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壹大媽這人沒什麼壞心思,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她嫁給了易中海,也是活該她倒 黴。
賈張氏能混進易中海的小圈子,可不是隻會撒潑的草包。
雖然現在李懷民沒有整她,但易中海和老太太都已經進去了,何大清也被寡婦拐跑了。
以前共進退的四人組,現在只剩下她孤零零一個。
如果哪天李懷民不高興了,想弄她豈不是輕而易舉?
而這個院裡,能夠跟李懷民掰手腕的,也就只有一個易中海了。
哪怕易中海已經連敗多次,可賈張氏別無選擇。
“你放心,老易的事就是我們賈家的事,你先回去吧,等我回去跟二花好好商量一下再說。”
賈張氏低聲說道。
她自己是肯定沒能力救易中海的,但不是還有個馬二花嘛27。
別看馬大強在競選大爺的時候,被李懷民罵的跟孫子似得,但人家好歹也是街道副主任,私 底下做點小動作還是沒什麼問題。
送走了壹大媽,賈張氏就回家了。
馬二花正在屋裡罵罵咧咧,無非就是說易中海這老畢登太沒用,不但沒能搞定李懷民,反而 害的她哥哥也丟人。
賈東旭老老實實站在旁邊, 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直到賈張氏走進來,賈東旭這才彷彿找到了主心骨,稍微挺直了一下腰桿。
“媽。”
賈東旭喚了一聲。
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賈張氏嘆氣道:
“我知道了,不用你催我,老易的事情咱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馬二花當場翻臉道:
“我說老太太,我可先把話說在前面了,易中海那個老廢物,要管你們自己管,可別指望我和 我哥幫你們的忙。”
“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害我哥被李懷民罵了狗血臨頭,要不是他已經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 我都恨不得去抽他丫的。”
馬二花本來長得就猙獰。
這一發火,看起來就更恐怖了。
賈張氏也是打怵道:
“二花,你的心情媽能理解,媽心裡也怪老易無能,可話說回來,如果換成咱們跟李懷民正面 對著幹,你覺得能比老易做的更好嗎?”
“不是我們太無能,實在是那李懷民太狡猾啊。”
馬二花哼哼道:
“既然你們知道李懷民不好惹,那別惹他不就行了。”
“是易中海跟他搶著當大爺,跟咱們家有什麼關係。”
“一個破大爺而已,說實在的,給我我還不稀罕呢。”
賈張氏翻了個白眼。
心說你不就有個當官的哥哥嗎,看把你給燒包的。
家裡官多路好走,這話都沒聽過?
不過嘴上卻好言勸道:
“二花啊,你是有所不知呀,咱們家跟李懷民的恩怨那是由來已久,就算沒有競爭大爺這回 事,李懷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現在他當了大爺,以後更是可以隨便拿捏咱們,要是沒有個機靈人替咱們出謀劃策,那咱們 可就要被李懷民給欺負死了。”
“而且,你哥今天被李懷民當著全院那麼多人的面罵,這口氣你就能忍得下?”
賈張氏連捧帶激將。
馬二花的脾氣那麼爆,當然是一下就被點燃了。
“誰說能忍下,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賈張氏陰謀得逞,得意的笑了。
“這不就是了嘛,李懷民罵你哥,連我這個當婆婆的都看不過去啊,要是不好好教訓他,咱怎 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所以老易這會咱們還真得救他,不然總不能讓你哥親自上陣。”
“那麼大的官,跟一個小小的管事大爺較勁,就算贏了也沒面子呀。”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馬二花從小嬌生慣養,最受不了別人的激將。
而且她哥就是她的天。
有人罵了她的天,她當然要報仇。
不過李懷民也不是好惹的,今天從頭到尾看完了李懷民的威風,讓馬二花跟李懷民作對,她 還真有點沒信心。
賈張氏也看出了她眼中的猶豫。
她悄悄走到自己兒子的身邊,附在賈東旭耳邊嘀咕了幾句。
見賈東旭為難的點了點頭,這才又起身對馬二花說道:
“哎呦壞了,我突然想起還有重要的事得出去一趟,二花你在家照看著點東旭,我可能得出去 好大一會兒,午飯之前才能回來。”
話還沒說完,賈張氏就推門走了出去。
然後隨手把門從外面鎖上。
一邊往院外走,賈張氏還一邊得意的嘀咕著:
“東旭啊,這會就看你的了,只要你把二花伺候好了,還怕她不肯答應救老易?”
“要是能一槍中靶,那就更好了。”
“早點抱上大孫子,羨慕死院裡那幫畜生們。”
*********
另一邊。
歡慶終於結束。
李懷民送走了所有客人,跟秦淮茹重新回到家裡。
把門上拴後,李懷民從兜裡掏出聾老太太被帶走前留下的玉佩。
屋裡光線有點暗,玉佩在這昏暗的空間中,表面竟好像浮現著一層白濛濛的微光。
“真是好東西啊。”
李懷民嘖嘖讚歎。
不愧是大太監李公公曾經的隨身物。
這成色絕對是一流的。
“那可不,3000塊錢呢,我家一年的收入還不到一百五十塊錢,這都快趕上普通農村人家半輩 子的收入了。”
秦淮茹也在旁邊感嘆道。
她爹是四隊的生產隊長,家裡的收入自然要比別人家多一點,但也只有一百五十塊。
而其他的普通家庭, 一年也就能賺個百十塊錢。
這還是因為秦家莊是大村。
像那些幾十戶的小村莊, 一戶一年賺三五十塊錢也很正常。
3000塊錢的玉佩,能抵得上一個貧困村莊農戶一輩子的收入,甚至還有可能不止。
“喜歡嗎?喜歡就給你戴著。”
李懷民把玉佩遞給秦淮茹。
這是太監帶過的玩意兒,李懷民有點忌諱。
如果秦淮茹要,就給她帶著。
不要的話,他也是丟進隨身空間,等以後改開可以大手大腳花錢後,弄個博物館當做收藏。 “還是算了,這玉佩太貴,帶身上丟了怎麼辦?”
“再說萬一老太太哪天回來,再找你要玉佩,咱還不還給她?”
秦淮茹搖搖頭道,在她看來,這玉佩比她還值錢呢。
帶出去就算沒被偷,也會一直提心吊膽的。
“還什麼還?都已經送給我了,還想還回去?”
“而且她也不可能回來了。”
“這麼大的歲數,要是在外面還能多活幾年,進了監獄吃不好睡不好,精神上面也倍受折磨, 估計過不了多久就不行了。”
李懷民聲音平靜。
就好像談論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秦淮茹長嘆了一口氣:
“我還是覺得,老太太挺可憐的。”
“那麼大歲數了,孤零零的連個孩子都沒有,還被易中海給利用,可惜她最後悔悟的晚了點, 要不然也不會弄成這樣。”
李懷民哈哈一笑。
把她摟進懷裡:
“傻瓜,你才來我們院幾天啊,真以為她回心轉意就能洗白了?”
“種因得因種果得果,聾老太有今天,那是她自作自受,如果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對於那 些九九八十一難才成佛的人,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再說她之所以能悔悟,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如果她還有機會不死,你以為她還會悔悟嗎?”
“狗可是改不了吃屎的。”
對於聾老太,他心裡並沒有記恨。
畢竟人家都已經被關起來了,之前的恩怨也就完結了。
但要說可憐她,那也大可不必。
聾老太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洗不白,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
“懷民哥,你說得對,是我太幼稚了。”
秦淮茹還是很聰明的。
李懷民這麼一說,她就理解透了。
“你不是幼稚,你是太善良,不過這個世界,善良的人更容易被人欺負。”
李懷民笑著說道。
秦淮茹也調皮笑道:
“有懷民哥你保護我,我才不會被人欺負呢。”
“那當然了,不過……”
“如果是我想欺負你呢?”
李懷民不懷好意的笑起來,見秦淮茹臉上泛起紅暈,就順勢把她抱到床上。
然後,兩人就一起睡了個回籠覺”。
直到午飯時刻,李懷民重新推開房門。
然而還沒等他邁出去,就看到一個憔悴的身影,快步從前院走了進來.
易中海從外面走進來,剛來到中院,就看到李懷民站在家門口看向他。
易中海的眼裡閃過一絲怨恨和忌憚,很快低下頭,灰溜溜的往自家門口走過去。
“懷民哥,你看什麼呢?”
秦淮茹從裡屋走出來,臉上還泛著被愛滋潤過後的紅暈。
李懷民看著易中海像老鼠一樣溜回家裡,帶著不屑的冷笑回道:“易中海回來了,應該是馬大 強在背後替他使了勁兒。”
“啊?這可怎麼辦?”
秦淮茹有些擔憂。
她來四合院不久,但也知道易中海跟李懷民不對付。
再加上今天兩人在大爺競選時的針鋒相對,更是讓秦淮茹感受到前些年躲避戰亂時的那種危 險。
本以為他已經被抓走了,就不會再對李懷民有威脅。