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跑到之前幫廚的位置,從菜架上端出一個裝著蘑荻的鋁盆。
然後又快速跑回楊副廠長等人身邊。
“楊廠長,你們看,這就是剩下的蘑荻。”
“咦,這上面怎麼粘著麵粉?”
傻柱拿出一塊蘑蓀,在蘑荻的傘面上粘著一點點白色的粉狀物。
仔細一看,不只是傘面上,其它地方也是一樣,只不過傘面顏色比較深,所以看的更清楚而 已。
李懷民的眼前,更是直接蹦出提示框。
【貨物:有毒的菜蘑荻】
品質:有毒、
價格:無。
簡介: 一盆被下了耗子藥的菜蘑蓀,毒性猛烈,食用後有可能致人死亡。
好了,這下實錘了。
百分之百是劉海中下的毒。
“這不是麵粉,麵粉遇水就化了,這些白色東西是晶狀,有點像鹽,但比鹽還細,且不容易溶 解。”
“我懷疑,這可能就是導致領導們腹痛的毒藥。”
李懷民直接說出事實。
其他人也贊同了這個可能。
劉海中此刻已經滿頭大汗,渾身忍不住的顫慄,大口的呼吸著道:
“李懷民,你不要信口開河,廚房裡怎麼可能有毒藥?”
“而且,就算是下毒,你也是最大嫌疑人,只有你這個敵特份子才會想要傷害廠領導。”
“我是先進工人,我跟領導們也沒有矛盾,我根本沒有理由給領導們下毒。”
“肯定是你在帶回蘑蓀的時候,就已經在上面下了毒。”
“一定是這樣,兇手就是你。”
劉海中像一頭困獸,還在做垂死掙扎。
然而他說的這些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
郭主廚拿起一塊蘑荻,又從旁邊的水缸裡舀了一勺水,放在旁邊的池子裡沖洗片刻。
然後拿到面前觀察到:
“劉海中,你的說法站不住腳,這蘑荻上的粉狀物一洗就掉,肯定不是在小何洗之前放上的。”
“換句話說,這上面的東西,如果不是小何跟強子放的,就只有你有這個可能。”
劉海中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哈哈笑道:
“對,肯定是傻柱,他跟李懷民親如一家,你們剛才也都聽到了,他當著楊廠長和諸位主任的 面,在這麼公眾的場合喊李懷民李叔,他們肯定是一夥的。”
“李懷民是敵特,傻柱是他的幫兇。”
“這藥粉一定是傻柱放的,他們倆是故意陷害我。”
劉海中的分析有道理。
但他的表情早已經出賣了他。
渾身冷汗,臉色蒼白。
情緒也是十分的不穩定。
而反觀李懷民和傻柱,則是比劉海中要淡定的多。
這時候,外面走廊上傳來一陣喧譁,保衛處的人終於得到訊息趕來了。
值班隊長鬍浩蕩一進門就給楊副廠長打了個敬禮。
“楊廠長,胡浩蕩向您報道。”
楊副廠長點點頭。
對胡浩蕩道:
“領導們食物中毒,我們在食堂的剩下的蘑蓀裡發現了疑似有毒的粉末,現在有機會接觸蘑獲 的一共只有三個人,其中兩名是廚師,剩下這位劉海中嫌疑最大。”
“我明白了。”
胡浩蕩點了點頭。
楊副廠長話只說了一半,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轉身對周圍人道:
“各位領導,各位工友,保衛科要查案,請與本次案子無關的人員離開,謝謝大家配合。”
保衛科的其他人,也是跟著胡浩蕩一起清理無關人員。
很快,所有人都被清理到外面的走廊上,連李懷民和楊副廠長也都退了出去。
後廚只剩下保衛科的人,以及傻柱、強子,以及劉海中。
胡浩蕩讓人把門關好,然後從腰上解下武裝帶,像皮鞭一樣拎在手裡,不緊不慢的在三名嫌 疑人面前身後繞著圈。
…………… …
“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邊,今天不管用什麼手段,我肯定是要把下毒的人挑出來。”
“至於保衛科有什麼手段,你們可能還不太瞭解,我可以給你們提個醒,是誰下的毒最好主動 站出來,不然到時候我讓他想死都不能。”
胡浩蕩的話剛說完,那個叫強子的廚子就舉起手。
“報告,胡隊長,我和小何可以互相作證,我們都沒有在菜裡下毒。”
胡浩蕩笑問道: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兩個是一夥的呢?”
廚師強子道:
“有這種可能,不過可能不大,我們倆是廚子,發生食物中毒肯定逃不了責任,就算真要下毒 也不可能在自己的班上下呀。”
“再說了,下毒又不是什麼體力活,能一個人幹,我們幹嘛要兩個人配合?”
“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胡浩蕩點點頭。
剛才楊副廠長已經說了,劉海中才是嫌疑最大的。
…… 0
他之所以把三人全都留下,也是為了寧抓錯不放過。
既然廚師強子說的有道理,胡浩蕩就準備先把他跟傻柱放一邊。
轉而對劉海中問道:
“你呢,你有什麼好說的?”
劉海中渾身發抖,光是看這模樣,就已經很可疑了。
“胡隊長,這毒真不是我下的啊,肯定是李懷民乾的,他是敵特啊。”
胡浩蕩一聽到敵特兩個字,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另外幾名保衛科的人,也都是渾身一緊,嚴肅了幾分。
“李懷民是誰?”
胡浩蕩問道。
旁邊傻柱搶答道:
“胡隊長,李懷民是採購2股的股長,他根本不是敵特,也沒有機會給菜裡下毒,剛才楊副廠 長已經證實過了。”
胡浩蕩突然一武裝帶抽在傻柱腰上。
這一下力道十足,抽的傻柱吡牙咧嘴。
“問你話了嗎?”
“想說話要打報告不知道嗎?”
“再敢多嘴看我不抽死你。”
胡隊長官威十足的說道。
然後回過頭,又看向劉海中。
表情不善道:
“小兔惠子,你特麼玩我呢?沒影的事你他媽說個屁,是不是找抽呢?”
說著,就是啪啪兩武裝帶抽在劉海中身上。
這武裝帶就是腰帶的一種,但是比普通腰帶要結實的多,而且皮帶扣是一塊又大又硬的鐵 片,抽在身上那是相當的舒爽。
劉海中被抽的哇哇直叫。
嘴裡不停的求饒。
可惜,胡浩蕩現在已經認定他是最大嫌疑人,抽的這幾下可不只是耍官威,更是在給劉海中 下馬威。
一連抽了十幾下,抽的胡隊長都感到累了。
這才對劉海中問道:
“說不說?不說我今天打死你信不信?”
劉海中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捂著被抽的劇痛的胳膊哭道:
“胡隊長,真不是我乾的,是李懷民他下的毒啊。”
“他媽的。”
胡隊長火了:“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小曹,你去灶上看看,有沒有燒紅的火鉤子給我拿過來。”
“老子還不信了,敲不開你這張嘴?”川.
後廚裡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外面看熱鬧的人聽著都感到肉疼。
易中海的手心已經冒出了汗。
這件事是他出的主意,此刻劉海中正在後廚遭受慘絕人寰的酷刑折磨,他很擔心劉海中會忍 不住把他給供出去。
易中海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不可能把希望寄託在劉海中的嘴硬上。
所以,他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為待會兒被劉海中出賣而做好心理準備。
“剛才應該多喝點酒就好了。”
“醉酒狀態下,痛感的承受力也該可以提高不少吧。”
“現在出去喝酒,太容易引人注目了。”
“唉!失算了呀。”
易中海對自己的要求還是挺高的,這麼一點點不可預料的笑失誤,他也會深刻的自我反省。
他能成長為四合院第一大反派,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在這時。
劉海中所在車間的車間主任突然小心翼翼的說道:
“楊廠長,您說這事有沒有可能是誤會?咱們現在只看見蘑獲上面有白色的粉末,但這粉末未 必就是毒藥啊。”
“或許,我是說或許“五九三”啊,萬一這些粉末,只是普通的鹽粒,那咱們不是錯怪老劉了 嗎 ? ”
這位車間主任也是沒辦法。
畢竟劉海中是他的手下,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他這個車間主任也肯定難辭其咎。
甚至一個不好,被連累擼掉車間主任的職務,也不是沒有可能。
楊副廠長點點頭。
雖然他基本已經認定這件事是劉海中做的,但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得把事情落 實清楚。
寧殺錯不放過這種事情,楊副廠長可是不會做的。
“小馮,你帶著這些蘑蓀,還有一號雅間的蘑荻湯,送去化驗一下,看看這裡面的粉末到底是 無毒還是有毒的。”
小馮是廠辦公室的副主任。
聞言點頭應道:
“好的,楊廠長,我這就去。”
說著,接過蘑蓀就準備離開。
“馮主任,稍等一下。”
李懷民攔住馮主任。
對楊副廠長說道:
“楊廠長,不用那麼麻煩,送去化驗的話,起碼得三五天才能出結果,我現在就能測出這蘑荻 上的粉末是不是有毒。”
楊副廠長微微一愣:
“李懷民,你還有這能耐?”
李懷民笑道:
“這有什麼難的?”
“只要找一隻老鼠,把這蘑蓀上的粉末洗進水裡,然後灌給老鼠喝下去,到時候老鼠還好好 的,就說明這粉末無毒,要是老鼠出現什麼特別反應,甚至死了,那當然就代表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