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夕到事務所的時候,大老遠就聽到了林說的聲音。
“你胡說!我師父才不是那種為了錢財接案子的人!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
“喲林說,你對你師父還真是忠心耿耿,可是她就是那樣的人,我就愛說,怎麼滴!”
“你!”
林說掄圓了胳膊準備上去,卻被喬夕叫住了。
“夠了.”
爭吵中的兩個人,看到喬夕來了,紛紛收斂,剛才那個囂張的人也趕緊離開了。
畢竟喬夕的地位還是不容小覷的,他只是為了氣一氣林說而已。
“師父,你都不知道他們都怎麼說你的!”
林說皺緊了眉頭,很是生氣。
“罷了。
不過是些無端之爭,不必放在心上,你也去忙吧!”
喬夕微微一笑,道。
既然喬夕這麼說,林說也只能離開了。
看著林說的背影,喬夕有些莫名地感動。
有一個人願意無條件的相信自己,為自己爭得面紅耳赤。
可是,那些事情對於喬夕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而已,堅持自己最初的夢想,不管他人是什麼言論。
喬夕慢慢的走到律師所裡面,剛走進去,就看到自己周圍的人都在用一個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她瞥了一眼他們,徑直的往裡面走,沒有理會。
就在她剛走幾步,就聽到離她只有幾步遠的兩個同事,毫無忌憚的舉起手指向她,嘴裡還嘀咕著。
其中的一個女的算是比較小聲的對著她旁邊的同事說,“你說,她是不是窮瘋了?這種人的案子都要接.”
那個女的冷哼一聲,手交叉著環在胸前,輕蔑的看著走在自己面前的喬夕,毫不掩飾自己的嗓音,“嘖嘖,可能就是吧,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出。
這種人…要我去做這種事還不如撞死得了.”
另一個女的伸手想要捂住她的嘴,眼神不忘著瞄她,心裡有些發虛,“小點聲…這,這樣不好吧.”
那個女的直接揮開她的手,皺著眉頭,一臉厭惡的說,“怎麼就不好了?怎麼就不能說了,她敢做就敢讓人說啊.”
喬夕自然是聽到她的話,無所謂,理都未理的繼續往前面走,所走的道路,每個人差不服咯都對著她指指點點,眼神怪異,嘴裡還說著自認為很小聲的議論。
有的帶著鄙視有的冷漠。
走到她的位置上的時候,旁邊的那些相熟的同事皺著眉頭,看不下去了,瞪了那些人一眼,一個上前拍向她的肩膀,關心的看著她,“喬夕,不要在意他們的話,就當他們放屁,我們是知道你是什麼人.”
喬夕提提嘴角,望向這位老同事,對著相信自己的人略有些的感動,雖然她並不在意這些人的話,“謝謝,我也不在意她們的議論,你別擔心.”
她說著一邊整理桌子上的資料,拿好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你先去忙吧,我去看守所.”
同事看了她一會,知道她真沒受影響,這才鬆了口氣,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喬夕微笑,拿起那些資料先看了一遍,抱著就往看守所的地方走去。
只見那個林說板著臉出現在她的面前,依然面無表情,但手中卻拿著小本子。
“你這是要去哪?”
喬夕輕輕的勾了勾嘴角,走了過去,“我要去看守所,對了,你也跟我去一趟看守所,也該學一些.”
林說無聲的點點頭,“是去詢問程宏德?”
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仍然是板著的。
在一旁一直看著他一副傲嬌的表情的她,看到了他的耳尖有些的粉紅,有些的可愛。
手感覺有些的癢癢,但還是忍住了,忍著笑意回答,“對。
走吧.”
不過一會兒,兩人就到了看守所的門前。
詢問了程宏德的所在地,兩人就到了門前,警察開了門,就看到他正坐在床上,發著呆。
警察都說了有人來,他都好像是沒聽到一樣。
喬夕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直到站在他的面前,他似乎這才剛回過神來,他連忙站起來,看了她幾眼又看了看後面跟隨的林說,含著一抹憨厚的笑容對著她說,“你是…?”
喬夕伸出手,要向他握手,“你好,程宏德先生,我是你的律師,姓喬。
這是我的助手.”
他一副恍然的樣子,嘴角帶著獨有的商業微笑,握過她的手就立馬的放開,也客氣的握了林說的手。
商業之間的客套完畢,自己微笑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什麼位置可做,看了眼床鋪,有些靦腆的說,“你好。
來,這裡也沒有凳子,你就勉強的坐這個也硬的床鋪.”
他完全沒有面臨著即將到來的懲罰,有些的安之若素,甚至把這當家的模樣,這是他給她的第一副印象,這讓她都有些的疑惑。
因為他裡面沒有並什麼凳子,也因為為了保證所需要的資訊,三人就到了一個警察所安排的房間進去。
喬夕抱著自己的資料,坐在他的對面,就詢問了一些話題,為避免他緊張就只問了些基本的家常話,在一番談話之下,喬夕更是有些詫異,因為他的表現都是一副老實人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所謂的殺人犯,別人口中的極兇惡之人。
“程先生,我記得你曾參加許多的慈善機構。
真是不錯.”
她微笑著看著面前的他,繼續的問他一些的問題,來了解他的真正性格。
她沒有全程的看著他,但是手中的本子卻記下了一些,自己也實際是在看他的一舉一動,琢磨他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