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熱半年後。
大片荒蕪的土地已經完全沙化了。微風吹過,沙子跟著熱浪一起翻滾。風吹動枯草樹木,發出‘沙沙沙’的聲響,顯得有些荒涼。
上天總歸是憐憫眾生的。降下災難的同時,也沒忘記開啟一扇小窗。
極熱的高溫下,孕育了沙蠍和綠草。
沙蠍和綠草還是騰海發現的。一傳倆,倆傳仨,傳到上面也就知道了。
經檢測,沙蠍尾有輕微毒素,被蟄了會,癢,紅腫,但不致命,去尾可食用。
綠草是在極熱後新長出來的一種草本植物,高三十厘米,葉子成橢圓形,薄薄的一層綠色外衣下,包裹著大量的水分。
一簇一簇的,分佈較為廣泛。雖說數量不多,那也是大地饋贈給人類珍貴的水資源。
從沙蠍出現後,避難所就開始回收沙蠍。
倖存者晝伏夜出,用沙蠍換取了少量的水資源和少許食物。
由於天氣炎熱,人的體內就需要大量的水來維持身體機能代謝。所以避難所的儲水量下降的很快,雖說不至於告罄,那也堅持不了太久。
大一點兒的一型水庫可供四到七百萬人飲用。(最小的一型水庫也能供養七,八萬人左右。)
可是別忘了,當初就是辛集水庫衝開了大壩,才引來的洪水。所以,水資源流失,實際上收集的水並沒有那麼多。
極熱開始沒多久,避難所唯一的一臺風力發電機在高溫的炙烤中,沒堅持多久就壽終正寢了。
五樓的會議室。一臺立式空調努力的執行著。
成熙炎坐在還算涼爽的辦公室裡,聽著各方吵個不停,按了按眉心,:“倖存者兌換物資,如果是水量,就減半,食物照舊。沙蠍繼續回收。最近多巡邏防空洞,別發生什麼惡性事件。散會。”
等人走完,成熙炎才背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嘆了口氣,拿起手裡的衛星電話。
“喂。”一道中氣十足的男音透過話筒傳遞過來。
“爺爺,是我。您最近身體怎麼樣?還好嗎?”
溫家別墅。
太陽能電熱板早就不能用了,電線都曬化了。‘嗡嗡’的發動機響鳴聲從地下室傳出來。
一樓的臥室裡發出了一聲略微粗啞的聲音。
‘嗷。。。。。嗷。。。’
溫暖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嘆了口氣,認命般爬起來給站在門口的小白開門。
“小白,你已經長大了,是一隻成熟的虎了,要學會自己開門上廁所。
你每天都指望我給你開門,我還得每天收拾你拉出來的粑粑,還得伺候你吃喝。
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是媽寶虎,知道嗎?媽寶虎是沒資格找媳婦兒的。到時候你想一輩子都沒有母老虎喜歡你嗎?”
溫暖跟在小白的身後絮絮叨叨。
等小白蹲在大型貓砂盆裡的時候,溫暖捧起小白的腦袋,與它平視。
語氣誠懇的說道,:“小白,你長大了,要學會自力更生。明天開始,你自己學著開門,自己鏟自己的粑粑吧,我不想伺候你了。”
“嗷。。。嗷。。。”小白對著鏟屎的就是一頓語言輸出。
“你就會跟我頂嘴,有本事你自己開門啊!快點拉,拉完我還得鏟屎。
要不然你的粑粑太臭了,客廳還能不能待了?”溫暖報復性的使勁兒蹂躪幾下虎頭。
等主子上完廁所,又拿溼巾給小白擦了擦屁屁和爪爪,這才放開它,自己認命的鏟屎。哎呦,我的天,這一天是吃啥了,咋這麼臭啊。
小白,別名:胖白。孟加拉白虎。十一個月大。肩高82cm,體重43公斤,體長1.2米(不算尾巴)
十一個月的小白還在變聲期,如果不聽它叫聲的話,那它已經初顯了百獸之王的王霸之氣。
日子就在溫暖每天PUA小白中,不知不覺的溜走了。
溫家三口每天不是吃就是喝,要不然就去照顧一下家禽,打理一下空間,摘摘青菜,再重新種點兒糧食。
眨眼又過了一個月。
“爸,媽,你們有沒有覺得涼快一點兒了?”晝伏夜出的溫家人坐在客廳吃著沙冰看平板快取的電視劇。
“有嗎?我想你大姨了,也不知道她咋樣了。”溫母放下手裡的沙冰,電視也不看了。
“你這想的也太突然了,走吧,咱家去看看我大姨他們。”
溫父在家向來沒有話語權,家裡兩個女性都說去了,他就認命的去當司機。小白放在空間裡,鎖好門窗,帶著kimo全家就出發了。
溫家去往景縣的途中,被幾個倖存者攔住了去路。
溫父藉著月光反射能看出路面上好像撒了什麼東西,應該是碎玻璃渣或者釘子一類的。
為首的男人一臉的絡腮鬍子,手裡提著一把大砍刀,大刀闊斧的站在路中間。餘下的幾人手裡也同樣的拿著砍刀和鐵棍。
邋遢的面容,頭髮像狗啃得似的。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
溫父只能被迫停車。再往前走,輪胎就該爆了。
“車留下,人滾。不然你們都得死。”絡腮鬍子拿著刀指著房車放狠話。果然是人狠話不多啊。。。
溫暖是坐在副駕駛的。這時才搖下車窗,在對面絡腮鬍子的的腳下開了一槍,乾硬的泥土濺起土塊砸向四周。
幾人是附近村子的,本來也是想去避難所的,但是給的東西太少,他們也吃不飽。
絡腮鬍子原名叫袁大頭。他就攛掇幾人在路上幹起了打劫的活。
還別說,真比在避難所要活的好。前前後後加起來,他們打劫殺人不下五次,每次收穫都不錯。
當房車駛近距離的時候,幾個男人看到是房車,眼睛都亮了。這要是搶過來,他們不得美死?車上肯定有不少物資。汽油也夠他們燒幾天的。
只是沒想到碰到了硬茬。人家手裡有槍。沒看都朝袁大頭開了一槍警告嗎?
他們哪裡還敢再繼續打劫?不要命了?趕緊跑吧。
袁大頭跑的比誰都快,就怕慢了一步,子彈打穿他的腦袋。
溫父下車把路面上的釘子掃到兩邊,這才上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