
兩人的防禦區域距離中心的石碑有著不短的距離,一旦防守不住,上千度的岩漿與身體接觸便會對兩人造成巨量的傷害。
他不害怕國運失敗,擔心的是因此損失掉這兩位天才。
可兩人的計劃顯然不止於此,她們特意將位置選在海邊與石碑中間自然有著其他對策。
下一刻,龍老只見餘子姍揮舞出長刀,緊接著數道斬擊從白唸的屏障中飛出,精準的斬擊在金色的沙灘上。
一刀、兩刀、十幾刀,兩人防禦的周圍被挖出一個凹槽。
隨著最後一道斬擊落下,海水立馬向著兩人的方向流淌而來。
這一刻,海水與岩漿碰撞,頓時產生了巨大的水蒸氣,如漫天迷霧,徹底遮蔽住了龍老的視線。
他知道,憑藉海水與岩漿形成的固化,想要完全抵擋火山噴發已經不是問題。
“龍老,這位是餘子姍,崑崙帝都分割槽新晉隊長,與白唸的關係極好。”
一旁的工作人員立馬拿出資料遞給了龍老檢視。
片刻,這位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以,這次七階門結束以後提拔她做三級隊長吧。”
“至於白念,無論李家的任務完成的如何,都升她做執事。”
......
然而此刻的門內世界,火山噴發的災難已經結束。
白念擦去了自已額頭上的汗水,與餘子姍站在這滿是岩石包圍的中心區域。
空中的火山灰依舊在瀰漫,只有海邊以及石碑的旁邊空氣還算清新,到處都是正在燃燒的灰燼。
此刻的島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生機。
“呼,終於結束了。”白念也是鬆了口氣。
“可是,這種環境下我們還能堅持幾天...”餘子姍擔憂的說著,“島上的椰樹林已經沒了,溪流也...”
“等等,泉眼竟然還在向外流淌著溪水?!”
見到這一幕的餘子姍頓感無比的吃驚。
雖然小了很多,不足以形成溪流,但這些水,已經完全足夠兩人飲用了。
只要還有淡水和食物,那一切便還沒有結束。
“現在周圍的這些半凝固的岩石溫度還很高,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裡。”
白念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只能過兩天恢復如初了。
轟隆!
陰沉的天空突然響起一聲雷鳴,涼爽的海風吹散了島上些許的炎熱,沐浴在兩人的臉龐。
緊接著,豆大的水滴傾斜而下,轉眼間變成了傾盆大雨。
不知是災禍之門災難之後的活路,又或者是因為先前海浪災難的原因,亦或者剛剛蒸發了太多水蒸氣導致。
總之,現在天空下起了暴雨,對兩人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沒多久,在大雨的沖刷下,整座島嶼都被完全冷卻,天也徹底的黑了下來。
在這樣的雨天,兩人根本沒辦法生火,只好餓著肚子。
繼續生存下去的條件遠比她們想象中的還要艱難。
僅存的植被已經不足以搭建新的避難所了,兩人只能淋著雨,乾坐在原地。
“看來今晚是個不眠之夜了。”
“不能睡覺,會感冒的。”
晚上的氣溫很低,兩人雖然儲存了棉服,但此刻早已被雨水打溼。
“念念,有點冷,抱抱我...”餘子姍小聲的開口。
白念坐在她的身邊,伸手環住她的腰肢,將身體靠向自已的肩膀。
兩人沒在說話了,就這樣安靜的靠在石碑上,淋著雨,沉默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