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意冷笑。
“木已成舟,裴總想為花小姐出氣,大可扇我一巴掌。我絕不還手,絕不喊一句疼。”
宋思意偏頭對著他,眼睛無比倔強斜視,“裴總儘管招呼。倘若打殘了,破相了——”我一字一頓擠,“我會廢了花苑的臉。”
A市誰敢指著鼻子震懾他裴淵疏,他大約好笑,舌尖舔過門牙。
“威脅我。料定我動不了你。”
他五指掌控下 , 宋思意五官隱隱變形,皺巴巴的 。
“行,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我不會動你,但你給苑苑跪下道個歉就算完了。我就不追究你了。”
宋思意瞳孔一縮,心裡一緊,她沒想到裴淵疏對她竟是這樣的懲罰,不痛不癢。
只是下跪而已,況且只是在私下就他們三個人時下跪這有什麼不能的!
但宋思意還是不明白,她傷的可是他最疼愛的花苑啊,以他對花苑的寵愛,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懲罰她?
要知道花苑的受寵程度可比自己深,就連別墅的傭人都說花小姐即將會成為別墅的女主人,因為他們就沒見過裴少爺有一個女人能比花小姐還受寵的。
宋思意走神的功夫,裴淵疏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冷著臉催促她。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下跪道歉。”
宋思意被他冰冷的話語打斷了出神,她彎曲了膝蓋筆直的跪在了地上,一字一句的道歉。
“對不起,花小姐我不該拿刀劃傷你的臉。是我的錯。”
裴淵疏聽他說完後挑了挑眉,很顯然,他沒想到花苑臉上的傷是她用刀劃傷的。
這女人倒是膽大,很有趣,不是嗎?
也很像她。
裴淵疏的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多久,轉頭看向懷裡的花苑,輕聲詢問她。
“怎麼樣寶貝?你滿意了嗎?”
雖然他是詢問,但宋思意看出了他眼裡的不耐煩。
很明顯,裴淵疏已經打算放過宋思意了。
但愚蠢的花苑卻並不覺得解氣,她撒嬌般的看著眼前俊朗帥氣的男人,開口道。
“阿疏,我的臉被毀了,我也要你毀了她的臉。”
說著她還用她引以為傲的身材蹭了蹭裴淵疏。
裴淵疏這次卻沒有被她勾引,出乎意料的他將她推開。
花苑猛的被推開,重心不穩,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剛剛還和自己濃情蜜意的男人。
男人猶如看垃圾一般的眼神,再次刺痛了花苑。
他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微眯瞳眸,猶如野獸捕食的光芒,他的周身散發出一陣針刺般冰冷強烈的氣場。
儘管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和花苑調情時的柔和,但在他冷酷無情的眼神下,兩者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我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聽不懂嗎?是我太寵著你了。讓你有些恃寵而驕了。”
這句話的最後幾個字極其清晰又極其低沉,帶著點狠意,甚至還有不可察覺的殺意。
花苑看著男人陰狠的模樣此時已經被嚇破了膽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裴淵疏再次點燃一支菸,他沒有吸,直到煙自己燃盡,他才將目光移向地上跪著的宋思意。
這次他的眼裡不再冰冷而是充滿了興趣,和寵溺?
宋思意不可置信她竟然在他眼裡看到了寵溺。
她簡直不敢相信。
這比她中了一百萬彩票還讓人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