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老劉之所以給領導下毒，就是為了害李懷民，再加上前幾天在全院大會上，我還投了 他一票懲罰票。”

“就算我們去求他，恐怕他也不會答應幫忙吧。”

貳大媽小聲說道。

越說越覺得自己做錯了。

你說那票當時投誰不好，幹嘛非要為了出氣，投了李懷民呢。

雖然李懷民當時笑呵呵的，什麼也沒說，但他當時弄走易中海，弄走老太太，把賈家全送進 牢飯的時候，表情好像也是笑眯眯。

這就是個笑面虎，自己完全搞不懂他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啊。

“媽，都怪你，你說你投誰不好，幹嘛非要投李懷民?”

“全院那麼多人都沒投他的，就顯得你能耐是吧?”

劉光齊黑著臉， 訓斥他媽。

這都是被慣壞的。

貳大媽被自己兒子訓，卻一點脾氣都不敢有。

反而趙春花表情淡定。

笑著說道：

“光齊，你也別生氣，叫我說這都是你爸媽跟李懷民他們這一輩的事，和你這個小輩沒什麼關 系。”

“這不今兒個都已經大年三十了，明天就是初一拜年。”

“等明個你早點起，去李懷民家門口守著，他家明天肯定也會早點開門，你就跪在他家門口， 等一開門就第一個給他夫妻倆拜年。”

“李懷民是咱院的壹大爺，多少會要點面子的。”

“你給了他足夠的面子，讓他虛榮心滿足了，他肯定就願意幫你了。”

“二嫂子，光齊，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聽完趙春花的提議，劉光齊不禁皺起了眉頭。

雖然，小輩給長輩拜年，是有下跪磕頭的習俗。

但，那都是特別小的小孩，才會跪下磕頭。

而且，跪的都是直系親屬。

給鄰居家長輩， 一般都是彎個腰說聲好就行了。

他劉光齊已經19週歲了，比秦淮茹還大一歲呢，給李懷民和秦淮茹下跪磕頭，這讓他的臉往 哪擱?

可是……

除了這個辦法，好像劉光齊也沒別的路可走了。

“光齊，要不媽替你去?”

貳大媽小心翼翼問道。

她也不捨得讓自己兒子給別人下跪。

然而這句話又觸到了劉光齊的黴頭，沒好氣的對她訓斥道：

“你去有個屁用?”

“你能給人家下跪?”

“就算你給李懷民跪了，到時候丟的不還是我的臉?”

劉光齊氣哼哼的說道。

“我……… ”

貳大媽被訓的說不出話來。

是啊，就算她去給李懷民道歉，難14道拉的下臉去下跪?

就算真的給李懷民跪了，丟人的也不光是她自己啊。

“你跟我爸都是一個熊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你啊，還是別跟著添亂 了 。 ”

劉光齊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不就是跪下給人磕個頭嘛。

有什麼大不了的。

自己本來就是小輩，給長輩磕個頭又怎麼了?

再說這是為了工作，賺錢嘛，不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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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 一早。

李懷民還在睡夢中，就聽到外面傳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秦淮茹也是一樣。

自從嫁給李懷民，秦淮茹的日子越過越舒坦，再也不用大清早天還沒亮就起床幹活了。

家裡的油鹽醬醋不用她操心，衛生打掃也有雨水做。

再加上昨晚李懷民興致比較高，兩人就睡得晚了一點，起床的時間自然也就更加延後。

“懷民哥，快起床吧。”

“你是院裡的壹大爺，還得接受院裡的小輩們拜年呢。”

“再不起床，待會兒該有人來敲門了。”

秦淮茹一邊穿衣服， 一邊給李懷民也把衣服丟到床上。

大過年的，別說讓人敲門。

關著門都不吉利。

“哎呦，已經七點半了?”

“沒鬧鐘真不方便啊。”

李懷民看了眼時間，也是明白睡過頭了。

從床上坐起來，頓時感到肩膀冷風嗖嗖的。

外面的爐子封了一宿，雖然還沒熄滅，但也只剩下餘溫。

李懷民快速套上秋衣毛衣，然後在被窩裡穿好褲衩和秋褲，這才掀開被子，把兩條腿從被窩 裡抽出來，快速放進兩條褲腿裡。

這時候秦淮茹已經穿好了新衣服，正在兌水洗臉刷牙。

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但大過年的，也不好沒洗臉就見人。

而一旦開了門，拜年的肯定也絡繹不絕，到時候怕是連洗臉的功夫都沒了。

屋裡兩口子在忙活著。

屋外的人，也是越聚越多。

“叄大爺，過年好啊。”

“你好，你也好。”

“這不是劉光齊嘛，他怎麼在這跪著?”

“害!還能是為啥，肯定是趁著過年，來替他爹給壹大爺道歉唄。 ”

“要說光齊這孩子，還真是懂事，跟他爹一點都不像。”

“是啊，能屈能伸，這才叫大丈夫嘛。”

劉光齊跪在地上，看著周圍聚的人越來越多，臉上也是漸漸開始火辣辣的。

可是隨著大家的議論，劉光齊驚喜的發現，大家竟然沒有嘲笑他，反而還都在誇讚他。

這讓他非常意外，也十分的驚喜。

“是啊，我是替我爹來認錯的，這叫有擔當。”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這是男子漢行為啊。”

“我有什麼好害臊的?”

劉光齊這麼一想，臉也不紅了，而且還跪的比剛才更直更有力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把秦會的雕像給搬院裡來了。

這時候傻柱也從家裡走了出來。

看到劉光齊跪在李懷民家門口，不由的好奇道：

“劉光齊，你怎麼跪在這啊?”

“上墳走錯地兒了吧?”

傻柱這嘴，也是有點損。

知道李懷民和劉家關係不太好，說話也是絲毫的不客氣。

“滾你個蛋，我是來給壹大爺拜年的。”

“你一個小輩，起得比院裡的長輩們還晚，你還有臉了是吧?”

劉光齊怒斥傻柱。

這傻子，難道看不出自己肩上的擔當嗎?

大年初一的提上墳，也只有這傻子才能說得出來。

傻柱本來還想懟他幾句。

不過一想，也對啊。

李叔對自己那麼好，雖然不是自己親爹，但也勝似親爹了。

自己今年還不到17周圍，還未成年呢，連劉光齊這個19歲的都來給壹大爺磕頭，他這個多 次受李叔關照的小輩怎麼能不磕頭呢?

“你說得對，我和你一起等李叔。”

傻柱說著，就在劉光齊旁邊跪下了。

劉光齊一看，傻眼了。

他表面上是來拜年，但其實是來給李懷民面子的，畢竟全院除了他，估計也沒有小輩給鄰居 家長輩跪下磕頭的。

更沒有像他這麼大歲數，還給長輩磕頭的。

他當了唯一的一個，那肯定是讓李懷民很有面子。

可是……

現在傻柱這傻子也跪下了。

唯一變成了唯二，這面子就打折了呀。

“不是，傻柱你幹嘛呢?”

“我跪你也跪?能不能要點臉?”

劉光齊都無語了。

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你又不是沒爹，怎麼能隨便給外人下跪拜年呢?

“劉光齊，我怎麼就不要臉了?”

“李叔平時那麼關照我，比我爹對我都好。”

“而且不光是我，李叔對我妹妹雨水也跟親生的一樣，大過年的我給他跪下磕個頭怎麼了?”

“倒是你，你劉光齊憑啥給我李叔磕頭啊?”.

傻柱這話是真心的。

他不但要自己跪，待會兒還要拉著雨水一起給李懷民磕頭呢。

“我……”

劉光齊被問的啞口無言。

總不能說，自己是來給李懷民道歉的吧?

這拜年有下跪一說。

但是道歉的話，那就是兩碼事了。

就算李懷民接受了他的下跪道歉，他也會認為是理所應當的，自己再開口求他幫忙，他也未 必會幫啊。

正好這時候，何雨水也出來了。

傻柱就對雨水招手：

“雨水，你出來的正好，趕緊過來跪下，待會兒李叔家門一開，咱就一起給他和淮茹嬸嬸磕頭 拜年。”

“好的，傻哥。”

何雨水脆生生的應了一句，然後就乖乖走過來，在李懷民家門口跪下。

這一幕，讓同樣準備來給李懷民拜年的叄大爺閻埠貴看見了。

心想，李懷民對自己家也不薄啊。

而且，明年還說好要給自己一個月賺保底10塊錢的大買賣。

自己這麼大歲數，肯定是不能給李懷民跪了。

但自己的孩子們，可都是李懷民的小輩啊。

“解城，解昉，解曠，你們三個，也過去門口跪著去。”

“連傻柱和劉光齊都跪了，你們全都比劉光齊小，不跪有點說不過去。”

“都記好了，待會兒聽見開門聲，就一起磕頭拜年，聲音大一點，咱家三口可不能被別人比下 去。”

閻埠貴說著，用手推了推自己的三個兒子。

還有一個小女兒，還沒滿週歲，倒是想跪下磕頭也沒機會。

“好嘞，爸，那我們過去了。”

閻解城本來也不好意思的。

畢竟，他們連閻埠貴都沒跪，跪李懷民的話，總感覺有點不合適。

不過，想到李懷民過幾天就會幫於莉安排工作，而於莉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老婆，閻解城也 就放下了面子。

有他帶頭，閻解昉和閻解曠，自然也都老老實實地跟著過去跪下。

許有德也從後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