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還讓街道看不起咱,以後再想討 任何好處都-難了。
閻埠貴一咬牙, -使勁點了點頭:
“行,我聽你的,那咱們就使勁鬧。”
送走了閻埠貴,秦淮茹也從裡屋走了出來。
端起李懷民的洗腳水,開啟門倒在了外面的花圃裡,然後把門關上拴好,這才放下洗腳盆來 到李懷民的身邊。
有些擔憂的對李懷民問道:
“懷民哥,自古都是民不與官鬥,你讓老閻帶二曼她們去街道鬧事,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李懷民一邊脫衣服上炕。
一邊回答她道:
“那都是老黃曆了,現在可是咱們人民的天下,街道就是為咱們辦事的,辦不好就該給他們點
教 訓 。 ”
“別說帶人去鬧事了,就算罵他們抽他們,只要人多了也照樣沒事。”
“這叫法不責眾知道嗎?”
之前跟易中海鬥了那麼久,李懷民現在也找到竅門了。
這個時代的律法畢竟還不太健全,很多時候不是你守法講理就行的。
得學會站在群眾的那一面,做什麼事多帶上幾個人,那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
“明天我會去外面躲一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你自己一個人把門鎖好,有什麼事就喊傻柱和 老閻,如果有人問我去哪了,你就說在忙軋鋼廠年底會餐的事。”
李懷民鑽進被窩裡,對還站在炕底下的秦淮茹說道。
明天馮二曼她們去街道鬧,街道肯定會找他這個大爺來協調,李懷民的目的可不是幫院裡人 搶房子,都是禽獸幫他誰也不想幫,他的真正目的是透過這件事,讓鄭主任對馬大強失望,為接
下來趕走賈家和馬二花打下基礎。
如果這件事很快被平息,就不可能惹得鄭主任鬧心,也就影響不了馬大強在鄭主任心中的地 位。
起碼得讓這件事多發酵個兩天,才能起到應有效果。
秦淮茹答應一聲,也跟著上了炕。
還沒等她關燈,李懷民的手就攀爬過來。
* …
第二天。
李懷民早上天還沒亮,就起床離開了四合院。
大約七點多的時候,馮二曼等人找上門來。
“淮茹嫂子,壹大爺起來了嗎?”
馮二曼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比秦淮茹大了十多歲,但因為秦淮茹是李懷民的老婆,院 裡大部分見了她都得叫嫂子。
還有像傻柱他們那些年輕點的,更是要喊他嬸嬸。
“二曼來了,你找懷民哥有事?”
秦淮茹笑吟吟開啟門,對站在外面的馮二曼明知故問道。
“害!快別提了,咱院淨出些生孩子沒屁眼的,家裡明明沒幾口人,還惦記著別人家的房子, 昨晚上你家老李回來的時候,我們在前院和他提過一嘴,他當時可能喝多了,讓我們今天來找 他。”
“你看這都快七點了,他應該起來了吧?”
馮二曼一邊問, 一邊探頭朝屋裡看去。
秦淮茹也沒擋著,只是有些抱歉的說道:
“哎呦,你看我也不知道這事。”
“今早上懷民他不到六點就起床了,說軋鋼廠年底會餐,還缺一些肉和蛋沒準備齊全,採購股 的黃主任讓他幫忙多提供一點,他一大早就下鄉去了。”
馮二曼一聽這話就急了。
“不是說好了今天商量房子的事嗎,他怎麼下鄉去了?”
其他人也道:
“是啊,我們房子的事還沒解決呢,這可是大事啊。”
“年底會餐再重要,難道還能比我們的衣食住行重要?”
“李懷民也太不分輕重了吧。”
這些禽獸們只想著自己,完全不管別人有沒有困難。
哪怕他們稍微懂一點感恩,李懷民也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這麼自私,活該被利用。
這時候,對面的易中海家門被開啟了,馬二花從原本易中海的家裡走了出來。
“呦!一大早的,這麼熱鬧呢。”
“都是來找李懷民的吧。”
“要我看啊,你們也別費那個力氣了,他李懷民只是個大爺,根本就沒有什麼實權,咱院的房 子都是衙門的,得街道才能說了算,我看李懷民也是知道這點,所以故意躲著你們呢。”
馬二花得意洋洋。
本以為易中海被趕走,老太太的房子就沒她們的份了。
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反倒是易中海把房子留給她和賈東旭。
昨天她已經找過她哥,只要易中海之前交的房租到期,第一時間就把這間房子租到她跟賈東 旭的名下。
要不是看在這個月房租已經交了,還剩大半個月,昨天手續就能全辦下來。
“馬二花,你不要臉。”
“你們家才三口人,憑什麼住兩間房?”
“這房子就應該給我們住。”
馮二曼氣得罵道。
她家現在住的那間房子小,如果換成易中海的房子,幾個孩子就能擠得開了。
到時候不過是換個房子租,也多花不了幾個錢。
甚至,因為她是貧苦戶,街道說不定不用她加錢就給她換了呢。
……… ·…
“嘖嘖,你要臉行了吧,我可沒閒工夫跟你們廢話,反正現在房子是我的了,你們再找李懷民 也沒用,沒看見他都躲著不敢見你們嗎。”
“後天就要年底會餐了,我還得趕在會餐前去廠子裡入職呢。”
馬二花說著就準備去軋鋼廠入職。
聽說今天發年底會餐的餐票,如果明天入職,就拿不到餐票,後天的會餐也就跟她沒關係 了。
然而她剛走出兩步,就被馮二曼和其他搶房的人圍住。
“不許走,話還沒說清楚,你別想離開。”
“就是,把房子給我們倒出來,沒人承認這是你的。”
“易中海都已經不是這個院的了,他沒資格分配我們院的房子。”
“我們只聽李懷民的,沒有李懷民說話,誰也別想住這間房子。”
馬二花急了。
“嘿,你們鬧事是吧?信不信我讓我哥來抓你們?”
……
劉海中正準備上班,從後院走了出來。
聽到中院的爭吵,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咳咳,都別吵了。”
“聽我說兩句。”
劉海中學著李懷民的樣子,先乾咳了兩聲,等眾人都看過的時候,才繼續說道:
“馮二曼,劉偉,還有你們其他幾個,我知道你們都想要房子,但是呢,這房子就兩套,僧多 粥少,肯定有人輪不上。”
“我和馬二花,那都是跟房子的上一任租戶說好了的,有法可依,到那都能說的上理。”
“你們光憑鬧有什麼用呢?真這麼想要房子,怎麼不早點聯絡易中海,或者聾老太太呢?”
“我呸!劉海中你就是個屁,還貳大爺呢,真以為當大爺就很了不起?之前競選的時候說的可 好聽了,要為院子裡的人辦事,結果剛當上大爺就跟我們搶房子,你就是這樣為我們辦事的?”
“現在我們找到是馬二花,你佔了聾老太太房子的事還沒跟你算呢,少在這跟我們嘰嘰歪歪。”
馮二曼批頭就罵。
根本不給劉海中面子。
“馮二曼,你跟誰說話呢?我可是咱們院的貳大爺,李懷民不在,這個院就我說了算。”
劉海中瞪著眼喝道。
他堂堂貳大爺,怎麼能受這種屈辱。
“二曼,你都這麼大歲數了,跟我家二花計較什麼,就不能讓讓小輩?”
“再說這房子是老易留下來的,當時他就是被你們給逼走的,你們好意思住人家住過的房子?”
賈張氏這時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一點規矩都沒有,像個潑婦一樣,怪不得是寡婦呢,我看你老公就是被你這刻薄勁給剋死的 吧。”
馬二花冷笑著在旁邊嘲諷。
馮二曼直接怒了。
房子被人搶了,還要受人羞辱。
她一個潑辣寡婦,哪受得了這委屈。
當即什麼也不管了,張牙舞爪的朝馬二花撲了過去廠.
馮二曼衝了上去,她身後的其他幾戶也跟著一擁而上。
馬二花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捱了火辣辣的兩個嘴巴子,眼睛頓時紅了。
雙方很快廝打在一起,連劉海中也遭了殃。
他們這邊只有三個人,被馮二曼等幾戶按在地上一頓亂錘。
“二曼,劉偉,老曹,你們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閻埠貴姍姍來遲,趕緊上前拉架。
他在前院的人緣還不錯,馮二曼幾人也都給他面子。
等前院的人散開後,才發現劉海中和馬二花,還有賈張氏已經鼻青臉腫, 一個個坐在地上疼 的哀嚎。
“老閻,你看看你管的前院,這像話嗎?”
“連我這個貳大爺都打,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劉海中臉上被打的青了一塊, 一說話就使的吸一口氣冷氣。
馮二曼罵道:
“劉海中,我看你是還沒挨夠揍,再說話信不信還揍你?”
閻埠貴趕緊拉住她:
“好了好了,二曼你們也真是的,昨晚不是說好了,今天再給你們處理房子的事嗎,我才晚起 來幾分鐘啊,你們就打起來了。”
叫劉偉的前院“六一三”住戶道:
“老閻,不是我們想鬧事,是他們先出言不遜。”
“再說了,李懷民都已經走了,誰還幫我們處理?”
馮二曼也氣道:
“我看他就是故意躲著我們,咱們不行就去軋鋼廠找他。”
閻埠貴鬱悶道:
“我說你們能不能先冷靜一下?壹大爺雖然走了,但他把事情的處理方法教給我了啊,走走 走,先去我家,我好好跟你們說道說道。”
閻埠貴連拉帶拽,把馮二曼幾人拽回了前院。
這時候劉海中的兩個兒子也聽到聲音從後院衝了出來。
看到嘴巴腫了一塊的劉海中,十五歲的劉光天和小屁孩劉光福都是怒了。
“爸,誰把你打成這樣,我們去找他算賬。”
劉光天捏著拳頭說道。
“算個屁賬,早不來晚不來,都打完了才來,我還得去廠子裡領餐票呢,等回來再收拾他們。”
劉海中從地上爬起來,不想把事情鬧大。
現在老太太的房子在他手裡,只要這麼瞞混下去,挨頓揍也值了。
賈張氏也是同樣的想法。
她和馬二花互相扶著起來,默不作聲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然後馬二花就去軋鋼廠入職去了。
劉海中也跟在馬二花的後面,朝軋鋼廠走去。
與此同時,李懷民正在軋鋼廠一食堂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