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瓊接到姐姐的電話時,她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在電話裡說:“我就不回家了,現在好不容易過好了,這時候出現幹什麼?當初既然走了,那就消失完全消失就別再回來了。
很討厭這種苦日子的時候不見人,日子過得好了就出來了。這一下子有時間了,這一下子就長腿了。
也就是現在過得好了,所以才出來,所以才來見我,和我姐。要是我們兩個過得不好,一直過得不好,想必一輩子都等不到孩子的婆婆吧。”說完這段話,她就把電話掛了。
陳知音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心中一陣失落。她知道妹妹對母親的怨恨很深,但是她也理解妹妹的心情。畢竟,這些年她們姐妹倆相依為命,經歷了太多的艱辛和磨難。而母親的離開,無疑給她們的心靈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然而,陳知音也明白,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母親始終是她們的親人。她決定要儘自已最大的努力,去化解妹妹和母親之間的怨恨。她知道,這可能需要時間和耐心,但她願意為此付出一切。
在這個特殊的時刻,陳知音決定要堅強面對一切。她知道,無論未來會發生什麼,她都會一直守護著這個家,守護著她的孩子們和妹妹。而對於母親的歸來,她選擇用寬容和理解來接納她,因為她相信,親情的力量能夠戰勝一切困難和怨恨。
就這樣,在這個被遺忘的農家樂裡,一場關於親情、怨恨的故事正在悄然上演。而無論結果如何,這個故事都將成為她們一家人心中永遠無法忘懷的回憶。
在那個暮春的黃昏,林婉如站在陳知音的門前,手中的行李似乎比平時重了幾分。她的目光在斑駁的木門上游移,最後落在門邊那盆含苞待放的月季上,那是有可能是知音親手栽下的,如今已長得這般茂盛。
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叩響了門扉。門內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隨後門被緩緩開啟,露出陳知音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林婉如的眼眶瞬間溼潤了,她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擁抱這個自已虧欠太多的女兒。
“知音,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妹妹。”林婉如的聲音哽咽,“是我重男輕女,是我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我來看看你和孩子,看了就走。”
陳知音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鬆開母親的手,淡淡地說:“既然你已經有了新的家庭,那就好好過你的日子吧。我和我妹妹,還有我的孩子,我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的出現,只會讓我們更加傷心。”
林婉如的心如被重錘擊中,她知道自已犯下的錯誤無法彌補,但她仍想盡力挽回一些什麼。她蹲下身子,試圖拉近與女兒的距離,卻發現兩人之間早已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知音,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但我希望你們能夠相互照顧,相互依靠。在沒有我的日子裡,也能夠把日子過好。”林婉如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哀傷和悔恨。
陳知音轉過身去,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已眼中的淚水。她想起了那些孤獨的夜晚,想起了妹妹因為原生家庭的陰影而遲遲不敢踏入婚姻的殿堂,想起了自已為了填補內心的空虛而選擇去國外試管生下三個混血女兒。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母親當年那個錯誤的決定。
“你走吧。”陳知音的聲音冷得如同冬日的寒風,“你已經有新的家庭了,就別再來打擾我們了。我們不需要你的關心,也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走吧,永遠都別再回來了。”
林婉如的身體顫抖著,她知道女兒的話如同利劍一般刺入她的心臟。但她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她知道自已確實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她默默地站起身,拿起行李,轉身向門外走去。
在走出門的那一刻,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無奈。她知道自已已經失去了兩個女兒的信任和愛,這份痛苦和遺憾將伴隨她度過餘生。
門緩緩關上,林婉如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陳知音靠在門上,淚水無聲地滑落。她知道自已的話可能有些過激,但她真的無法原諒母親當年的錯誤。她只希望自已和妹妹能夠相互扶持,走出原生家庭的陰影,過上屬於自已的生活。
而林婉如,則帶著滿心的愧疚和遺憾,踏上了返回新家庭的旅途。她知道自已的出現只會給女兒們帶來更多的傷痛,所以她決定永遠不再打擾她們的生活。但她會默默祈禱,希望女兒們能夠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希望她們能夠忘記過去的傷痛。
暮春的微風帶著些許涼意,吹拂著林婉如的髮絲。她重新戴上了墨鏡,用輕微顫抖的聲音說道:“我不只是一個母親,我還屬於我自已。我願意過相夫教子的生活,願意過傳統的生活。但空間對我而言,不過是避免我的陪嫁被丈夫用來養小三,僅此而已。”
站在陳知音的家門前,林婉如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知道自已曾經犯下的錯誤無法彌補,但她仍想盡力挽回與女兒之間的關係。然而,陳知音的態度卻讓她感到無比的心寒。
“對於你們的所作所為,農家樂發展成這樣,我很高興看到。希望你能夠和你妹妹把農家樂發展的越來越好,但只是僅此而已。”林婉如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失望,“既然你不希望我來,以後我就不來了。你說的話真的很讓我寒心。如果不是我替你遮遮掩掩,你妹妹當時九歲也就算了,可是你當時已經十五歲了。就算不坐牢,也得留下案底。”
陳知音靜靜地聽著母親的話,心中的情緒卻如翻江倒海般難以平靜。她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想起了因為原生家庭的陰影而一直無法釋懷的心結。她知道母親說的是事實,但她卻無法接受母親的這種說辭。
“我怎麼沒愛你們兩姐妹?”林婉如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是你們兩姐妹總是選擇性地眼瞎和看得清。對自已有利的就眼瞎看不到別人對自已有多好,對自已不利的就看得特別清,用放大鏡看弟弟,怎麼看怎麼礙事。”
陳知音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知道母親的話如同針尖一般刺痛了她的心。她想要解釋,想要告訴母親其實女兒一直都很愛你,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無力的嘆息。
“我知道你們恨我,恨我當年沒有保護好你們,恨我重男輕女。”林婉如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但請你們相信,我真的盡力了。我也有自已的苦衷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